震得童晚書的五臟六腑都差點兒移位了。
整個身體都跟著發木得厲害。
可見男人當時的戾氣有多大!
“童晚書,為什麼要把任千瑤的喜帖給我哥?為什麼!!你究竟安的什麼心?!”
暴怒中的男人,狠戾得讓人心驚肉跳。
像是蛻變成了魔鬼,整個人被陰森森的霾意籠罩著。
看不清人的本性,隻剩下魔鬼的駭人。
“說!為什麼要刺激我哥!”
男人的嘶吼聲震斥著整個走廊,“童晚書,我哥要是出什麼意外,我一定會拿你抵命!”
童晚書連呼吸都被厲邢這個蛻變的惡魔截止住了,她根本說不出一個字來。
她隻能無聲的承受著男人的憤怒,流下了委屈又悲痛的淚水。
“二少爺,二少爺,你快鬆手啊。二太太還懷著身孕呢……你可不能傷著她啊。”
溫伯連忙上前來替童晚書求情。
“懷我的孩子?她也配?”
厲邢一個甩手,直接將童晚書推搡到幾米開外,重重的摔在了冰涼的地麵上。
“二太太,二太太。”
溫伯驚慌的上前來攙扶起摔在地上的童晚書,“太太你沒事吧?”
童晚書劇烈的咳嗽了好幾聲,才緩過氣來。
厲醫生吐血,她也很自責;
但厲邢不分青紅皂白對她的施暴,實在讓她無法接受。
可無法接受又有怎麼樣呢?
她也不是第一次因為厲溫寧被厲邢這麼對待了。
一想到新婚的第二天,她就被厲邢鬆手丟下懸崖……
這一刻的童晚書早已經心如死灰了!
可為了照顧厲醫生,她還是選擇留在厲家;
但並不意味著那是對厲邢殘忍行為的妥協。
她隻是舍不得厲溫寧如此優秀且卓絕的心外科專家,那般頹廢下去。
所以她才會選擇留在厲家,也算是為弟弟博一個希望。
急救室的門打了開來,童晚書剛要上前詢問厲醫生的狀況,卻被厲邢攔在了門外。
“童晚書,從今往後,不許你再見我哥。”
厲邢丟下這句冰冷且決絕的話後,便獨自進去了急救室。
童晚書站在空蕩蕩的急救室門外,默默的落著淚。
不是為自己,而是為遭受了那麼多磨難的厲醫生。
一個小時後,厲邢走出了重症監護室;
他要去搶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