清早。
吳群芳提著從菜市場買回來的菜,剛踏進家門,就見何洛又披著他那小毯子從房間裡鑽了出來,“嗖”地一下跑進了衛生間,把那衛生間的大門關得震震作響。
吳群芳看著門上最近那被小兒子頻頻跑衛生間震出來的裂痕,擔憂地問了一句:“洛洛,你要不要去醫院看看是不是身體上哪兒出來問題?”
“啊?!”正在衛生間開著花灑裡乾壞事的何洛,突然間聽見他媽的聲音,差點都給嚇萎了。立馬顫著嗓子回道:“不用不用,我就是天氣熱了有點上火,沒出什麼事。”
吳群芳聽了這才放心:“那媽媽最近多做點清爽的吃食,一定是媽媽最近做的東西太油膩了,這天氣又熱又悶,你又天天熬夜加班的,想不上火都難,照我說,你還是辭掉這份工作找個輕鬆點的工作好……”
吳群芳嘮嘮叨叨地說了一大通。何洛一個字都沒有聽進去,他專心乾著自己的事,很快,他腦袋一白,渾身有點發飄地靠在瓷磚上,享受著沐浴帶給他的舒適感。
不知道多長時間過去,他的聽覺漸漸有所恢複,隱約模糊聽見在廚房忙碌的吳群芳在嘮叨吃飯什麼。
身體還有點發軟的何洛聽到這兩個字馬上來勁了,扯過牆上掛著的浴巾擦掉身上的水珠,神清氣爽地朝外麵的吳群芳大聲說:“媽,我今天要喝兩杯豆漿……”
頓了頓,又改了口:“不,我要三杯!我要喝三大杯豆漿!你多打點!”
吳群芳不禁疑惑:“這麼多,你喝得完嗎?!”
何洛聲音中氣十足:“喝得完!”
現在彆說是三杯豆漿,就算是三大碗白米飯,他都能毫不猶豫地吃下去。
因為,健康的洛洛他又回來了!
沒有什麼比身體好更令他開胃的事了。
自從上次傅薏帶他去健身俱樂部瘋玩了一個晚上回來後,他的身體就漸漸恢複正常了。每天早上該有的反應都有了,到了今天更是徹底好了。
就是有一點很奇怪。
何洛羞窘地抓了抓頭發。
原本醫生讓他找個女朋友培養培養感情,他夢裡出現的應該是個女孩子才是。
可是那天回來,他就發現陳霜把他刪了,應該是在氣他那天當她麵跑掉的事。
事後他雖然買了份道歉的禮物讓陳涵轉交給陳霜,對方也沒有很生氣,隻是莫名其妙說了一通他拒絕得一點都不拖泥帶水的話,但這段緣分也因此斷掉了。
後麵就沒再有人給他介紹女朋友了,他也天天忙加班,沒有再想這茬事。倒是晚上時不時做夢會夢見傅薏。
是的,沒錯,就是傅薏。
何洛自己也納悶,他不想夢見的,可是每天晚上一閉眼,滿腦子都是傅薏在笑的畫麵,甚至還有更過分的……
他夢見傅薏親他了……
就在今天早上!
何洛一想到夢裡的那些畫麵,臉都憋紅了。他隱約覺得這是一件很不對勁的事,可他也不知道自己這是怎麼了,他隻知道一想到傅薏他的身體就好了。
哎呀管他呢,病好了就行。
反正做夢這種事又不是他能夠決定的。
而且他做的夢,隻要他不說,傅薏也不知道呀。
何洛想不通,就決定不想了,安安心心穿好衣服出門喝他的三大杯豆漿去了。
“……”
紅盛酒店。
一樓裝扮得華麗而豪華的宴會廳裡,傅薏身著一身不算高調的黑色西裝端了個酒杯佇立在宴會的一角,明明不是什麼顯眼的地方,可他所站的位置總是接二連三的有人過來跟他打招呼,甚至以他為中心點建起了好幾波三五人的小團體,弄得原本很是僻靜的角落熱鬨非凡。
今天的晚宴是業內的一位比較有名的老板為女兒舉辦的訂婚宴,邀請了眾多同行來給女兒撐場麵,傅薏自然也受邀在內。
原本這種事,傅白替他參加就好,可傅白說,這位老板的未來女婿家在海外的產業盛大,是他們傅氏要交好的存在,傅薏這才不得不走這趟。
傅氏家大業大,這兩年聯合恒薏更是在各行各業發展得順風順水,就連國外半死不活的產業近兩年來也開始死灰複燃逐步恢複緩慢上升中。
這些全都離不開傅薏的指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