遇見了(電視裡的那個人(神)。...)(1 / 2)

噓,國王在冬眠 青浼 8557 字 3個月前

雪場的老板很有情懷,可能還是個有點浪漫細胞的直男,雪場餐廳的頂部被設計成玻璃穹頂,午後太陽照下來,溫暖又慵懶。

解開雪鞋的綁帶換上自己的舒適日常鞋,吃飽喝足,整個放鬆了下來,人就會像是被抽了骨頭的懶貓,趴著餐桌上麵,頭發絲都不想動彈。

衛枝嗬欠連天,指尖揉了揉眼角擠出來的淚珠。

薑南風也跟著嗬欠。

對麵的聞聲,撩起眼皮子掃了她一樣:“下午你還去?”

“去啊,”薑南風說,“前刃有點難,老煙說可能是上午練習的那條雪道坡度還有雪質的問題,下午換個雪道試試……”

前刃推坡,是學會後刃落葉飄後的必學“基礎動作之一。其實就是後刃推坡的同款,隻是人從麵朝山下改為背對著山下,用滑板前刃往下滑。

衛枝還沒接觸到這個項目,她連後刃落葉飄都沒玩明白呢。

她扶了扶酸疼的脖子,開嘲:“這麼刻苦,趕著參加明年冬奧會?”

“倒也不是,”薑南風完全不受嘲,抿著飲料的吸管,在上麵認認真真留下幾個牙印,“推前刃很好玩的,你學了就知道了。”

“背對著山下,身後什麼都看不到,很恐怖啊,”衛枝天真地以為她們真的在探討滑雪技術,“好玩什麼?”

“好玩在你覺得恐怖,教練也會覺得你覺得很恐怖。”

“?什麼東西,擱這繞口令呢?”

“教練覺得你覺得很恐怖,他就會給你安全感。”

“什麼?”

”他會手拉著手教你推坡,一刻也不鬆開。而且和推後刃不一樣,前刃一摔那就是往前撲倒,正好摔他懷裡。”薑南風強調,“老煙身上有香皂味,可能是今天早上起來剛洗了澡。”

“啊?”

“香皂味,”薑南風一臉嚴肅,“就很純情。”

“……”

衛枝沉默了三秒,腦子裡不幸有了畫麵感:渣女嬌柔做作地倒入渣男的懷裡,渣男張開懷抱接住她,雪道上兩人滾成一團,像尼瑪迪士尼動畫片一樣歡快又美好……

“流氓。”

她公正地評價。

“你就酸吧。”

“我酸什麼!”

“你教練沒手拉手教你推坡是吧?”

“你放屁他拉了!……不是!誰要跟他手拉手推坡!”

“可以拉一下的,目測你教練很帥的,而且聽老煙說他還是公園大佬。”

“什麼大佬,你見過被人拎著脖子強塞微信的麼……現在你見到了,就是我!他肯定是生意很不好所以才逼著人家要他微信,為什麼生意很不好呢,因為嘴巴很壞!”

“哦。”

“我才不跟他手拉手推坡!”

“……”

對麵的小姑娘因為激動而麵色紅潤,她那撲騰著翅膀就快跳上桌子的上躥下跳嘰嘰喳喳聲中,薑南風暼了她一眼,不說話了……

那神情輕描淡寫得讓人很想把桌子掀她臉上。

……

午休時間在塑料姐妹的爭吵中結束。

把手邊沒吃完的蛋糕推給撲騰掉一地絨毛的衛枝,“補補身子,”薑南風自顧自抓起手機,“彆太用力。”

渣女和純情渣男教練約見麵地點去了。

衛枝據理力爭完,一隻手扶著桌子喘,也沒敢耽擱薑南風備戰明年冬奧會,三兩口吃完蛋糕,站起來口齒不清地說:“我去個洗手間,然後和你一起下雪具大廳……”

“下午乾嘛?找嘴巴很壞的教練?”

“屁!回酒店睡覺!”

短暫地笑了一聲,玩手機的人懶洋洋地應了聲,掌心朝內掃掃手,示意她快滾。

衛枝氣勢洶洶地瞪了渣女冷漠的顱頂一眼,轉身就往洗手間走——

這不動彈不知道,一走就發現大腿肌肉緊繃得,腿酸痛得不像是自己的。

好在洗手間乾淨得很,還有讓人安心的消毒水味,衛枝扶著門慢吞吞蹲下,又扶著門慢吞吞起來,動作僵硬的像機器人。

還是壞掉的機器人。

一瘸一拐地走出廁所的時候,她還在暗自慶幸還沒沒人看見,不然人家指定在心裡瘋狂嘲笑菜鳥萌新……

一抬頭,就看見廁所旁邊吸煙區坐了個人。

衛枝:“……”

不遠處的人背靠著桌子,以放鬆的姿勢坐在長椅上。

他身上穿著件黑色的毛衣,低著頭,神情寡淡地盯著吸煙區一角發呆……指尖夾著根忽明忽暗的煙草白煙嫋嫋,眼看著就要燃到儘頭。

似乎是聽見了動靜,他抬起頭看過來——

正巧與衛枝看了個照麵。

於是衛枝看清楚了他的臉。

單眼皮。

眸色因為背著光顯得很深,五官輪廓鋒利而清晰,他半眯著眼,顯得有點兒居高臨下的生人莫近。

薄唇唇角自然上翹。

鼻梁高挺……

鼻梁上麵有一顆淡色的痣。

淡色的痣。

扶著牆的衛枝當場就震驚成了JPG格式——

事情是這樣的。

她想過一萬種和陳偉霆在雪場相遇的正確打開方式……

但卻從來沒想過,她最後在雪場遇見的不是陳偉霆,而是柏原崇。

的2.0中文版。

——是那個人。

——是她在電視上看到過的那個人噯。

那個長得英俊的能憑實力混娛樂圈,卻偏偏要踩著雪板飛上天的,前國家運動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