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說完這句,她不用去對蔡心怡的眼神作分析了,因為那八成會令她不快。
她現在不滿二十七,在陽溪,姑且算是個“老姑娘”了,所以之前相親的楊先生——她已經記不得他的名字了——才那樣趾高氣揚。
但她自認為,目前的生活狀態不錯。
許年說:“我去找,找我朋友了,再見。”
“哦好,下次有機會再聚啊。”
這當然隻是客套話,畢竟她們連聯係方式都沒加上。
蔡心怡拿著飲料落座,對麵的打遊戲的男人抬頭看她一眼,問:“碰到誰了,聊這麼久?”
“高中同學。”她擰開瓶蓋,喝了口,“成績挺好,高三經常教我寫題,她高考考得挺好,江大呢,也不曉得她現在在乾什麼。”
“你們不是挺熟嗎,怎麼不知道?”
她聳聳肩,“唉,她脾氣好是好,就是感覺很難跟她交心。”
男人不以為意,“那說明你們沒緣。”
蔡心怡嘀咕:“也不知道她那樣的,跟誰有緣。”
這一聲淹沒在嘈雜的人聲中。
另一邊。
唐黎直接將啤酒瓶沿挨著桌沿,猛地向下一扣,瓶蓋受力,被撬飛,引得薛寧驚呼:“厲害啊。”
她給其他兩人倒滿一杯,問許年:“你能喝嗎?”
“喝吧。”
許年其實酒量不好,大學畢業那天,是宿舍四人最後一次聚餐,吃的火鍋,點了酒,她沒喝幾口就醉了。
但她忽然有些想醉。
開心也好,為消解過去的遺憾也罷,醉一場吧,明天又是新的一天。
一大盤燒烤端上來。
這家店實在,是炭火烤的,沒圖快而用油炸,料也實在,乾不乾淨就不清楚了。
“嘶,好辣,”薛寧嘶哈嘶哈地吸氣,“早知道讓老板少放點了。”
何與沁嘗了口韭菜,“我覺得還好啊,是你太吃不得辣了。”
薛寧一口乾掉半杯啤酒,何與沁說:“你快把你家地址留下來,怕你待會兒醉得不省人事。”
“我酒量好著呢,過年陪我爸喝白酒能喝二兩,這點算什麼。”
薛寧又滿上,敬許年,“感謝我們的許年同學,我們人美心善的老板。”
四個女生一起碰杯。
醉得最快的果然是許年。
一次性塑料杯,也就200毫升吧,她到第二杯臉就紅了。
她撐著腦袋,眼半闔半閉的,能聽到她們的聲音,但大腦沒法運轉思考,回答得顛三倒四的。
“酒,酒喝完了,再來一杯吧。”
“你還喝啊?”
她伸出一根手指,撅著嘴,“就一杯。”
薛寧象征性地給她倒了淺淺一個底,她不樂意,“沒了嗎?我去,去買。”
許年起身,東倒西歪的,險些沒站穩。
唐黎忙扶住她,哄著她說:“不喝了,待會我們回家。”
“不,不,我要喝。”許年抱她的胳膊撒嬌,“黎黎,你對,對我最好了,我給你錢,你,你幫我買一瓶,還要這個。”
何與沁笑,“從來沒見過她這麼多話。”
薛寧想捏她的臉,“好可愛哦。”
許年打開她的手,嘟囔著:“不許,怎麼跟陳,陳致一樣喜,喜歡捏我。”
“誰?”薛寧沒聽清。
唐黎兩條胳膊架住許年,喝醉了的人比平時重得多,對薛寧說:“我帶她回家,你們結一下賬吧。”
“還剩這麼多。”
薛寧舍不得浪費,找老板打包。
何與沁問:“你OK嗎?我幫你吧。”
“行,那麻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