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該去上班了!”
S市金庭彆苑,傅白一聽說傅薏回來了,一大早就不管不顧地殺到傅薏這兒,強烈要求傅薏去上班。
傅薏不在的這幾天,一個人管理公司的他簡直度日如年,每天都有處理不完的事務,忙不完的事情,應酬不斷的酒局,人就跟個陀螺似的被使得團團轉,根本就不是他在掙錢,而是錢在掙他了。
聽到傅薏回來,他仿佛就像是看到他的救世主來了,也顧不得往日的禮儀了,一進門就衝上樓,打開傅薏的臥室門,朝裡麵說道。
臥室裡。
傅薏懷裡抱著睡覺睡得臉頰緋紅的何洛,手在他後背上輕拍著,像哄小孩似的哄睡著。
傅白的聲音直接把熟睡中的何洛驚得“嚶”了一聲,傅薏睜開眼,那雙淩厲的眼睛像刀子似的朝門口的傅白扔了過去。
傅白推開門沒像往常一樣看見穿戴整齊準備出門的他哥,反而看見他哥還光著上半身在睡覺,懷裡還抱了個人。
霎時,他整個人猶如雷劈般炸裂在原地。
他他他他他哥什麼時候學會帶人回來了?!
就這麼放棄小嫂子啦?!
就在傅白呆愣的時候,他接收到了他哥那殺人般叫他滾的視線,這才看見他哥懷裡抱的人正是他哥心心念念很多年的小嫂子。
登時,傅白整個人又被雷給劈了又劈。
他他他他他他哥什麼時候把小嫂子給搞到手的?!!!他怎麼一點印象都沒有!!!
上次兩人在紅盛酒店的時候不還鬨得挺不愉快的嗎?!這麼快就把人給拐回家了?!
他在公司忙的這段時間,他哥背著他究竟都做了些什麼?!
傅白好奇不已的時候,傅薏那如刀般的眼神始終在他身上淩遲著,雙眸充斥著一個滾字。
傅白被傅薏那愈發下沉的氣息壓得喘不過氣來,腦嗨了幾秒後,像條犯了錯誤的哈巴狗一樣,點頭哈腰地道歉後,靜悄悄地把門給關上了,乖乖在門外等待傅薏出來。
傅白一走,傅薏又輕拍了幾下何洛的後背,將在床上睡得人不安的人再次哄到呼吸平穩,這才動作輕盈地下了床。
取了衣服進到洗漱間,抬頭就從鏡子裡看到紅腫的身前又多了幾道不規則的抓痕,頓時,他那冷硬的眉尾輕輕挑起。
前晚,他氣狠了,抓著何洛狠狠收拾了他一通,導致何洛昨天直接沒起來,但他又想起昨天是出差的最後一天,迷瞪著一雙睜都睜不開的眼睛,抓著傅薏死活嚷嚷著要回家,一副不回家不罷休的姿態。
傅薏沒有辦法,當即叫趙助買了最快的機票飛回來,不知道是不是消耗太大的緣故,一路上何洛都在迷迷瞪瞪地睡著,全程由傅薏抱著,就連洗漱都是由傅薏幫他完成的。
何洛那麼著急回家,下了飛機傅薏就問他要怎麼回去,結果一路上都迷迷瞪瞪磨磨蹭蹭不肯睡過去的人,一下飛機就徹底放鬆下來睡死過去了,怎麼喚怎麼都喚不醒。
沒辦法,傅薏就隻好先把人帶了回來。
帶回來了人也不好好睡,晚上一直鑽傅薏的睡衣,在他身前拱來拱去,怕把他悶著,沒有辦法,傅薏隻得脫了上身睡衣睡覺。
直到此刻人才算聽話地睡過去,但睡也睡得不老實,手腳亂動,臉也亂蹭……
傅薏將手表噠地一聲扣在手腕上,腦中浮現出一句話,就跟個小孩一樣。
再一想到何洛跟他的年齡差,心下又不得不了然,可不就跟個小孩一樣麼。
穿戴整齊出了洗漱間,傅薏又繞到床前看了眼睡得正香的人,這才係著領帶,拉開房門走了出去。
現在門外早就等著不麻煩的傅白一看見傅薏出來,收起了他那一臉焦急地神色湊到傅薏身旁,一臉八卦道:“哥,說說唄。”
“說什麼?”傅薏係好領帶看了他一眼,毫不留情,“說你進彆人房間不敲門?”
