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致略驚訝地揚眉,“我的希希這麼能乾嗎?”
“這也不,不值多少。”
“許老板比我想象中的富啊。”他握著她的腰,開玩笑道,“要不我把公司交給楊靖宇,你養我好了。”
許年笑著推他的臉,“軟飯吃,吃上癮了你。”
她準備換衣服,卻見陳致還是那個姿勢坐著。
“你不,不出去嗎?”
他理所當然:“又不是沒看過。”
晚上意亂情迷,白天的清醒狀態,她可沒那麼厚的臉皮,動手驅逐他。
陳致一攥,一拽,把她拽倒在床上,翻身壓著她,壞心眼地撓她腰窩的癢。
“啊,你好煩,彆,彆撓了。”
他低頭吻她的脖子、鎖骨。
兩個人在被窩裡翻攪好一陣,被子幾乎掉下床。
許年臉通紅,頭發淩亂地起身,“嘭”的一聲把房門關上。
她低頭看看自己的睡衣,領口歪斜,一半滑到肩頭,露出小半幅丘壑起伏。
真是煩死了。她暗暗罵他。
等兩個人收拾齊整出門,已過九點。
陳致開車,停在叔母家樓下。
叔叔去世後,許年找了套電梯房,一是老房子爬樓梯上下不方便,二是那個地方給她留下的記憶實在不堪。
他打開後備箱,拎出幾箱年貨。
她和他講,就說他是一般的生意人,具體資產、收入不要詳說。
“她要是怕我坑蒙你的怎麼辦?”
“你隨,隨機發揮吧,總之,我不想讓,讓他們知道太多。”
叔母說,她孝順的底下,藏了八百個心眼。
屬實是被坑怕了。
許淩從她開店起,找她借了幾次錢,金額還不小,從幾千到幾萬。她說她開店,又不是開印鈔廠,沒錢。
但她也拿過幾次錢補貼叔母,有回被她逮到,前腳剛給叔母,她後腳就給許淩了。
反正,她不能將自己的經濟情況對他們如實以告。
叔母來開門,一見到陳致,驚詫道:“希希,這是?”
“我男朋友。”
臨時決定,沒來得及和她通氣。
“新年大吉。”他將東西遞過去,“我叫陳致,您隨意稱呼。”
“那……小陳?”
叔母忙迎他們進屋,低聲問許年:“你不是隨便找個男人,免得我嘮叨你吧?”
她無奈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