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這讓銀嵐陰鬱狂躁的情緒緩和許多。
哭成這樣,不完全是因為他弄疼她。
他深吸一口氣,坐在床邊從後攬著她的腰,親吻她瑟瑟發顫細嫩肩骨,暗啞哄道,
“我怎麼可能不是人?隻是比你多了戰鬥獸態,力氣大一點,怪我沒忍住,弄疼你了,我們確定可以生崽崽,你不哭了。”
銀嵐好聽嗓音很潤,像是濕透了,很疼惜,很疼惜的感覺。
陸瑤縮坐在他懷裡,被那些晶瑩似雪的銀發籠著。
那一瞬整個人好像被劈開,四分五裂的。
她不確定地抽泣問道,
“真的?你不是哄我的?”
銀嵐用指腹擦拭她的眼淚,冰透妖冶的長眸似水溫柔,低柔哄道,
“我沒控製住把你撞疼了,怪我。”
“阿瑤,能不能讓我看看傷?”
平時對於陸瑤受傷的身體銀嵐那是霸道想看就看。
這會兒詢問得小心翼翼,如履薄冰。
有些擔心小雌性吃了痛,記仇不給他碰。
畢竟這個傷,確確實實是他莽撞造成的。
他沒有自控住,本能地想鑿開發泄,忽略她的感受。
她那麼稚嫩一定很疼。
“如果撕裂了,需要想辦法把蒲公英、金銀花研成粉,可以試試用來治療…”
陸瑤委屈巴巴的哽咽說著,她本是蜷成一團,小腳踩在他腿上。
這會兒乖乖點頭,挪到床上,蓋上被子,放鬆身體,願意給他看。
她要是因為這個發炎感染出膿,那可真不知道怎麼辦了。
她沒有獸人強壯的體質,這裡更沒有抗生素治療。
任何不幸感染的傷口都有可能要她命。
銀嵐這回真的像是專業的醫生,端了乾淨的溫水來,手掌伸入被子裡,輕柔的查探。
銀嵐清俊的臉龐上浮現出疑惑,喃喃道,
“好像沒有大的傷口。”
更迷惑的動了動挺拔鼻尖。
他呼吸急促粗重一瞬,俯身掀開毯子,吻了下她的滾燙的臉頰,暗啞哄道,
“阿瑤,不嚴重的,沒有血了。”
這種事過分磨礪他的意誌力。
而銀嵐覺得照顧小雌性果然不是一件簡單的事情,他沒有一點經驗,恐怕需要長期磨礪自己這方麵的抵抗力。
陸瑤像是想到什麼,捂著的小臉爆紅,驟然卷過被子縮成一團。
獸人不會是沒有那層膜吧?
難道是那個疼的?
……
天啊,好荒唐的一件事!!
會不會給大貓貓留下心理陰影啊!
但鑒於時候不早了,而且真的窘迫到奶奶家了。
她決定閉口不提。
明天老老實實搞硫磺,做火藥……問清楚山洞裡到底是誰搞的鬼。
她和大貓貓都是第一次,這種事真的好丟人啊!
這一夜。
銀嵐變成獸態將未著寸縷的小雌性護在腹下,暖貼地守著。
欲火被悉數鎮壓。
他臨近結束長達十來天的求偶期,不至於穩定不住獸態了。
陸瑤經曆了這一夜也沒那麼害羞,大大方方地裸在貓貓懷裡,陷入軟和的絨毛放鬆熟睡。
第二天,晨星寥落,白晝降臨,一縷陽光穿透薄霧從石洞頂部照射到床上。
嘁嘁喳喳的說話聲從門外傳來。
說是門,其實就是蛛網結絲做的厚實簾子。
隨著一陣腳步聲,簾子被掀開了。
一道陌生清脆的女聲同時響起,“銀嵐哥哥,瑩羽女王的衣服做好啦,要給她試試嗎?”
陸瑤倦懶的縮在大貓貓懷裡,潤白的腳丫踩著他腹部溫熱的軟肉,深深陷入的舒適感,妙不可言。
但意識瞬間回籠。
她昨天就暈了一會兒,什麼人忽然大貓貓這麼親密?
