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章 第65章(1 / 2)

債主他超凶 梨子甜甜 8731 字 4個月前

回歸正常生活後,傅薏也開始了每□□九晚五的上班日常。臨近年底,各個部門也忙碌起來,傅薏更是忙得暈頭轉向,恒薏和傅氏所有的產業都歸攏到他手底下等著他一一查閱。

傅白和趙軟軟兩個助理根本忙碌不過來,又匆匆從下麵提拔了一批助理上來,這才讓傅薏得以在這麼忙碌的情況下,依舊能夠每天準時準點下班回家。

回到家,傅薏並沒有發現像往常一樣在客廳裡玩耍的何洛,招來一個傭人問道:“太太呢?”

傭人回話:“太太下午出去了一趟,回來就在臥室裡沒出來,可能是在外麵玩累了。”

傅薏聽罷眉心微蹙:“去哪兒玩了,玩得這麼累?”

傭人搖搖頭,這他就不知道了。

傅薏帶著疑惑上了樓。

樓上臥室裡,何洛躺在床上,用被子蒙著頭,整張被子都發出輕微的顫抖,不知道被子底下的人在做什麼。

傅薏邁步上前,想去給他蒙著頭的被子揭開,剛一觸碰到被子,被子就被人給用力扯了回去,隨即被子裡的一裹,留了個壓著被子的半個後腦勺給他看。

傅薏落空的手一僵,挑眉看向把自己嚴嚴實實裹在被子裡的人:“沒睡?”

何洛咬著被子,強忍著嗓子裡的哭腔,死活不搭理傅薏。

傅薏等了一會兒,叫何洛不理自己,不太明白,他哪裡又惹到這位小祖宗了,語氣不自覺地放輕了許多:“睡覺彆蒙著頭,這樣會把自己悶壞的。”

“就算要我生氣,也不需要拿自己的身體來生氣,對不對。”

傅薏說著,膝蓋就跪上床,主動探過身去,要強行把何洛蒙住腦袋的被子掀開。

何洛似有所覺般動了動想要阻止傅薏的行動,但他這行為正中傅薏下懷,逮住來之不易的機會,一把掀開了那把何洛腦袋蒙得嚴嚴實實的腦袋。

預想中瞪著眼睛要跟他置氣的何洛並沒有出現,出現的是一張滿是淚痕,眼睛和臉蛋都哭得通紅的小人兒。

第一次看見這樣的何洛,傅薏第一時間就怔住了。

意識到自己頭上的遮羞布徹底被人掀開了,自己現在的模樣完全暴露在傅薏麵前。何洛索性也不忍了,猛推了一把他麵前的傅薏,嚎啕大哭了起來。

“傅薏,你他媽混蛋!”

“這天底下就沒有比你更混蛋的人了!”

“你生病了,為什麼不告訴我!為什麼!為什麼!為什麼!”

何洛抄起床上的枕頭,邊哭邊往傅薏身上掄,那撕心裂肺的哭聲真恨不得把麵前的人給掄死。

但即使恨麵前的人恨得都牙根癢癢了,他依舊不敢把枕頭往他頭上掄,重點隻是集中在腰部和背上。

聽見何洛那聲聲泣血的質問聲,傅薏逐漸回過來身來,沒去管何洛不斷往他身上招呼的痛感,隻是滾了滾喉,問了一句:“你都知道了?”

“是!”

何洛紅腫著滿是淚水的眼睛悲痛地看著傅薏。

如果他沒有去找書,沒有發現那張檢查報告,沒有去找傅白問清楚,他現在還會像個什麼也不知道的傻子一樣,被蒙在鼓裡。

“哭什麼,”傅薏將何洛抱緊懷裡,替他擦了擦那止不住的淚水,“有什麼好哭的。”

何洛簡直不敢相信他聽到了什麼,他抬起那張淚盈盈的眼睛望著傅薏:“你差點就死了,你知道嗎?!”

還問我哭什麼,你要是死了我怎麼辦?!

何洛哭得更傷心了,他一想到傅薏差點死在手術台上,心臟心臟就一抽一抽地疼。

“我知道,”傅薏不停地用手給他擦著淚水,“我這不是活著回來了麼。”

“你這叫活著回來嗎?!”何洛抽咽著伸出手不停地捶打著傅薏的肩膀,“小白什麼都跟我說了!”

何洛想到下午他在傅白手機裡看到的那些視頻,心疼得更厲害了。

他一點不敢去想這麼強大的傅薏,有一天也會毫無生氣地像個植物人在床上躺了兩個多月。

醒來後又因為神經受損,四肢不協調,連說話都成問,一個人對著療養院的鏡子,一個一個字地聯係發音。

當他聽到視頻裡,那一字一句都是,洛—洛,你—還—好,嗎,對—不—起的不標準發音時,何洛都不知道自己是怎麼把接下來那些視頻給看完的。

他看到傅薏一次又一次地因為走不穩路摔倒又爬起來,看到他握不穩筷子吃飯的手抖得不停掉飯依然不放棄,看見他連話都說不完整,依舊記得要給他說對不起。

彆人三年都做不下來的康複訓練,他隻用了三個月就以最完美的狀態出現在他麵前,用的是每天拿到手機,用他那抖得不行的手,每天一個一個字地給他發“想你”的變態消息,作為獎勵激勵的自己。

即使對麵並沒有回複也並不氣餒。

何洛到現在都不太清楚自己究竟是怎麼一個一個把這些視頻看完的,他太崩潰了。

崩潰,自己當初為什麼不回傅薏消息。

崩潰,傅薏為什麼不跟他說,哪怕隻是讓他陪在他身邊也好。

崩潰,他何德何能值得傅薏這麼對他。

“不哭了,”傅薏抱著何洛一邊給他擦著眼淚,一邊給他說順著哭得上氣不接下氣的後背,“沒什麼好哭的。”

看他遭了這麼大的罪,依舊一副風輕雲淡的模樣,何洛心裡更氣了,他崩潰地咬上傅薏的肩膀,但在咬下去的那一瞬間又突然舍不得了,隻是咬著他的衣服質問他:“你不知道,你動手術的時候,我的心都差點為你碎了!”

當他知道傅薏什麼都瞞著他的那一刻,他真的很想跟傅薏說:傅薏,你慘了,你老婆沒了,誰愛給你當傅太太給你傅太太去了,他反正是不當了!

可是他舍不得啊!

他是真的承受不起第二次心碎的代價了,那深入骨髓的痛感他今生今世都不想再體驗到了!

“我知道,”傅薏抱著何洛揉他頭發的手頓了頓,語氣裡也多了幾分哽咽,“你聽到你哭了。”

手術室裡。

“不好。”

“病人顱內腫瘤血破裂。”

“準備應急方案。”

“方案啟動。”

“……”

“病人心率失常在下降。”

“已經降到臨界點了。”

“無法搶救了。”

“等待一分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