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公司所有人加班加點地努力下,兩個星期後,他們終於將投標的項目文件趕在日期截止前交了上去。
等待開標的過程是焦急而漫長的,這個期間項目組的人除了刷手機什麼也做不了。
何洛對晉遠有種盲目的自信,人家在大學裡就能自己做係統,沒道理現在還會輸給一個小偷不成,所以根本就不擔心會不通過。
但他這會兒也拿著手機跟大家一樣焦躁地刷著手機,因為他發現自上次他主動去傅薏睡了一夜後,他們兩人的聊天消息就少得可憐,最近這兩天更是連一條都沒有了。
打開微信聊天界麵,往上一劃,全是【在做什麼?】【忙】【下班了沒】【沒】之類的聊天消息。
雖說回一個字的人都是自己,但對麵的人就不能多打幾個字嗎?
他說【忙】他就真的不再問了,給人當小情人當得這麼不得金主喜歡的恐怕就他一人了吧。
何洛抿著唇地戳了戳手機,在聊天框上敲敲打打,寫了許許多多的問候,最後都無奈地一一刪除了,他一個做小情人的有什麼資格去問債主有沒有時間。
好在沒等多久,開標的日期下來了,何洛把精力都放在了開標上了,這才從那種悶悶不樂的狀態中抽離出來。
再怎麼說,這天都是晉遠翻身洗刷過去憋屈,把高新羽這個小人踩在地上摩擦的大好日子,他得替晉遠支棱起來!
果不其然,當晉遠拿著完全超出高新羽做的係統更加高級的智能係統,像顆萬眾矚目的星星在台上侃侃而言的時候,何洛看到高新羽那張鼻子都快氣歪的臉,心裡一陣又一陣的暗爽。
這叫什麼!?
這就叫小偷就是小偷,永遠都是上不得台麵的東西,自以為自己撿了顆芝蘭就是寶,殊不知人家還有比西瓜更珍貴的東西,隻是沒拿出來罷了。
雖然這場競標沒有當場決定中標結果,但所有人都一致默認了這標非他們不可。
出了會場,看著高新羽帶著人灰頭土臉離開的樣子,何洛特彆鄙夷地鄙視了高新羽兩句後,又大著膽子湊到他們老板江鶴跟前,替晉遠討起福利來:“江總,這次競標,我們晉總頂著個低血糖的身體,熬心費力的就差把公司當家了,才做出來這麼漂亮的競標方案,您就沒有一點彆的表示?”
“表示……”江鶴聽完笑了,“自然是有的。”
何洛來了興趣,緊跟著問道:“什麼表示啊?”
江鶴向晉遠看去,眸光中帶著某種不可言說的深意:“這就要看你們晉總要什麼了。”
晉遠跟江鶴對視了一眼,也跟著笑了一下,意義不明地說了句:“江總給什麼我就要什麼。”
何洛看不懂他們的眉言官司,還以為他們在打官腔,用手肘蹭了蹭晉遠的胳膊,低聲提示道:“江總都這樣說了,好機會啊,你可一定要把握住了。”彆的什麼不說,項目獎金可得多要一點。
晉遠意味深長地看了眼何洛,聞言深吸了一口氣,臉上浮現出一絲誰也察覺不到的魅惑笑意:“嗯,我會把握住的。”
聽晉遠這麼一說,何洛放心了,想到今天這麼成功,少不了要請下麵的員工一塊吃個慶功飯,好好犒勞犒勞他們這段時間的辛苦,於是找到其他人商量待會出去吃飯的地兒去了。
一行人說說笑笑地走出會場,下一刻,會所門前就停下來一輛何洛眼熟得不能再眼熟的黑色轎車,再一看那個從轎車後麵走下來一身黑色西裝冷漠得不能再冷漠的男人,頓時臉上一愣,心裡一陣又一陣的忐忑,要是待會兒傅薏要把他給帶走,他該怎麼跟同事們解釋他們之間的關係?
就在何洛以為傅薏是衝他來時候,傅薏那雙冷漠的黑眸隻是淡淡掃了他一眼,便朝他身後看去。
他們身後有位白發蒼蒼的老者也從會場裡走了出來,在看見站在門口的傅薏時,不禁加快了些腳步,越過他們,走到傅薏跟前,爽朗地打了一聲招呼:“小薏。”
傅薏禮貌地頷首回了一下禮,而後兩人擁抱了一下,低聲交談了兩句,就說說笑笑地一塊上了車,期間傅薏連看都沒有看一眼何洛,就像是完完全全不認識他這個人一樣。
望著他們驅車離去的車影,何洛不太高興地扯了扯嘴角,索性他認得那位老者,是他們這次項目競標的評委之一,好像叫傅鬆柏。
都姓傅,應該是親戚吧。
何洛搖了搖頭,把心裡那股不知道從哪裡來的難受感甩了出去,臉上漸漸又浮現出笑意,繼續跟同事說話。
隻是這次,任任何一個人都看得出來,他興致沒有剛剛那樣高了,就連晚上訂好餐廳吃飯的時候,也是一個人魂不守舍地坐在餐桌前走神。
晉遠看他這樣,將餐椅搬到他跟前,擔憂地問了一句:“怎麼了,這家餐廳的菜肴不和胃口?”
何洛搖搖頭:“沒有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