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晚書再次難安起來。
雖說她滿懷著關切喻邢的心,但她卻不會越雷池半步。
因為道德不允許她那麼去做!
【伏地魔】:我已經是有夫之婦了。大晚上實在不方便去看您。您看過醫生了嗎?
童晚書強迫自己冷靜再冷靜;
以理智的方式跟男人對話。
【乖乖聽恩人的話】:傷得不重……隻是心情有點兒糟糕。
童晚書舒了一口氣:傷得不重就好。
隻是他心情糟糕……她也沒辦法啊!
還沒等童晚書回複男人什麼,男人的語音電話便打了過來。
幸好不是視頻電話,要不然童晚書不知道自己要窘迫成什麼樣兒了。
在接聽男人的語音電話之前,童晚書下意識的先打開客房的門朝走廊裡瞄了一眼,發現走廊裡安安靜靜,一片靜悄悄的,她才躲回客房裡接通。
“喻先生,您傷到哪裡了?”
童晚書壓低聲音細問。
“皮外傷,不妨事。”
男人的聲音慵慵懶懶的,微帶金屬過濾後的質感。
“喻先生,那您早點兒休息吧。彆熬夜了。”
童晚書溫溫軟軟的聲音,聽著人癢癢的。
跟羽毛拂過心尖似的!
癢癢得不行!
“會唱歌嗎?”
男人跳轉話題問道。
“唱得不太好……”
童晚書低低的喃了一聲。
“那就選首你唱得最好聽的……我聽著療傷用。”
男人的聲音幽幽沉沉的,帶著蠱惑的意味兒。
“睡吧,睡吧,我親愛的寶貝,媽媽的雙手輕輕搖著你……”
童晚書本能的唱出口之後,才意識到這歌詞似乎不太適合唱給喻邢這個成年男人聽。
其實這首兒歌,是童晚書在幼年時唱給更年幼的弟弟聽的。
“占我便宜呢?”
男人淺幽一聲,打斷了童晚書的這首不太合情景的兒歌。
“‘甜蜜蜜’一定會唱吧?”
還沒等童晚書婉拒,男人又補上一句:“會多少唱多少。”
童晚書:“……”
這分明就是逼唱啊!
“甜蜜蜜~你笑得甜蜜蜜;好像花兒開在春風裡……開在春風裡;在哪裡,在哪裡見過你……你的笑容這樣熟悉,我一時想不起,啊~~在夢裡!夢裡夢裡見過你……甜蜜你笑得多甜蜜……是你~是你~夢見的就是你……”
唱著唱著,童晚書便不好意思再唱下去了。
總感覺這首歌實在太過曖昧了。
而且……而且好像是她內心的寫照一樣。
自從見過喻邢之後,那塵封在記憶深處的那雙異色的眼瞳,便有了清晰的輪廓。
“怎麼不唱了?”男人悠然的問。
“記不得歌詞了。”
童晚書搪塞了過去。
“那就把剛剛唱過的……再唱一遍。”
童晚書:“……”
果然,跟這個男人耍不了心眼兒。
“太晚了,喻先生您還是早點兒休息吧。”
童晚書的聲音帶上了輕哄的意味兒。
“口口聲聲說要報答我的恩情……讓你唱歌給我聽著療傷用,你都推三阻四的……”
男人長長的歎了口氣,“也罷!我還是枕著疼痛入睡吧。”
這一說,著實讓童晚書不安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