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年致此生》全本免費閱讀 []
他們聽陳致這樣說,也沒有勉強。
旁邊的人開始挨個倒酒,問許年要不要,她擺手,“不了,我,我酒量不好。”
有人問陳致:“你公司是做什麼的?”
“新能源車零部件。”
“要不怎麼說聰明的人到哪兒都吃香呢,這幾年新能源車行業正在新風口,發展快,潛力大,又有政策支持,你們估計賺很多吧。”
“運氣好,趕上了好時候。”
“哎呀,你也太謙虛了,怕我們惦記你怎麼著。”
陳致笑笑,“勉強養家糊口而已,能怕你們惦記什麼。”
“陳總結婚了?”他們驚訝,“沒聽說一點風聲啊。”
“一人吃飽,全家不餓麼。”
“那你們是不是跟那些大廠有合作?還是做出口貿易?”
“國內、日本都有。”
許年默默夾著涼菜吃,沒有參與進去。
自他回陽溪,她第一次聽他聊工作方麵的事。
無論過去還是現在,他對外表現出來的,都是不驕不躁,萬事不掛心頭的姿態。雲淡風輕得就好似,成與敗,於他而言,皆不過爾爾。
故而,不了解他的人總會覺得,他是儘得上天偏寵的天之驕子。
如果許年不曾和他有過那樣一段,大概也是如此以為。
他們的確是一類人,所有的不甘、脆弱、憂憤,都藏在麵皮之下。
社交場上,陳致依舊秉持那個風格。
不會冷場,也絕不熱絡。旁人問什麼,他看似答了,卻句句是擦邊球,無一直中要害。
話題繞不開當年和他唯一走得近的異性——
“記得一開始你轉來的時候,你跟許希坐一塊兒吧,你倆現在還有聯係嗎?”
趕在陳致接話前,許年搶白:“沒了。”
他淡淡瞥向她,眼中包含什麼意味她沒管,又補充說:“我,我跟陳致同學也是,很多年不,不見了。”
“是嗎?前幾個月,陳致你是不是還跟我問許希來著?”
這是說她嫁人的那個。
他到底向多少人打聽她的下落?
陳致說:“後來偶然聯係上了,畢竟以前跟許希同學同桌一場,想找機會敘敘舊。”
這是順著她的話說的。
隻有彼此知道,敘的什麼舊。
秦伊今天也來了。
蔡心怡給很多留在陽溪的同學發了邀請,她是其中之一。原本她是不想來的,昨兒聽說,蔡心怡還叫了陳致,臨時決定過來。
她是好麵子的人,不可能對曾經拒絕過自己的人念念不忘,就是想來親眼看看,他現在過得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