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了看左邊跑遠了的狗群，又看了看右邊圍著護士討說法的顧客，亂糟糟的場景。
“秦先生，那人和狗？”一名知道徐為民和秦曆兩個vip客戶的護士上前，小心詢問著周身散發陰冷氣息的秦曆。
“嘖。”扣上手機的秦曆雙眼一沉，嫌棄道：“狗不認識，人不要了。”
隨即邁開一米三四的大長腿，轉身就出了醫院。
……
寵物醫院停車場處。
“叮鈴鈴……叮鈴鈴……。”走半道兒的秦曆剛從口袋裡拿出一根煙放嘴裡叼著，手機就來了徐為民的求救來電。
秦曆沒搭理，打開車門就準備上車。
“呦，這不是秦哥嘛，怎麼跑這裡來接我了，看來這次是個大活兒啊。”隨著一聲爽朗悠哉的聲音響起，二十多歲，獸醫大學剛畢業就來這家寵物醫院工作好幾年的張書鳴就出現在了秦曆的身後。
“怎麼這次出診回來得這麼快。”秦曆剛才打的電話，就是給張書鳴打的。他們這片地方地廣人稀，養豬養牛的人家多，但遠。出去一趟，不開車，一天五家的病都看不完。
秦曆之所以出來，就是為了去看病的農戶家把他接過來，趕緊給大黑犬治病。
這醫院看著大，能治大病的也就張書鳴能用。
“哦，哈哈，正好回來的時候。遇見村裡的大爺大娘上集市，我就坐他們家的拉貨車回來了。”陽光的張書鳴咧了一口大白牙，回答道。
還想再同好幾日都沒見麵的秦哥敘敘舊。
“走吧，趕緊看看我那隻狗。”心裡裝著事兒的秦曆將嘴裡的煙撚在手裡，帶著張書鳴就快步往醫院走。
雖然那隻大黑犬死了，也不關他們的事。但秦曆覺得沒有哪個主人希望自己寄出去的是一條活生生的狗，回去的卻是塊僵硬的屍體。
“誒，好。”見秦曆一臉嚴肅，張書鳴也正色起來。剛想跟上去，“秦哥，你慢點，等等我啊。”就見秦曆那訓練有素的兩條大長腿早已走了百米開外。
……
手術室外。
“醫生，你快來看看我的狗啊，它快死了啊，快救命啊！”徐為民站在手術室外，嚎啕大叫著。
聽這裡的護士說裡麵有頭有名望的牛被車撞了，整個醫院的大夫都在裡麵搶救呢，騰不出人手給他治狗。
徐為民沒轍，就想出了個為狗請願的法子，心思讓他們勻一個獸醫出來。
結果。
“汪汪汪！”
“嗷嗚～”
他身後一群找他算賬的狗聽見他鬼哭狼嚎的動靜兒，瞎搗亂似的一起嗷嗷。弄得裡麵的醫生根本聽不見他說什麼，還以為是狗集體發春了，一個出來看看的都沒有。
“去去去，都趕緊走，彆搗亂。”來氣的徐為民剛撿起地上清潔工拉下的拖把，準備趕這群狗走時。
他恍若神明，救他於苦難的曆哥就出現在了走廊拐角。
“曆哥！你終於來了！”激動得徐為民連程七七也不管了，一溜煙兒就竄到了秦曆的跟前，委屈道：“曆哥啊，你可不知道啊，我帶著狗把醫院都跑遍了，都沒找到一個醫生啊。全跑到這裡來治牛來了，牛有啥好治的，死了當牛肉吃，紅燒鹵了不都行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