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森忽然又來了一句。
溫柔又冰冷的。
直視她的眼。
顧惜:“……”他不愛聽,她就不能說嗎,她就是倔,她偏就愛說,很愛說,且那都是事實。
他事實都要抹了。
抹了去,他還要臉不要臉。
他還是男人嗎?
無恥陰險不要臉說話不算話的小人,男人。
“乖。”
葉森直視著顧惜看了一會,像是看出了她的想法,臉色沉了沉,抱著她的手,其中一隻猛的一拍。
啪一聲。
這一聲響,很響。
整個小間都回蕩,還有外麵,那是手心伴著肉的聲音,配合著他的樣子,他的表情,他冰冷溫柔的神態。
“葉森,你打我,你又打我,你放開我,葉森,我的——”顧惜憤憤的叫了起來,他居然打了她的臀部。
剛剛他居然用手對著她的臀部拍,拍得生疼,她屈辱又難堪,還痛,那裡肯定又紅了,他老這樣。
她伸出手摸住那裡,火辣辣的,她想死的心都有了。
想殺死他。
她摸著自己被打了的地方,摸到自己裙子,裙子在他抱起她的時候就撈了起來,他光光的抱著她。
她的絲襪卡在膝頭,他隨意一動手就能拍到她的臀部,怪不得她覺得冷,她居然沒有注意到,他的手時不時摸著她,啊,她摸了摸,摸到一手的濕潤,是他的東西。
她往下一看,那些東西,從她的身上落到他的褲子上,由於他抱著她,褲子上沾了不少,他居然眉頭也不皺一下。
她惡心欲吐。
他是不知道吧?
他要是知道,看他還抱不抱她,她要開口,忽然又停住,她不準備告訴他,等他出去,讓其它人看到,叫他如此可惡,正想著,顧惜的手一怔,她發現自己摸來摸去居然沒有摸到自己的內褲。
她的內褲呢?
去哪裡了?
她不可能沒穿,她記得之前是也感覺到,她猛的想到什麼,顧惜猛盯向葉森,是他,一定是他。
她又摸了摸,仍然隻摸到裙子和絲襪,她之前要跑,如果就這麼跑了,隻可能是他所為。
想著自己此時此刻的情形,沒有內褲,裙子撈起,黑色絲襪半褪,衣衫不整,頭發淩亂,樣子不用說。
由著葉森抱著,橫抱著,在這個小間裡,聞著小間的味道。
“我的——”顧惜緊盯著葉森,說著說著,卻不知道怎麼說,總覺得不太對,心中恨恨。
葉森手托著顧惜的臀,顧惜手的動作他發現了,他手動了動,摸過她的手摸到沾沾的東西,眸一閃,他知道是什麼,在她的裙子上擦了擦,對於她的樣子,他並不在意,誰叫她不聽話。
見顧惜變了臉色,摸來摸去,他心中了然,見顧惜恨恨憋屈的開口。
“你是問這個?”
葉森抱著顧惜又輕拍了一下她,輕聲的聲響中,還有顧惜陡然的僵硬憤恨中,把她放回到坐便器上,退開兩步,伸出手往自己的西服口袋去,從裡麵拿出一樣東西,邪笑的挑眉看她。
顧惜看著他邪惡的臉,看著他手上的東西,她被他又輕拍一下心中惱得不行,好在他很快放開了她,退開了兩步,她知道他肯定還有動作,果然,他有了動作,隻是他的動作竟隻是伸到口袋裡,聽到他的話,也還是不解,但此時她不再疑惑了。
她明白了。
“你什麼時候,你怎麼能,你怎麼可以,我怎麼不知道,你為什麼沒有感覺到,沒有發現,你什麼時候,你竟把它放到你的口袋裡,你——”
顧惜不知道說什麼,臉白了又青,咬牙切齒,不敢置信,難堪,屈辱,惡心,痛恨,她說不出話了。
她指著葉森那個惡魔,那個惡心男人。
她瞪大眼,臉通紅,他手上拿著的就是她找不到的內褲,他居然不知道什麼時候把它偷走了,拿走了,她居然不知道。
而他惡心的居然放到口袋裡。
此刻邪笑的拿著,讓她看。
看著那黑色提花的小小一塊,她想死的心都有了,想殺死他的心更是愈發的盛!他個**。
她要是不發現他準備怎麼樣?