海鈴偶爾會叫銀嵐大哥,但那種傾向於實力歡呼。
多數時候,海鈴會在私下直呼銀嵐的名字。
蝴蝶娃娃們會稱呼銀嵐為“大人”,而且他們的聲音就是三歲人類幼崽的聲音。
陸瑤伸出一隻雪嫩纖細的胳膊,順著大貓貓的臉頰,去揪貓貓大腦袋上的絨絨獸耳,揉了兩下,嬌氣的小聲道,
“我好像不認識,是誰進來了?”
她現在被他的壓著,根本不能爬起來打招呼。
況且她的臟衣服還在地上呢。
銀嵐甩起奶白的貓貓尾巴輕打了下她的手,像是小奶貓一般,低柔呼呼的一聲。
抬爪將她揉進了溫熱的毛發裡,粉嫩嫩水蜜桃色的貓咪肉墊,就這麼貼在她背上。
陸瑤沒聽懂,但又不是完全懂,清了清嗓子,怪不好意思,溫婉說道,
“謝謝你,但麻煩你先出去下,我得穿衣洗漱。”
黑裙少女放下衣服,望著銀嵐龐大雪白的脊背,說道,
“哦,我們的首領為您準備了食物,他很期待見到您。”
“銀嵐哥哥,我先出去啦!”
見銀嵐沒回頭,沒回應,還在小幅度的擺動著尾巴,拍打耳朵上那隻調皮作亂的小手。
黑裙少女一步三回頭的跑了出去,顯然是有些失望。
“你變過來嘛,我聽不懂呼呼,她是誰呀~”
陸瑤才不怕尾巴打,可愛奶白的尾巴抽她,她就把尾巴拽住捏!
隻是當銀嵐變成人,強勢覆壓在她身上,尾巴和獸耳都沒有了,手裡僅剩下他的似雪銀發。
他眉眼依舊妖冶鋒銳,體溫滾燙。
尤其是抵在她小腹上的可惡家夥,猙獰可怕。
陸瑤焉的不敢動,粉腮柔嫩,無辜咬唇望著他布滿傷口的肩膀。
她目光落在了醒目的兩道齒痕上。
一道痕淺。
另一道尤其是深,呈現出烏紫色。
銀嵐皮膚不是最初的病態瑩白,曬了這段日子的太陽後,白的很清透健康,
他的身上,每道創口都格外顯眼。
昨晚她狀態不好,光線也不好,所以都沒發現。
不由狐疑問道,
“你這傷口,是誰咬的?”
有一道是她昨天在湖泊咬的,她知道…
還有一個呢?
銀嵐沒說話,俯身舔吻她的脖頸,又沿著脖頸輕吻了下軟糯可愛的前胸,很快就結束了晨間標記。
陸瑤臉頰暈紅著試圖掙紮過,但她的掙紮,僅能起到增添情趣的效果,毫無實質性作用。
“你說話~!!”
陸瑤現在就像新進門的嬌縱小媳婦,完全不怕大貓貓了。
見他標記完就坐起身要走…
她直接將他拽回搖搖晃晃的床上。
“昨天我就讓大岩回部落幫你拿衣服了,後來沒來及換,你能不穿夜族做的衣服,太薄了,會生病。”
銀嵐被扯著胳膊,嗓音沙啞幽沉。
他說話時,儘可能的屏息,小雌性身體好敏感,標記都發出了那股腥甜的味道……
他已經有點束手無策且要抓狂了。
“剛剛的人是誰?”
銀嵐垂下濃密的睫淡淡回道,
“我不認識夜蛛的雌性,昨天送衣服給我,我變成人形好照顧你一些就接受了,也不知道她為什麼要給你做衣服。”
“那誰咬的你?咬在這種位置!?”
陸瑤不依不饒的繼續問,態度可不算好。
銀嵐忽然抬眸看她,冰透的眼底劃過一抹寵溺笑意,捏了下她的嫩白臉頰,反問道,
“你覺得,除了你,誰還能咬到我這隻大貓貓?”
銀嵐覺得好笑了,小雌性對他的實力什麼時候能有認知啊。
他的小雌性聰明又笨蛋,好可愛的。
“我沒有……”
陸瑤卻有些煩躁的揉了揉腦袋。
她不知道自己什麼時候把大貓貓咬成這樣。
她隻是有意識障礙上的精神疾病,受刺激後腦神經元紊亂或大腦供血不足導致昏迷。
不會焦慮分裂傷人的。
銀嵐起身,從床邊架子上拿過白色的獸皮長裙以及他自己的衣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