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看,是不是中暑了。”牛那邊還差一點兒時間生產,脫下接生塑料袖子的張書鳴也走了過來。
許是視線有些刺眼。
冥冥之中,困在夢境逃不出來的程七七漸漸有了蘇醒的意識。
“好潮啊,我怎麼躺在水裡?”恢複意識的程七七略微抬頭,睜開了眼睛,看著圍住自己的幾個大男人。
“你們這是在乾什麼啊?”
“秦哥!狗醒了,沒事兒了。”張書鳴是第一個發現程七七眼睛睜開的,他抬手示意秦曆不用再澆。
院裡都跟發大河似的了。
“醒了?”把水桶扛在肩上的秦曆視角被擋住了,聽見張書鳴的話,下意識低頭一瞅。
“嘩啦啦!”水桶裡滿登登的水便傾盆而下,準確無誤地蓋在了程七七頭上。
徒留一雙瞬間精神的狗眼在水中衝刷。
誰能告訴她,到底發生了什麼!!!
……
“阿湫!阿湫!”鼻子裡全是水的程七七瘋狂打著噴嚏,怨念的在院子裡看著有閒心跟人敘舊的秦曆。
牛還沒生,狗也沒事兒。
三個男人便在院子裡,互相遞煙,聊起了天兒。
趙大力是村裡的青壯年,沒出去打工,帶著媳婦孩子一起在這裡養活著幾十頭牛。
算是村中的大戶。
“秦哥,你狗咋了。”要不是狗後來醒了,張書鳴還真沒看出這狗有活的樣子。
“嗐,誰知道呢。上午的時候跟彆的狗打架了,我怕它出什麼事兒,心思帶到寵物醫院看看。結果半路上,它睡著了就渾身抽搐。”說到這兒的秦曆,順道瞅了一眼跟沒事兒人似,趴在院子裡曬毛的程七七。
隨後對張書鳴說道:“一會兒給牛接生完,把我給它檢查檢查,看看是傷的重了還是睡魘著了。”
“行,也快,估計這牛馬上就生了。牛生犢子都快,我剛才摸的時候,把胎位正過來了。”張書鳴點了點頭,答應道。
同趙大力又說道:“真好你剛才還說人都去田裡乾活了,沒人幫忙拽牛犢,這不是有現成的人手嘛。”
趙大力跟秦曆差不多歲數,同秦曆不咋熟,但也知道秦曆以前是退伍兵出身,人不錯。
他這頭母牛難產,從昨天生到現在。他沒辦法,打電話讓張書鳴過來接生。母牛大,躺著生或者是人為幫拉牛犢出來的時候,都需要人手。
他還正心思去哪裡找人呢。
秦曆這不就來了。
“那大兄弟你……。”接生這活兒又臟又累,怕秦曆有什麼估計,趙大力沒明說。
“成啊,讓我乾什麼,說就是了。”接了人家的水,人家也沒挑什麼,秦曆哪兒有不幫的道理。
“誒呦,那兄弟你可是幫大忙了,接生完可得在家裡一起吃頓飯。”高興的趙大力一拍手,扭身回屋便給秦曆找身兒舊衣服換。
省的一會兒生的時候,把人衣服弄臟了。
“他家人不錯,都實在。”正當張書鳴還想和秦曆打閒嘮時。
“哞!”
忽然,棚裡還趴著的生產母牛站了起來。
“這是要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