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6、我給你撅折了嗎(1 / 2)

噓,國王在冬眠 青浼 12863 字 3個月前

衛枝腦子裡乾這檔子事, 可以花樣百出,照三餐來,一星期不帶重樣的……

但是事到如今, 她發現實操還真他媽是另一個次元的事。

彆說花樣百出,上手她整個人直接就麻了, 僵硬在那裡像是風乾的屍體, 又僵又硬, 眼睛也不敢亂看,就盯著單崇。

男人半張臉隱藏在陰影中,嗓音喑啞:“動。”

“不、不敢,”衛枝唇瓣惶恐地抖了抖, “手勁兒太大給你撅了怎麼辦?”

單崇聽了,那點亂七八糟的心思都消失了三秒,就他媽想笑——

現在全世界再也不會有人比他更清楚小姑娘的手有多軟多嫩,她可能這輩子沒乾過家務活兒也沒做過活, 手掌心軟呼呼的全是肉……

掌紋是沒有掌紋的。

掌心的溫度也剛剛好。

撅了?

開個水瓶蓋還要拿牙咬著開的選手。

他捧著她的臉,親了下:“還記得剛見麵的時候, 在崇禮,我都沒讓你自己拿過板不?”

衛枝被這親的,一臉茫然。

不懂這麼關鍵的時候他提這檔子事乾嘛, 要想讓她感激他然後乖乖就範那不是有一萬件彆的值得說的事搬出來,說個幫她拿板什麼意思來著?

在她百思不得其解時, 借著月光,她看見男人陰影外的半張臉,唇角輕勾,說:“千萬不要為這事謝謝我。”

衛枝:“啊?”

他收了笑:“好人有好報,我現在才知道當時我就是在給自己謀求福利……”

衛枝還是一頭霧水。

但是她的注意力很快又被男人一記深吻帶走。

陸陸續續的親吻中, 她在他的簡單指令裡進行實操,大腦一片空白,根據職業本能(?)偶爾加入一點理論知識實踐,往往這時候,他就是“嘶”地一聲,停下指揮……

在衛枝第三次嘗試給男人“驚喜”時,他終於忍無可忍地咬著她的耳垂:“上哪學的這些東西?”

區區不才衛枝就是編寫教科書的那個人。

然而此時此刻老司機耳朵被咬著,一片雞皮疙瘩都從脖根爭先恐後地往上冒,全起來了,腦子裡已經是廢墟,她磕磕巴巴:“《健身房日記》。”

對不起了同行。

出來救個命。

而男人總是雙標的,這是單崇第一次聽到這幾個字沒有對她橫眉冷對,隻是哼笑一聲,甚至是鼓勵地摸了摸她的頭,說繼續。

如果不是氣氛不對,衛枝可能已經翻白眼了。

就這麼過去半個小時,她的手從開始的抖抖抖變成現在的抖抖抖——

剛開始是害怕。

現在是酸的。

十八翻武藝能想起來的都用上了,除了手中接受操作物件反應良好(?不是),循序漸進,給了點反應,她忙的滿頭大汗,像做無用功……

甚至有點想惱羞成怒地提醒他,聽說這可能也是病,可以考慮去掛個男科。

男人從最開始與她相擁,到後來將她半扶起來,塞了個枕頭在她後腰,變成了她平日裡最喜歡擁抱他的姿勢——

此時此刻,那張臉埋在她的頸窩,灼熱的氣息噴灑在她耳下,時不時輕吻她的耳垂……

脖子以上動作無比純潔。

這會兒他衣服有點兒淩亂,衛衣下擺放下來,呈現半跪姿勢,衣服邊緣遮掩了一切,屋子裡烏漆嘛黑的,什麼都看不見。

他的呼吸清晰在她耳邊。

每一下都能撩得她麵紅耳赤。

到了後麵,她已經從剛開始心跳的超出負荷,逐漸麻木,甚至還他媽有點兒不耐煩了……終於忍不住抿了下唇,主動低頭去尋他的唇,討好地親吻他,嚶嚶地說:“你能彆湊那麼近在我耳邊嗎,要麼你乾脆直接來——”

她語氣裡帶著崩潰。

男人聽著,先是一愣。

最後乾脆笑場,笑倒在她身上。

彆看他穿衣服身材修長,衣服一脫身上全是緊繃的肌肉,這會兒像是小山似的壓下來,衛枝被他壓的喘不上氣,還怕自己真一個不小心給他弄殘廢了…——

“噯”了一聲,相當委屈。

“笑什麼?”她說,“我很認真的。”

男人一隻手撐在她的頭邊,漸漸收了笑,垂下眼問她:“累了?”

