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寧可自己背負著這一切,也不會讓喻邢為難。
“嗬,你自己出了軌,還敢來反要挾我?”
任千瑤嗤笑出聲,“童晚書,我真沒想到你這麼的沒臉沒皮!背著自己的丈夫去跟彆的男人上了床,回來還能這般理直氣壯?!”
“……”
此刻的童晚書,內心是愧疚的。
她知道自己的確做了對不起厲邢的事。
雖然厲邢不愛她,甚至於厭惡她;
但從法律的角度出發:他的確是她的老公。
“任千瑤,如果你真想嫁給厲邢,就替他幫幫厲醫生吧。你知道厲邢最上心他哥了。”
童晚書咬著唇,“就算是欺騙,我也懇請你能說服厲醫生去做免疫治療。”
“……”
任千瑤愣了一下,隨後白眼一翻,“那就這麼說定了:我哄厲溫寧去做免疫治療,回來你就得跟厲邢離婚!”
“好!一言為定!”
其實跟厲邢離婚,也是童晚書求之不得的。
因為她的心,已經屬於了另一個男人。
包括她的身!
等任千瑤離開後,童晚書一下子跌坐在了地上。
毋庸置疑,自己跟喻邢是兩情相悅的;
可同時也是不道德的。
她要跟厲邢離婚,一定要!
童晚書抱著自己,在地毯上坐了很久很久。
……
任千瑤在離開客房後,便隨即給手下打去了電話。
“趕緊把監控視頻發給我!我要讓厲邢好好看看童晚書是怎麼跟彆的男人睡的。”
“大小姐……出了點兒小小的意外。視頻被……被人拿走了。”
手機裡傳來手下支支吾吾的聲音。
“什麼?視頻被人拿走了?是誰?葉琛嗎?”
任千瑤厲聲質問。
“不太確定。昨晚我們剛從8808號房間出來時,就被人打暈了。”
“被人打暈?什麼人乾的?”
“沒……沒看清。”
“廢物!”
任千瑤謾罵一聲後,隨即又給葉琛打去了電話。
“葉琛,是你拿了8808號房間裡的監控視頻?”
任千瑤不滿的質問,“怎麼,你要憐香惜玉童晚書,不肯把監控視頻交出來?”
“任千瑤,你坑老子是不是?”
葉琛嘶聲咒罵,“你讓手下打暈我……還把我鎖在酒店地下儲藏室裡一天一夜?”
想到什麼,葉琛隨即怒聲咆哮:“任千瑤,你的人是不是把童晚書給睡了?”
“……”
任千瑤一下子懵了。
“昨晚你沒睡童晚書?”
“老子被鎖在酒店地下儲藏室一天一夜,你說我有沒有睡?”
葉琛歇斯底裡起來,“任千瑤,你出爾反爾!說好讓我去,你竟然讓人偷襲我?你的人究竟有沒有糟蹋童晚書?快說!”
葉琛的這番話,讓任千瑤更懵了。
怎麼昨晚童晚書沒被睡?
有人出手救了她?
不過看童晚書今天回來時候的樣子,顯然是被男人睡過的賤樣兒啊!
究竟是怎麼回事兒?
難道睡童晚書的另有其人?
任千瑤惱火的又給手下打去了電話。
“去查酒店的監控,我要知道昨晚究竟是什麼人救了童晚書!”
任千瑤冷聲聲的說道,“她被喂了藥,肯定會找男人……我想知道那個男人是誰!”
她相信手下是不敢對她撒謊的。
“好的大小姐,我們這就去調查。”
……
夜已深。
童晚書卻輾轉難眠。
於是,她敲開了書房的門。
剛剛她看到溫伯往書房裡送夜宵了。
想來厲邢應該在裡麵。
在書房門外,童晚書像是鼓足了畢生的勇氣,用微微顫抖的雙手去敲書房的門。
厲邢果然在書房裡。
童晚書甚至於不敢去看男人的目光,隻是低垂著頭,不敢直麵厲邢看向她的眼眸。
“有事兒?”
厲邢見童晚書久久的站著,像個木頭樁子一樣。
“厲邢,我……我們離婚吧。”
即便再艱難,童晚書還是把這句話說出了口。
厲邢沒接話,隻是不動聲色的看著艱難中的女人。
“你明知道我哥就快去做免疫治療了……在這個節骨眼兒上,你跟我提離婚?”
厲邢微籲氣息,“童晚書,你能不能懂點事兒?任千瑤鬨我,你也跟著鬨我?”
“厲邢……我……我……”
最終,童晚書還是沒能將‘出軌’二字說出口。
她知道自己要是說了,厲邢肯定會追問那個男人是誰。
童晚書不想為難喻邢。
她想一個人承擔這一切。
昨晚是她自願的,更是她主動的。
所以她不怪喻邢。
更不想連累他,讓他為難和難堪。
“我什麼我?沒事就回去睡覺。”
厲邢也挺累的。
畢竟對男人來說,那是一件很消耗體力的活兒。
“厲邢,我……我愛上彆人了。”
最終,童晚書還是鼓足勇氣把心底的話說了出來。
隻不過用了一種更為委婉的方式。
厲邢的眼眸微眯起來,帶著些許不易察覺的玩味之意。
“愛上誰了?”
厲邢幽聲問。
“……”童晚書不能說,也不敢說。
她不想因為自己,引發他們兩兄弟之間的衝突。
她是自願的,也是主動的。
從某種程度上來說,應該是她主動勾引的喻邢。
所以即便有錯,也是她童晚書一個人的錯。
跟喻邢沒有任何關係!
“厲邢,我們離婚吧……我心裡有彆人了……不過我會一如既往的照顧好厲醫生,直到他恢複到正常人的身體機能。”
童晚書羞愧的低下了頭。
她無法去麵對厲邢。
即便厲邢不愛她,甚至於討厭她。
“童晚書,你能彆鬨嗎?我真的很忙!”
厲邢淡聲,“要麼,說出那個‘彆人’是誰?要麼,回你客房睡覺去!”
他並沒有因為童晚書的那句‘心裡有彆人了’而動怒。
“厲邢……這次……這次不一樣,我……我……我出軌了。”
最終,童晚書還是艱難的說出了這兩個連她自己都厭惡鄙夷的字來。
她隻想一個人承受,不想連累任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