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何洛被傅薏清洗乾淨,從浴室裡抱出來的時候,整個人都沒什麼力氣了,軟趴趴地攤在傅薏肩膀上,任由他抱上床。
傅薏取了張毛巾站在床頭,替他擦拭那頭濕漉漉的頭發。
何洛就那麼呆呆地坐在床上,任由傅薏蹂.躪他的頭發,眼睛有點呆滯,顯然還沒有從浴室裡的事回過神來。
傅薏提著毛巾擦了幾下他的頭發,見他沒有反應,語氣難得溫柔:“嚇到了?”
何洛回神,看著麵前重新穿戴整齊的傅薏,動了動還在發酸發軟甚至指節上還泛著輕微火辣辣疼痛的手,嘴裡無聲地吐出兩個字:“變態。”
傅薏聞言擦拭頭發的手頓了一下,事後的嗓音性感得要命:“翻來覆去就會這一個詞,嗯?”
何洛聽得耳朵一熱,嘴裡又蹦出兩個字:“混蛋!”
這次饒是一向冷心冷情的傅薏都沒忍住笑了一下:“嗯,混蛋,還有嗎?”
何洛:“……”
何洛抬頭看著傅薏那張冷峻的臉上綻放出舒心的笑容,心臟不受控製地緊縮了幾下,臉色驀然一紅地趕緊挪開視線。
替何洛把頭發擦乾,傅薏又將何洛的手抬起來用毛巾擦了擦,可能剛握得太緊的緣故,手心裡都是摩擦過後的緋紅。
眼裡帶著幾分自責和疼惜的傅薏替他一根一根把手指擦拭乾淨,沒聽他再罵出自己什麼話,抬眸看了他一眼:“這就沒了。”
何洛抿了抿唇,決定不搭理他,哪有人上趕著找罵的。
見他實在沒詞了,傅薏給他出了個主意:“我教你。”說罷就湊到他耳邊低聲說了一長串的話。
何洛聽得瞪圓了眼睛,一張臉漲得通紅,哪有人教人說這麼……這麼不堪入耳的詞的?!尤其是這個人還是一向冷漠,高高在上誰都得罪不起的傅薏。
何洛羞得簡直都快沒有辦法直視傅薏了,偏偏傅薏還一副理所當然的模樣:“下次,你可以用這些詞罵我。”
何洛深吸了一口氣,壓下心中的燥熱,再看傅薏那張臉,隻覺得道貌岸然極了:“無恥!下流!不要臉!”
傅薏眼中溢出些許笑意:“不錯,有進步了。”
何洛:“……”
何洛揉了揉不太舒服的肚子,發誓,他再搭理傅薏他就頭豬!
傅薏見他不說話了,一個勁的揉肚子,收起逗弄他的心思,擔憂地問道:“怎麼了,不舒服?”
何洛沒有說話,他的肚子卻替他說話了,聽到那聲極為明顯的“咕嚕”聲,傅薏手放在他肚子,輕輕揉了揉:“餓了?”
何洛的臉色爆紅,今天晚上聚餐的時候,他吃什麼都沒味,就一直在在喝酒,現在酒全都排了出來,又折騰了大半夜,不餓才怪。
可已經打定主意不再搭理傅薏的何洛,聽見他這話,彆說是開口,就連點頭都沒有點。
傅薏見此,也不強迫他,與他交換條件道:“你喚我一聲好聽的,我就給你做好吃的,好不好。”
這回何洛沒有繃住,兩隻眼睛大驚小怪地看著傅薏:“你還會做飯呀!”
傅薏頷LJ首:“會。”
這下何洛是真的驚到了,按理說像傅薏這類馳騁商界的人物應該不食煙火才是,沒想到他居然還會做飯!
何洛抓心撓肺地好奇極了,他好想看傅薏在廚房裡做飯的畫麵啊,可他剛發了誓,這麼快就毀誓不太好吧。
傅薏就像是不知道何洛的糾結一樣,善解人意極了:“要嘗嘗我的手藝嗎?”
“咕——”
何洛的肚子又叫了一聲,他看著傅薏那張極為誠心的臉,心想人家都邀請了,他要是說不要,多不給人麵子啊,再說了,他現在的身份還是傅薏的小情人呢,小情人就該遵守小情人的本份。
何洛想了想,從床上爬起來,膝行到傅薏跟前,雙手勾上傅薏的脖頸,紅著一張臉,在傅薏唇上親了又親,聲音軟軟糯糯地喚他:“阿薏。”
這個親呢的稱呼,這比撒嬌還要嬌的語氣,直接令傅薏心頭一震,目光沉沉地看著麵前的人,聲音都低啞了許多:“再叫一聲。”
何洛又如法製炮捧著傅薏的臉親了好幾口,軟聲軟氣地喚他:“阿薏,阿薏,阿薏,好阿薏。”
傅薏目光再次一沉,直接低頭噙住在他懷裡撒嬌的人的唇,直把他吻得喘不過氣來,這才抱著人,向樓下走去:“這就給你做。”
已經被傅薏抱習慣了的何洛,手攬著傅薏的脖頸,一雙長腿自然而然地搭在他腰間,隨著他下樓的動作自然而然地搖晃著玩。
下了樓,傅薏將他安置在餐椅上,見他又赤腳踩在地板上,主動拿了雙拖鞋給他,與他商量道:“要不我在家裡給你鋪一層地毯吧。”
何洛嫌棄地踢了踢傅薏替他拿過來的拖鞋:“不要,我就喜歡踩到地板上冰冰涼涼的感覺。”鋪了地毯,毛絨絨的不說,還癢得難受。
傅薏看他把拖鞋提走了,揉了揉有些發漲的額頭,隨手從身上取出一雙襪子來:“不穿鞋,穿雙襪子行嗎?”
何洛見傅薏都蹲下身去給他穿襪子了,隻好聽話地點了點頭。
傅薏給何洛穿襪子,沒見他抵觸,輕哄了一句:“乖,到了夏天就允許你不穿襪子,隨意走了。”
何洛沉默了一下,他們這種關係還能處到明年夏天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