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晚書在走廊裡一步三回頭,生怕厲邢突然冒出來。
好在厲邢應該是真不在家,她便加快腳步朝樓下走去。
樓下一共有四個廚房,一個中式,一個西式,一個專門用來燉煮;還有一個廚房童晚書暫時還不知道用來乾什麼的。
見中式廚房裡有兩個保姆正打掃著衛生,童晚書便繞行到西式廚房裡。
瞄了一眼四下無人,童晚書這才打開了那超大的雙開門冰箱,裡麵有新鮮的雪花牛肉。
“二太太,您做夜宵呢?”
溫伯不知道從哪裡冒了出來,著實把童晚書嚇了一跳。
童晚書撫了一下被嚇到的心口,強裝鎮定的說道:
“我餓了,想,想吃塊牛排。”
不知道自己這麼說溫伯會不會懷疑,但童晚書管不了那麼多了。
她隻想讓樓上正餓著的恩人吃到他想吃的牛排。
“想吃牛排啊?我來煎吧。我煎的牛排,最合二少爺的胃口了。”
當時的溫伯在想:大少爺是不可能吃這種難消化的牛排的;
二太太應該也吃不下;
那唯一有可能吃牛排的人,肯定是二少爺了!
童晚書一囧,她又不能直接明說:這牛排不是煎來給厲邢吃的。
“不用,不用,還是我自己來吧。”
童晚書實在是不想勞駕溫伯。
“沒關係的。反正我閒著也是閒著。”
溫伯接過了童晚書手裡的牛排,“五成熟對吧?二少爺最愛吃五成熟的牛排了。”
童晚書:“……”
看來這兄弟倆的口味還挺默契的。
實在不好意思從溫伯手裡奪回煎鍋,童晚書便去準備蔬菜沙拉和水果拚盤。
就在童晚書思索著,今晚要不要切點兒夕張蜜瓜時,卻發現擺放水果的保鮮冰櫃裡,放滿了夕張蜜瓜。
“溫伯,哪來這麼多的夕張蜜瓜啊?”
童晚書驚詫的問。
“哦,二少爺說你跟大少爺都愛吃這個品種的蜜瓜,所以就多空運了一些。”溫伯隨口說道。
童晚書一僵:自己什麼時候跟厲邢說過自己愛吃夕張蜜瓜了?
還是……還是喻邢告訴他的?
肯定是喻邢告訴他的,畢竟她昨天晚上表現得那麼愛吃!
不對啊!
如果真是喻邢告訴他的,那豈不是說厲邢知道昨晚他弟弟喻邢來過厲家了?
“溫伯,二少爺是怎麼知道我……我愛吃這夕張蜜瓜的?”
童晚書忐忑不安的問道。
“我也知道二太太您愛吃。哈哈。”
溫伯笑了笑,“每次見您吃那些邊角料,我可心疼了。所以二少爺就讓多空運了一些。二太太,您以後就隨便吃吧。其實二少爺為人很大方的。再說了,厲家也不缺買瓜的這點兒錢!您不用吃邊角料的。”
童晚書:“……”
原來是自己想多了。
還以為是喻邢告訴厲邢的呢,著實嚇得她不輕。
想必這些夕張蜜瓜,是溫伯讓多買的。他實在心疼自己吃邊角料。
隻不過是溫伯借口說是厲二少讓多買的,隻為給他家二少爺博個好人卡,以安慰她罷了。
等溫伯煎好牛排後,童晚書的蔬菜沙拉和水果拚盤也做好了。
“溫伯,你彆告訴厲邢我今晚又吃牛排了……等明天我去超市,會把今晚吃的牛排補上的。拜托您了。”
臨行端著餐盤上樓,童晚書還不忘叮囑溫伯一聲。
溫伯:“……”
溫伯一陣茫然:這牛排究竟是二太太吃的?還是二少爺吃的啊?
怎麼聽二太太這口氣,要吃牛排的人好像不是二少爺呢!
這小夫妻倆談情說愛的方式,實在是特彆。
上樓來的童晚書,悄然著腳步四下環看,生怕厲邢會從哪個犄角旮旯裡冒出來。
好在二樓的走廊裡一直很安靜。
童晚書這才打開二樓客房的門,小心翼翼的側身閃了進去。
“喻先生,您的牛排好了。厲邢不在家,您趕緊吃吧。”
看著女人那警惕如貓的嬌憨模樣,男人玩味的勾了勾唇角。
“怎麼,你很怕厲邢?”男人幽聲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