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千瑤:“……”
自己慘不慘不重要;
看到童晚書慘就行了!
厲邢撞開了站在門口的任千瑤,健步離開。
“厲邢,你怎麼回事兒?怎麼又和晚書吵架了?”
厲溫寧跟了過來,詢問著一臉陰森的厲邢。
“厲溫寧,管好你自己的女人。要不然,我就把她賣去公海當交際!”
厲溫寧:“……”
等厲邢離開後,任千瑤直接走到客房的床前,一把將蠶絲被給掀開。
還好童晚書已經在厲邢起身時,把身上有衣物都整理好了。
“你跟厲邢睡了沒有?”
任千瑤怒聲問。
“沒有……謝謝你及時趕過來。”
雖然還有被深澀後的盾疼,但童晚書還是選擇掩飾。
任千瑤:“……”
“童晚書,既然你不愛厲邢,為什麼不同意跟厲邢離婚?”
任千瑤不滿的哼聲,“說吧,你想要多少錢?”
“你能給我多少錢?”
童晚書不答反問。
“童晚書,你好大的胃口。放心,我有辦法讓你淨身出戶!”
任千瑤把手裡的被子丟砸在了童晚書的身上。
“任大小姐,我勸你還是彆戀愛腦了。厲邢這個人……愛上他會很痛苦!”
看到了任千瑤身後的厲溫寧時,童晚書改口道:
“選一個滿眼是你的男人不好嗎?”
“你少來說教我!”
任千瑤嗤之以鼻,“給你一個星期時間,趕緊跟厲邢離婚。要不然……嗬嗬!”
任千瑤越是這麼威逼;
童晚書越是不想跟厲邢離婚。
倒不是跟任千瑤在賭氣,而是她不想看到一個絕望的厲溫寧。
“我不離!除非厲邢主動來跟我離!”
童晚書直接把矛盾甩給了厲邢。
她知道隻有厲邢能拿得下任千瑤的任性和刁蠻。
連門都被砸了,這客房顯然不能睡了。
童晚書拿上枕頭,準備去書房先將就一晚。
“晚書,厲邢他又凶你了?”
厲溫寧跟著童晚書進來了書房。
“沒有……是我對不起他。”
這一刻的童晚書,內心並不好受。
自責和愧疚湧上心頭,她偎依在厲溫寧的肩膀上輕輕的低泣。
“厲醫生,我愛上彆的男人了……是我對不起厲邢。”
“彆的男人?”
厲溫寧微微一怔,“是那個葉琛嗎?”
童晚書:“……”
她不知道如何去作答厲溫寧的追問,便選擇了沉默。
因為如果她說不是,厲溫寧肯定會打破沙鍋問到底的。
“厲醫生,我好難過……我覺得自己真的不知廉恥。”
“晚書,你彆這麼說自己。”
厲溫寧也跟著歎息一聲,“心之所向,又何錯之有呢。”
可隨之,厲溫寧又糾結了起來。
“晚書,我還是想提醒你:那個葉琛的人品可不怎麼樣。你確定那樣的人值得你愛?”
童晚書:“……”
寧可讓厲溫寧誤會,童晚書也不敢說出她出軌的男人是‘喻邢’。
“你不也一樣愛著任大小姐嘛!”
童晚書開始反開導起了厲溫寧,“她又任性,又刁蠻,還……還喜歡厲邢……你覺得她值得擁有你至純至真的愛嗎?”
“我跟千瑤她……不一樣!”
厲溫寧痛苦的抿緊著唇,“我知道她留在厲家,並不是為了我,而是為了厲邢。”
還沒等童晚書說出安慰的話,厲溫寧突然問:
“晚書,我是不是應該放手成全千瑤跟厲邢了?”
一瞬間,那種熟悉的,且窒息的感覺又來了!
童晚書再一次從厲溫寧的身上,看到了輕生的念頭。
或許任千瑤的移情彆戀,是壓垮他的最後一根稻草。
“那可不行!你要是成全了任大小姐和厲邢,那我怎麼辦?”
童晚書知道這樣的成全,是厲溫寧來說是致命的。
“其實剛剛我騙你了……我……我愛上厲邢了!隻是我死不承認而已!”
這番違心的話,編得童晚書愧疚不已。
“你,你真的愛上厲邢了?”
果然,厲溫寧在聽到這個消息後,立刻眉宇舒展了很多。
“我說你怎麼會喜歡那個人品不怎麼樣的葉琛呢?厲邢雖然混,但無論是學識,還是相貌,都比那個葉琛強!”
“那你不許成全任大小姐和厲邢!要不然,我就……我就為愛殉情!讓你愧疚一輩子!”
厲溫寧好騙又好哄。
童晚書的這番話,他竟然當真了。
“好好好,我會勸千瑤放手的……就怕千瑤她不肯聽!”
厲溫寧又是一陣唉聲歎氣。
*
厲邢消失了七天。
厲家也安寧了七天。
任千瑤白天出門去找厲邢;
晚上則是趕回厲家守著厲邢!
童晚書一直照顧著做完免疫治療的厲溫寧,沒有厲邢和任千瑤的打擾,倒是能放鬆一些。
“厲溫寧,厲邢都消失七天了,你這個做哥哥的怎麼一點兒都不著急啊?”
又是老生常談的話題。
“我給厲邢打過電話了。他說……他說他今晚不回來。”
“你怎麼隻接你的電話,不接我的電話啊?”
任千瑤一把奪過厲溫寧的手機,可等她撥打過去的時候,竟然關機了。
“給他發信息,就說……就說你身體不舒服,讓他馬上趕回來!”
任千瑤把手機丟給厲溫寧,讓他跟厲邢用苦肉計。
“千瑤,厲邢他真有事兒要忙。上次陪我做了一個多月的免疫治療,耽誤了他不少的工作。”
厲溫寧苦口婆心的勸說著一臉不耐煩的任千瑤。
“可我去厲氏集團了,他根本不在。”
任千瑤狠聲狠氣的說道,“不知道又被哪個狐狸精給迷去了!”
隨後,她把目光瞪向無辜的童晚書。
“童晚書,你丈夫被狐狸精迷去了,你還能吃得下飯?”
“狐狸精都能吃得下飯,為什麼我不能?我要是又哭又鬨,狐狸精豈不是更得意?”
童晚書一邊給厲溫寧盛著藥膳羹,一邊漫不經心的說道。
“千瑤,你吃塊鹽焗帝王蟹吧,你最愛吃的。”
厲溫寧用公筷給任千瑤布著愛吃的食物。
可任千瑤剛吃了一口,一陣強烈的惡心感就湧上了胃口;
‘嗷嗚’一聲,她直接將嘴裡的鹽焗帝王蟹給吐了出來。
可惡心感依舊還在;
任千瑤又是一陣惡心乾嘔……
剛開始,大家都以為是鹽焗帝王蟹不乾淨;
可一個有經驗的保姆突然意識到了什麼:
“任小姐,您……您該不會是懷孕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