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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年看到手機推送的消息,才知道今天是立冬。
她早上煮了鍋水餃,和唐黎分食。
房子是許年貸款買下的,麵積不大,一個人住也足夠了。
唐黎上份工作乾得不滿意,辭職閒在家,前些天,為逃避父母嘮叨,暫時躲來她這裡。
兩人多年好友,當初許年說要開店,唐黎二話沒說,投了五萬進去,每月按比例給她一定分紅就好。
無論於己於彼,這都是一個極具風險的決定,但唐黎說,她之前賭她考得上好大學,賭贏了,再賭一次不會讓她虧錢也無妨。
學習也好,經營也好,許年踏實,肯鑽,至少到現在為止還沒虧。
唐黎反而自誇,說就知道她沒看走眼。
吃完早餐,許年又做了煎餃,用餐盒裝著,帶去店裡給何與沁和薛寧。
“我媽之前聽說我老板才二十多歲,還怕我乾不了多久。”
餃子還熱乎著,薛寧邊嚼邊含混地說:“不過我決定了,要是你開一輩子,我就跟你乾一輩子。”
許年笑笑,“借,借你吉言。”
“不過你之前工作不是挺好麼,為啥還回陽溪啊?要是我……”
聞言,何與沁拐了下她,“還不快點吃?待會兒有客人要來。”
薛寧反應過來,這是忌諱提這個話題的意思,雖然不懂,倒也很快咽下食物,開始忙活了。
上午,許年訂的東西到了,她出去清點簽收。
做甜品,麵粉、奶油、雞蛋、牛奶等原材料消耗量大,基本得一周一訂。
“好,沒,沒問題了,謝謝。”
結算完,對方拿著單子,開車走了。
許年正要彎腰搬箱子,一隻手從旁邊伸過來,搶了先。
男人力氣到底大得多,來回兩趟,就把東西全搬進去了。
接著,他從架子上取了包吐司,拆開,兀自吃起來,還毫不客氣問:“有水嗎?”
薛寧看著他,一臉茫然,愣愣地給他用一次性杯子接了杯水。
她又看向許年,像是問:誰啊這是?
許年走過去,拉著他的手臂,用力把他拽出來。
“許,許淩,你來乾嗎?”
這人還是跟以前一樣,不問自取,以為這些是理所應當可以和他共享的。
其實無異於強盜。
但許年倒也沒那麼在乎,皺著眉,是猜到他八成又有事求她。
許淩說:“老話還說,打斷骨頭連著筋,沒必要把我拒之門外吧。”
“有事你就,就直說。”她懶得和他兜圈子。
“我媽前兩天去醫院檢查,那幾顆瘤子長大了,要做手術割掉,我也沒什麼錢……”
叔母前兩年去醫院體檢,查出子宮裡長了肌瘤,但醫生說不大,不影響生活,可以先觀察。
去年臨近過年,她走在雪地上,摔了一跤,年紀大了,骨頭變脆,這一跤摔得不輕,動了手術,在床上躺了一個多月,到現在也不能乾重活。
許年問:“還,還在一院?”
“嗯,昨天剛辦理住院。”許淩說,“我媽對你也算不錯,做人不能不講良心,是吧。”
又搬出這老一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