她一想到他放到口袋,一想到自己那小塊被他拿走——
“上麵可都是你的味道,這麼小小一塊,雖然不夠性感,不是我給你挑的,但也不錯,嗯,很香,有你身上的香味,來你也來聞聞,看看是不是?”
葉森沒有半點收斂,下一秒,如同變態一樣,把那小小一塊放到鼻端,眯著邪惡風流的眼輕輕一嗅。
那個樣子,完全就是一個變態,那是她的內褲,他居然還聞,聞過後還說好聞,全是她的味道,而且還細細的挑著手看,像是在觀察什麼,最後還湊到她的眼前,放到她的嘴和鼻子之間要她聞。
顧惜喉間一陣作嘔。
她快吐了。
他個變病,有病!
顧惜彆開頭,都顧不得逃開,她趴在一邊,推開他。
他就和那些變態一樣,抱著她的內褲聞嗅,他又不是狗。
早知道,她十天不洗,不換,叫他聞,叫他嗅!
“你自己的味道都嫌棄?我都沒嫌,還有一些我的味道,你要是不聞不聽話,我就不還給你了,直接收下來拿回去,你就這樣光著。”他接著居然威脅起來,似乎是不高興她的表態。
他以為誰都和他一樣變態。
她是正常人。
雖然那是她的,可——
顧惜閉著眼,深呼吸了幾次,陡的回頭,陡的推向他,手抓向他手上的那一小塊,屬於她的:“你還給我,你個變態!”
顧惜撲向葉森,拚命的奪著他手上的東西。
葉森沒料到她撲過來,後退一步,但臉上還是那邪魅風流,惡劣的笑,很快,穩住身體,抬起手,不讓顧惜抓到手的東西,他個子高,顧惜的個子在女人當中也不是很矮,可隻是他一站起來,一舉起來,她跳起來也夠不到。
顧惜拚命的想抓回來。
“你還給我。”
“……”
葉森好整以瑕的抬高手,不以為意,依然是惡劣的笑逗著顧惜:“我是讓你聞沒有讓你抓,要不然你好好舔舔,舔完了我就還給你,不然我可舍不得,要不你就光光的像我剛才說的,其實不穿也是可以的,也方便,是不是?我的寶寶,小東西,我方便你也方便,也不會有發現,隻要小心一點,說不定更敏感,更有感覺,有些女人還專門不穿呢,還有上麵,也是,一起脫了,我拿回去,定好好收藏,以後再給你看。”
顧惜一聽到他讓她舔,她就覺得自己快瘋了,再聽他的話,她有種吐血的瘋狂,她臉色扭曲,整個人僵得不能再僵。
瘋狂的再次撲向他。
“你怎麼不舔,你才有感覺,你怎麼不——”她大吼著。
再顧不上外麵會不會來人聽到,會不會守得有人。
“看來你是不願意,我倒是願意,不過,你先來,要不你再給我下麵舔舔,嗯,小寶寶,如果小東西你還是不願意,那就隻能。”後麵的話葉森沒有說完,他邪笑的再一次躲開了顧惜。
他躲到一邊,邪笑的拿著那小小一塊,細細的看過,又聞了聞,挑眉睥了顧惜繼續撲過來的身影一眼。
慢慢把那小小一塊收回了西服口袋裡,目光看著自己下麵。
顧惜眼睜著看著他收回去,眼睜睜的看著他再次聞,看著他的西裝口袋,看著他的下麵,他那裡還是那樣猙獰,她收回目光,收回動作,握緊雙手:“你還給我,還給我。”
她憤恨的大聲道。
她沒有再撲。
她知道他再怎麼也拿不到,除非他不動給她,除非想彆的辦法,她看清楚了,他根本沒想過還給她,他不過是逗著她玩罷了。
和以前一個樣。
“難道你想舔?”
葉森收回目光,聽到她的話,抬頭看她,惡劣的一笑,像是看出顧惜什麼,他上前一步,意味深長。
“你不逼死我不罷休是不是?”
