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8.徐為民的大豬蹄兒子(2 / 2)

擋在秦曆麵前,露出自己纏著一層厚厚繃帶的手。

徐為民是故意的,出門的時候,他就知道倆人要完蛋,心機地還往上麵灑了不少碘伏,顯得傷勢嚴重一些。

生怕其他人看不見,跟奧運火炬手似的,抬起綁的“肉嘟嘟的豬蹄兒”繞場一周。

“誒呦,為民這孩子傷的真重啊。”幾個坐在樹底下的老太太看了直搖頭。

“是啊,咋整的啊,這麼嚴重,還出血了。”心疼小輩兒的李奶奶站起來就要扒拉徐為民的手,想回去給他拿點大醬抹抹。

徐為民當然不能說是秦曆咬的,想說是狗咬的,又覺得對他們狗場名聲不好,遂張口胡咧咧道:“燙的,都燙的,燙的可嚴重嘞。”

“啥,燙這麼凶,咋沒去診所看看。”那玩意兒可留疤啊,雖說是個大小夥子,總歸不好看。

於是,打感情牌的徐為民立馬蹲在一群歲數快八九十的李奶奶,王奶奶跟前,遞小話兒道:“唉,沒辦法啊,我曆哥手也受傷了。我原本心思拉著他一起去醫院呢,結果他非得說村長頭一次把抓豬的大事兒交給他,倔得跟頭牛似的,死活都要過來。”

也不知道徐為民是天生嗓門大,還是嫌周圍的一群奶奶耳背,反正那嗓子扯的,整個院兒的人都聽見了。

“什麼,秦哥哥受傷了?”打從秦曆進來,眼神兒便沒離開過他的王春草一聽,立馬不乾了。

從抓豬隊伍裡跑到秦曆跟前,一把將秦曆掩在袖子裡的手露了出來,瞧著繃帶上透出的點點血跡。

“秦哥哥,你是不是傻啊,趕緊去診所啊,這豬誰抓不是抓啊。”一想到自己缺德爹上來便當著眾人麵前數落他。

他自己有苦往肚子裡咽。

王春草便替秦曆不平:“都傷成這樣了,咋下水抓豬啊,都得發炎了。”

那破豬誰抓不是抓啊。

王春草想的簡單,但其實這件事已經上升到了王占林身為一村之長,看看村裡的小輩兒到底服不服他的問題。

尤其是秦曆這種“把頭兒”(在前麵)的年輕人。

“就這點小傷,再過一會兒沒準都愈合了。我年輕的時候,下鄉被野狗在小腿兒這咬走一塊兒肉去,第二天不照樣下地乾活?矯情!”王占林邊說著,邊掀開了自己的褲腿。

想當年,他還因著這件事兒,受過大隊表彰呢。

不過看著自家閨女鼻子不是鼻子,臉不是臉的。

也被弄煩了的王占林往地上吐了口老痰,不耐煩道:“這麼點兒事兒,磨磨唧唧,愛乾就乾,不乾拉到。”

真是的,王占林說完擼起袖子,召喚著眾人就往後山走:“走啊,不等了!現在就下田抓豬!”

他不信缺幾個人,豬還吃不上了呢。硬拖,他也給死豬拖回來。

“哦!抓豬嘍!抓豬嘍!”

“誒呀媽啊,可算是能換地方,我腿都坐麻了。”

在院子裡等著的村民嗚嗚泱泱地跟在王占林的後麵,眼瞅著秦曆也要跟著走。

“秦哥哥,你乾啥啊,走,我帶你去診所。”賭氣的王春草拉著秦曆衣袖就讓他跟她走。

村長嘴上說愛去不去,但秦曆要真不去。

指不定以後怎麼想他。

“王二丫,你是不是傻。你剛才沒看見診所的王大夫都跟你爹走了,你帶我曆哥去診所乾啥去啊,大眼瞪小眼兒啊。”

“我……我……。”被調侃的王春草不知道說什麼了,拉住秦曆的袖子停在半空中。

“春草,彆鬨了。”男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