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 26.如果(2 / 2)

何年致此生 珩一笑 5570 字 4個月前

“店是朋友家開的,給捧個人場。我也用不了,你去吧。”陳致頓了頓,才說,“挺晚了,掛了。”

“嗯。”冷漠得不近人情,沒必要這麼對他,她補了句,“晚安。”

陳致在原地立了會兒,把手邊的錫紙板塞入藥盒,又接了杯水喝。

涼水入喉,以刺冷的痛感壓製住胃的不適。

本來就沒完全好,加上喝了酒,攪騰得更難受了。

他脫了外套,靠在沙發上。

屋子很空,便顯得很大,客廳裡一點多餘的裝飾品都沒有,像樣板間,一個輕微的動作,就能引起回音似的。

這幾年,他拚命工作,還清父母的債務,但他不能停。他怕一旦停了,所積攢的這一切力量,將在頃刻之間,儘數化為烏有。

直到今年,方抽出時間回陽溪。

陳致重新點開手機,看到律師發的消息。

——視頻發到網上了,這幾天發酵得很快,鬨得他單位人儘皆知。出於輿論壓力,已將他開除了。

——替趙小姐擬好離婚協議書,林政如果不答應,她願意起訴離婚。

他回:好,郭律師,辛苦了。

煙和打火機都在口袋裡,他掏出一支,點燃,沒抽,架在煙灰缸上,看著猩紅的火星舔舐煙絲,吐出一截灰。

他想問許年,幫你報仇了,爽不爽?

但這哪夠呢,犯下罪孽的人,還沒親口向受害者道歉,這哪夠。

陳致不是睚眥必報的人,但林政欠下的債,哪怕過去多年,他也要向他討。

如果不是林政找到許希家,在附近的牆、電線杆上貼一張張罵她、辱她的紙,她怎麼會被她叔叔打,他們又何至於走到分手這步。

當時的陳家已走向式微,父母苦苦支撐公司,甚至顧不上陳致。

許希頂著被扇得紅腫的臉,跟他說,彆去找林政了,冤冤相報,沒完沒了。

這人記仇又心狠,不是怕他,是不希望再惹出多餘的事。

陳致那會兒羽翼未豐,赤手空拳的,沒能保護好許希,反而因自己牽連到她。

所有的怨,所有的仇,現在他要親自了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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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年拿不準怎麼處理那張卡。

她知道陳致的性子,給出去的東西,絕對沒有收回的道理,除非以他喜歡的方式還。

以前就是。

那年七月底,錄取通知書下來,她和陳致如願被江大錄取,一個計算機,一個金融。

他說要慶祝,送了她一條項鏈。鑲著鑽,一看就知價值不菲。

她壓根回不起這禮,他說親他一下,就當回了。她也就隻是親了下他的臉,他笑得像得到了什麼珍寶。

薛寧的話打斷她的思緒。

“哇,許年,你什麼時候背著我們發大財了,卡哪來的?這家會館好貴的。”

算了,終歸是要還的,用就用了吧。

叔母是昨天出的院,過段時間再複查。許年累了多日,又生了場病,也想休息一下,揚了揚卡,說:“今天晚,晚上早點關店,一,一起去吧,算是員,員工福利。”

“真的假的?”

許年點頭。

薛寧激動地跳起來,“許年,老板,我的姐,我愛你,麼麼麼!”

何與沁按住她,“地板都要被你踩塌了。”

“你不懂,我是山豬沒食過細糠,這種高檔SPA會館我平時進都不敢進。”

許年笑了笑,發消息問唐黎要不要一起,她正好閒著沒事,應下了。

晚上,之橙提前打烊,她們一道前往會館。

套餐有很多種類,什麼泰式古法,黃金熱油,泰式磨砂,會員折後價也不低。

作為被請客的,她們也不好意思宰許年,選要價偏低的。

許年說:“平,平時工作累,難得來,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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