顧惜靠著坐便器,環抱住自己,再看著他惡劣的樣子,動作,看一眼他的西裝口袋,她劇烈的深呼吸,良久,她讓自己慢慢平靜下來。
“寶寶啊,不要說這樣的話。”
看出顧惜極力的平靜,葉森走到她的麵前,他居高臨下盯著顧惜,溫柔邪魅的笑,攔住她的動作,見她身體僵硬,神情警惕,那小模樣逗得他樂,他看她半天,歎口氣,伸出手摸了摸她的頭。
不再逗她。
顧惜雖然讓自己平靜,也平靜了些,可葉森又到了她麵前,盯著她,那樣子,一看就不知道又想什麼,她注意著,路由他擋著,她出不去,剛剛該出去的。
突然他伸出頭摸她的頭。
她混身一緊。
“寶寶啊。”
葉森搖了搖頭,收起臉上的邪魅,隻留下溫柔的笑,俯下身體,直直專注的視她,手輕輕的摸她的手:“彆緊張,剛才不過逗你,不逗你了。”
她就知道他是逗他。
顧惜聞言手握緊鬆開。
心緊了又放開。
她深呼吸,吐出,再深呼吸。
凝著顧惜,葉森蹲下身體,蹲在顧惜麵前,深黑的眸閃著莫測的光,摸著她頭的手鬆開,伸出雙手抱住她。
“不要說些氣話。”
他溫柔的環著顧惜,把她的頭放到他的懷裡,下頜靠在她的頭頂,細細的磨挲,手拍著她的背,也撫摸著。
又是那哄寶寶的一套。
“也彆動不動吃醋,小東西,也彆說什麼分開的話,我們哪裡有分開?嗯?我最喜歡的還是你,最稀罕的除了你沒有彆人,那些女人怎麼能和你比,你在我心裡是不同不一樣的。”
“……”
顧惜被葉森悶在懷裡,緊抱著,她掙了掙,喘息著要推開他,聽到他的話,直想笑。
他對那個蔣小姐的溫柔是假?
彆騙人了。
他騙不了她。
其它她沒看到,不知道,可是一定也差不多的。
她也沒吃醋,從未吃過,他們更是分開,好哪裡說得不對,不一個才怪。
顧惜又要掙,忽然目光定在他的西服口袋上,那裡麵有她的——她,顧惜眸光閃爍,沒心思聽他的話。
“你要知道我想要的不是這一次二次,我想要的是你,你好好在我身邊呆著,知道嗎,寶寶。”
葉森繼續道,低沉溫柔,勸哄。
“……”
“那天你讓我太生氣,一次二次,我也火了,才說放開你,答應放你離開,不然怎麼會,你也該是知道,我說過你隻能在我身邊,我不會放你的,那兩天你可知道我怎麼過的,沒良心的東西,你倒是睡得好,我可沒睡著,一直想著你這麼個東西,後來聽說你那晚一個人,誰也沒叫,就是倔。”
葉森溫聲說到這裡,聲音一沉,伸出手揪了揪顧惜的臉。
顧惜剛要伸手,不由滯住。
她輕輕收回手,動也不動,聽著他的話,他的話,她思緒因為他的話回到那一天,那天的他和她。
她恨怨,他也怒。
他放過她,他走了,走得那樣乾脆,他說他不會再找她,那樣的冰冷,她也相信了,可事實是假的。
她是真的如願,雖然失落過。
她想著他走後她一個人的艱難,她的糾結,過後他送東西過來她的再次糾結,想著很多,想著這些天的一切。
葉森察覺了懷裡顧惜的安靜和乖巧,他低頭看了她一眼,抱緊她,溫柔的又道:“寶寶,當時我心疼了,很想派人去看你,又舍不下麵子,心裡很不是滋味,又想親自去看去,要不是有事,可能當時就去見你,你太倔了,老是自己吃苦,就是叫一聲,也有人,不用你自己,我們就是分開了,你也可以叫人,怕什麼?不可愛的女人,女人就要像女人,知道撒嬌,依懶人,不要老是獨立,你要是多撒嬌多依懶人,我都說過多少遍了,你要是叫了人,我知道了再舍不下麵子也去見你了,我哪裡舍得你受苦,你就是個傻瓜,沒有我疼你,靠你那沒用的男人你那些朋友什麼的,不是我看不上,你那沒用的男人都是什麼人。”