兜頭就把一臉激動聽八卦的傅白給澆了個透心涼,他僵了一僵,臉上浮現起尷尬的神色:“不是,哥,我這不是不知道麼?我要是知道,我肯定不這樣做。”
傅白想解釋,傅薏卻完全沒有給他機會,轉身就下了樓:“你還有時間到我這兒來,說明你還不夠忙,正好在Z市我看上了兩個旅遊項目,談了一半,後續工作還沒做完,過兩天你過去交接一下。”
“現在不是才七點麼,還沒到上班時間啊,”傅白還沒有從八卦上麵一下就跳躍到工作層麵,追著傅薏下了樓,冷不丁聽到傅薏後麵那番話,人都傻眼了:“公司什麼時候準備開發旅遊項目的?”
傅薏走到餐桌前端起水杯喝了一口清水,不怎麼在意地說:“前幾天。”
說完就跟在一旁等吩咐的阿姨交代了幾句,早餐都來不及吃就出門了。他走這幾天,公司還不知道要亂成什麼模樣。
剛還想問問傅薏他和何洛怎麼一回事的傅白,直接被傅薏這一係列的安排給整得哀嚎不已,什麼也不想問地追上了傅薏,跟著他的車一塊去了公司。
“……”
手裡抓著的那塊柔軟的東西突然沒了,怎麼找也找不到了,何洛皺著眉沒睡多久也從睡夢中緩緩睜開了眼來。
入眼看見的全然是一間陌生的屋子,風格趨近近現代,屋內家具一律用檀木製作,就連身下的床也是,看上去有點複古,但又蘊含著彆樣的雅韻在裡麵,尤其是配合著屋內那淡淡的檀木香味,聞著就讓人放鬆心情。
這樣半複古風格的臥室裝扮,何洛隻在傅薏一個人家裡看到過,再嗅到空氣中那股還沒有消散的熟悉味道,他頓時就知道自己身上何處了。
眼睛在臥室裡轉了一圈,沒有找到人後,何洛挼了挼頭發從床上爬了起來,小心翼翼地打開門,下了樓。
剛一下樓,就有個五十歲上下穿著圍裙的婦女朝他笑眯了眼:“小少爺醒啦。”
好多年沒聽到過彆人叫自己這個稱呼了,何洛在樓下客廳裡左右張望了片刻,除了他就沒有看到彆人了,指了指自己問道:“我?”
“是的,小少爺。”劉芬笑著上前將何洛向餐桌帶去。
坐在餐桌上,何洛看著餐桌上方還沒有被人動過的早餐,有些拘謹地問:“他呢?”
這個他不用說也知道是傅薏。
劉芬給何洛盛了碗湯:“傅總已經出門了,出門前吩咐過,小少爺你在這裡可以隨意。”
“哦。”
原本處在陌生環境裡極為緊張的何洛一聽傅薏走了,馬上放鬆了心情,眉眼帶笑向劉芬問道:“阿姨,隨意是指可以隨便出門嗎?”
他可沒忘記傅薏怎麼都不讓他離開那股強勢勁。
劉芬笑笑:“當然可以。”
得到答案,何洛心情大好地吃了飯就找到自己行李箱打車回了家,在家裡洗漱一通後,迅速去了公司。
公司九點上班,何洛到的時候時間還早,他去旁邊便利店買了盒酸奶邊走邊拆,走到公司門口正好把酸奶蓋扯下來,舔了一下。
晉遠就是這個時候上來跟他打招呼的:“你人沒事吧?”
“啊?”何洛被他問得懵了一下。
晉遠頓了頓又問:“傅總他……沒對你做什麼不好的事吧。”
“哦,你說那個變態啊,”提到傅薏,何洛的臉不自在地僵了一下,而後又搖了搖頭,“已經沒事了。”
說完,他想到傅薏抓他那天的凶狠模樣,又不禁擔憂起晉遠來:“對了,那天沒有嚇到你吧。”
晉遠看了他一眼:“我沒事,我主要就是擔心你有事,怕你被他帶走就回不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