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晚書皺起了眉頭。
“不,你想。那天在酒店裡,你親得可是相當的過癮……不是麼?”
男人的話,如下了蠱的蟲;
輕撓著童晚書的戀愛腦。
最終,為了保護肚子裡的小寶,童晚書還是答應了男人。
五分鐘後……
洗手間裡,童晚書吐了個昏天暗地。
原本這些天,童晚書就泛惡心得厲害;
雖然男人很乾淨,但再乾淨那……那也是……
童晚書吐得都快緩不過氣來時,一隻大掌輕撫在她的後背上。
下一秒,這隻大掌像是帶上了魔力,在它的順撫下,童晚書的惡心感一下子就緩和了很多。
“開始嫌棄我了?”
男人帶著沉沉的失落感。
“沒……沒有。可能……可能是我衝涼時感冒了。”
編什麼瞎話都可以,就是不能讓男人懷疑自己是懷孕了就行。
“房車上應該有感冒藥,我去拿。”
男人站起身來。
“不用……不用。我不惡心了。我已經好了。”
童晚書連忙站起身來,簡單的用水洗了個臉和手。
她還懷著小寶呢,又怎麼可能吃他的感冒藥啊。
“童晚書,你最近……怎麼怪怪的?”
男人感覺到了童晚書的緊張有局促,還有些許的不安和忐忑。
“可能是……可能是我最擔心的事發生了吧。任千瑤發現你了,接下來她肯定有得鬨了。”
童晚書找了個借口,把男人的注意力轉移開來。
“由她鬨去吧。我會把你安排到其它地方住。”
尋思厲溫寧有了任千瑤肚子裡的精神支柱,應該不會再有輕生的念頭了。
所以留不留童晚書在厲家照顧,問題不大。
正如童晚書所預料的那樣:
剛上遊艇,童晚書還在尋思,自己用什麼借口回避男人的親近時;
喻邢卻接到了一個電話。
雖然他是出主人艙接的電話,但從他深蹙的眉宇來看,電話應該是厲溫寧打來的。
也隻有厲溫寧的電話,才會讓他如此的上心。
“你先睡吧。我出去辦點兒事。夜宵我會讓秦明送來。”
“好好好,你辦事兒,我睡覺。”
童晚書連連點頭。
她真求之不得。
她還正痛苦著,自己要怎麼跟男人度過這漫漫長夜呢!
童晚書可以肯定的是:一定是厲溫寧打的這通電話。
換句話說,出差的厲邢馬上就要回來了!
而現在,童晚書唯一要做的,就是怎麼逃下這黑天鵝遊艇?
童晚書下意識的推開了舷窗,發現這黑天鵝遊艇竟然在……
竟然在海中間飄蕩著?
而唯一的快艇,已經被秦明送他家主子爺開上了岸。
這可怎麼辦啊?
那隻能等秦明回來了。
可還沒等上幾分鐘,實在困得不行的童晚書剛躺到床上,一沾枕頭竟然就睡著了。
可能是剛剛吐得有些暈了,她更是泛困得厲害。
*
事實證明:
厲溫寧果然耍不過任千瑤那個妖女。
任千瑤先是一個勁兒的喊肚子疼;
見厲溫寧還是不肯給厲邢打電話,她便咬破了自己的手指,裝著出血了……
這下可把厲溫寧給嚇壞了。
“千瑤……千瑤……你見血了?我現在就送你去醫院!”
厲溫寧一急就開始發抖。
抖得連路都走不穩,更彆說去抱起任千瑤了。
“我不要去醫院……我不要去醫院!讓我死了得了!”
任千瑤嚎啕大哭起來,“厲邢都不管我們母女……我還活著乾什麼啊?我還不如跟肚子裡的女兒一起死了得了!”
“千瑤……千瑤,求你了,好好活著好不好?我這就給厲邢打電話……這就打!”
在任千瑤的宮心計下,厲溫寧隨即便給厲邢打去了電話。
果然,這對兄弟還有另外的緊急聯係方式!
在聽厲溫寧急得顫抖的說到:‘任千瑤見血時’,厲邢便不得不趕回來。
任千瑤肚子裡的孩子,可是他大費周章,加精心謀劃出來的。
要是孩子保不住了,那就意味著要一屍兩命了!
又或者,兩屍三命!
還有一屍,應該是厲溫寧!
有時候厲邢也難免會反思:把孩子懷在任千瑤肚子裡,是不是過激了點兒?
他是想報複任千瑤……但這樣會不會適得其反?
對厲溫寧來說,又或者是希望越大,失望就越大?
就在厲溫寧跪在地上,求著任千瑤去醫院時,厲邢回來了。
黑色眼瞳的厲邢;
沒有任何紋身的厲邢!
“厲邢……厲邢,你可算回來了……千瑤她見血了……見血了!”
厲溫寧急得渾身都在哆嗦。
像片無助的落葉一般,在秋風中瑟瑟發抖著。
見到厲邢的那一刻,他像是見到了救星一樣。
“你沒看出來她是裝的嗎?白瞎了你這雙醫學聖手的眼睛!”
厲邢又冷嗤一聲,“要是眼睛不管用,就捐了吧!”
“千瑤沒有裝……她真的見血了。孩子……孩子不知道能不能保得住?”
厲溫寧依舊沉浸在他的緊張中無法自控自己的情緒。
厲邢白了厲溫寧一眼;
然後徑直走到沙發上的任千瑤跟前,“任大小姐,你鬨夠了沒有?”
“厲邢,玩雙重身份有意思嗎?”
任千瑤又氣又恨的抱怨起來,“為了睡童晚書,你真可謂絞儘腦汁了啊!”
厲邢:“……”
厲邢回頭瞪了厲溫寧一眼。
不用說,肯定又是他這個慫哥被任千瑤‘屈打成招’了。
自己上輩子究竟造了什麼孽,要讓他攤上厲溫寧這麼個哥?
還不如當初讓他死在亂葬崗裡呢!
“什麼時候學會玩自殘了?”
厲邢發現任千瑤的一隻手指,一直蜷在其它四指之間。
他抓過任千瑤的手,且紳士且耐心的掰了開來,然後用消毒巾輕輕的擦拭著她手指上的血汙。
“姑奶奶,你再這麼鬨下去,我和我哥都要被你玩廢了!”
有一點厲邢很清楚:任千瑤不消停,整個厲家都彆想消停。
讓任千瑤懷上厲溫寧的孩子,對任千瑤來說,更像是懷了個免死金牌!
“那你是愛童晚書……還是愛我?”
任千瑤含著眼淚;
問出了大多數女人都愛問的愚蠢至極的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