顧惜聽到這回過神,張嘴要說。
“聽我說。”
葉森感應到,手一收緊,抱緊了她:“你自己好好想想就知道我沒說錯,雖然我沒人去細查,了解得多清楚,但光看就能看出來,你不知道你讓那個給你看病的都佩服,可我心疼,這幾天都心疼著,那之後你居然要你的東西,還讓那人打電話,你就這麼怕我,電話也不願打,我當時聽得怒,可還是都給你送回去,我就想著,這個女人這次看她後不後悔,誰知幾天過去,你這女人過得倒好,虧得我想你,你是一點也不後悔,尤其是你那沒用的男人回來了,一想到我心裡就不爽,就想找你,可還是放不下麵子。”
顧惜很多話想說,她心中隨著他的話想著,他說得對,可她不承認,不想承認,而他後麵的話。
她說不出話來。
心中難言。
“不管做什麼事都會想到你,這次分開,明明是想你後悔你想清楚,想你服軟,弄到最後沒想到倒是我想你,我後悔,今天過來吃飯沒想到會遇到你,蔣雯你不用在意,當時見你和那沒用男人一起,我心裡非常不高興,想到這些天你們可能在一起,更是氣極,所以才那麼對你,我很想你。”
葉森聲音放低,呢喃的表白。
顧惜更說不出話來。
他向她表白。
服軟。
她不相信,她抬頭,想要看他。
他說他後悔了。
她沒聽錯吧。
葉森像是知道了顧惜的心情,或者準確的說是他知道他說的話會產生的後果影響,他也想看看顧惜。
他眸光閃動間,鬆開下頜,鬆開了手。
隻輕輕環住顧惜,顧惜抬起了頭,她的臉上還帶著不相信,一抬起頭就直直盯著他。
葉森笑。
溫柔得緊。
“不相信?彆說你不信,我想來也不太信,看來我真是稀罕死你了,一離了你就想你,離不開你,因此,寶寶,你就不要再和我作對,不要再想著離開我,我也不離開你,我們永遠在一起,哦,讓你再舍不得離開我。”
他說。
顧惜還是盯著葉森。
“寶寶其實你自己也是不願離開我的,要不是因為世俗的顧忌,你不要否認,也彆不承認,雖然你沒有後悔,可我了解你,雖然我先後悔,你表麵平靜,內裡,我看到了你對我的情,還有在意,看到了你的情緒,我相信我的眼晴。”葉森說到這裡一頓,低下頭,額頭貼著顧惜望著他的額頭。
鼻尖相對。
麵對麵。
親近親呢。
呼吸糾纏,交纏。
“我主要是太想你了,才強迫你,我的身體我心都想你,想和你親近,你那裡也是一樣,你要理解我,原諒我,你的心裡也有我的位置的,我不想逼你,可你也不能離開,之前我和蔣雯一起,你是在意的,我看得分明,那時我就決定把你找回來,可惜你是個聰明的,不給我機會,我等了等,好不容易才逮到機會,以為我走了,以為我離開了,你這個鬼機靈,當時看到我是不是很驚訝,我不是走了怎麼又回來還進了這裡,到底想乾什麼?是不是又要和你?明明分開了的,明明說發的,你啊,你那樣子,天真!”
葉森語畢搖頭笑。
笑顧惜天真。
“你不是頭一次天真了,還是學不乖,那會我隻要要你,你再怎麼也逃不了我的手掌心。”
“……”
顧惜聽他說完,完全了解了,不管他是說真的說假的,她徹底不知道說什麼,她天真得要命。
她心裡說不出的奇妙。
“你就不嫌臟?你把我的內褲還給我。”
她半晌開口。
“你就隻想到這,我說了這麼多?”
葉森哭笑不得。
他說了半天,這個死女人就隻記得她的內褲,不過她的內褲嘛。
他抱住顧惜猛的又一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