小姑娘紅著眼點點頭。

他“哦”了聲算是回應,俯身啄了下她的唇,然後大約分把鐘後,終於起身放過她。

此時,衛枝的掌心已經麻了。

……

單崇去洗手間收拾了下。

出來的時候發現她不知道什麼時候插了電卡,這會兒房間裡就涼著一盞床頭燈,昏黃的燈光下,小姑娘頭發被揉的有點亂,卻不影響她……這會兒盤腿坐在燈光下,認認真真打量手掌心的東西。

——他剛下留下的那些。

單崇出來的時候,正好看見她抬起手,放到鼻尖下麵小動物似的不帶任何情、欲地嗅嗅……那句到了嘴邊的“是不是給你磨破皮了”,硬生生被他吞回肚子裡。

人類之間互相吸引,永遠是不經意間流露出來的那種方能俘獲人心。

不需要搔首弄姿。

“純欲風”為什麼突然男女通殺,變成了人人追捧的神之風格?

就比如穿著白色襯衫外麵搭著編織毛衣,淺灰色短裙,這會兒盤腿坐在床上一臉認真科研的小姑娘……在她沒注意的地方,男人喉結滾動,目光微沉。

幾秒後。

衛枝甚至開始考慮要不要稍微嘗一下又邁不出心理那道坎,正萬分糾結時,男人轉身回了洗手間,再出來時手裡拿著塊濕毛巾,抓過她的手腕。

在衛枝“噫,彆”兩個毫無意義的單字反抗聲中,他迅速地毀滅了證據(科研樣品)。

“彆什麼彆?”他眼睛都沒抬一下,“我剛站在廁所門口看的清清楚楚……你一歲小孩嗎,怎麼什麼東西都想往嘴裡放?”

“……”

腦子裡“轟隆隆”的,衛枝猜想應該是外麵的塌了。

臉一下比剛才任何時候都紅,她瞪圓了眼,唇瓣一張一合愣是擠不出一個字——

是啊,她能說什麼?

我靠這個吃飯,研究研究不行?

這麼嚴肅的敬崗愛業,從他嘴巴裡輕飄飄地說出來,她就不想活了。

手掌心本來就磨得很痛了,這會兒被濕毛巾那麼重地擦,羞憤難當的小姑娘“嘶”了兩聲,皺著眉往後縮手,嫌棄:“手重的很!輕點,乾淨了!乾淨了!一滴都不剩了!”

單崇已經擦完了。

聽她喊得這麼認真,是真的想笑,於是他放下毛巾又笑了。

空氣裡的曖昧氣氛被她三言兩語攪合得稀巴爛,聽她嬌氣地啞著嗓子喊什麼“一滴都不剩了”,他抬手掐了把她的臉。

衛枝往旁邊挪了挪,男人就當受到了邀請吧,直接挨著她坐下了……床就這麼點點兒大,她拉著他衛衣帽子的拉繩,蹭進他的懷裡。

生怕他再弄什麼幺蛾子。

扔開他的衛衣帽繩,這會兒小姑娘乖乖抱著男人的腰跟他擠在一張床上,手老實得很,一點都不敢碰他腰部以下。

感覺到男人撩開她額前碎發,在她眉心落下一吻,十分溫情地說:“嚇著你了嗎?”

“沒事,”她客氣地說,“也不是特彆嚇人,在正常認知範圍內吧?”

“?”

“……”

看在她今晚真的很辛苦的份兒上,男人沒跟她計較這個,抬起手揉了揉她的耳垂,“嗯”了聲說:“辛苦你了。”

“您教滑雪的時候有這一半好說話我也不至於學推坡學了十天。”她臉埋在他懷裡,“得了好處才舍得講一點好聽的話,怎麼會有你這種人?”

原本隨意攬著她肩膀的手停頓了下。

男人想了想,問:“那還你?”

衛枝還沒反應過來他在說什麼,“啊”了聲從他懷裡抬起頭愣愣地望著他。

此時男人的大手放下滑了滑。

過了她凹下去的腰線,過了她的胯,最後來到她因為躺下所以鬆散散開的裙擺上,停頓了下。

“要不?”

他問。

衛枝沉默了三秒。

三分鐘後,單崇站在走廊上,眼睜睜看著麵前的門拍在自己臉上。

……

單崇從酒店走出來時已經快晚上十點,路過酒店大堂,原本沒幾個人的大堂沙發區突然多了很多人,他沒怎麼在意,掃了一眼就徑直走過。

站在酒店門口雙手插兜,鬼使神差他沒立刻走而是發了會兒呆,這時候,有兩個穿著光鮮亮麗的二十來歲的女人與他擦肩而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