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1章 最後一顆糖(2 / 2)

噓,國王在冬眠 青浼 10825 字 3個月前

背刺抬起手,湊過來拍了下小師妹的腦門:“你完了你,被師父管的死死的!他就看你一眼,你連自己是誰都忘記了!”

衛枝茫然:“我是誰?”

背刺倒吸一口涼氣。

單崇在旁邊插嘴:“我女朋友啊。”

衛枝就腿軟了,主動牽起他的手,看都不看大師兄一眼了,笑彎了眼說:“走吧,不跟他說話了。”

男人頷首:“好。”

眼睜睜看著小師妹在師父的微笑中像被洗腦了似的完全忘記自己身上背負著的傳播快樂與知識的使命,背刺陷入無言。

甚至還想去整個容。

……

工作日的工作時間,大清早的健身房總是空無一人。

如果說世界上有什麼地方是衛枝不會粘著薑南風非要一起跟去的,那那個地方的名字大概就叫健身房……她第一次真實地到這地方,成日浸泡在汗水和鋼鐵本身的奇妙氣息熏得她差點兒打了個跟頭。

現在她懂《健身房日記》是怎麼火的了。

怎麼說呢,那味道不算難聞吧,就是發酵過後的荷爾蒙氣息散落在每一個角落裡變質,疊疊層層。

在她遊神的琢磨同行作品的亮點時,她旁邊的人放下包脫衣服,就是把外麵套著的那件黑色衛衣掀起來,裡麵有件白色的短袖T恤——

衛枝也就是一個不經意地回頭吧。

一不小心就看見男人被衛衣上拉一塊兒帶起來的白色短袖下麵,緊繃而均勻排布的腹肌……

瞳孔微微地震,她也沒反應過來為什麼福利能來的這麼快。

說來也是離譜,當時她的第一反應是找個手機照下來吧,楊女士再不同意就給她發這個,看完她應該就同意了(。)。

而在衛枝掏出手機之前,她已經身體先大腦一步行動了——

男人把衛衣往外拽時,就感覺到一個軟的要命又有點冰涼的綿軟物體落在自己的小腹上,他下意識動作一頓,然後一把將衛衣脫掉,往旁邊一扔,低頭。

就看見他家小姑娘原本好好地坐在椅子上,這會兒一隻手撐著身子,整個人歪斜過來,手放在他褲腰上。

軟綿綿的指腹壓著他的小腹。

幾秒沉默。

反應過來自己在乾什麼的衛枝亂“蹭”地燒了起來,頭發豎起來,心中的土撥鼠發出尷尬得能尬碎太陽係的尖叫——

手指猛地縮回,在空中無力地抓了抓。

幾秒後,她伸手,一把將男人翻起來的T恤往下一拉!

“當、當心感冒!”她用異於平日的緊繃聲音說,“怎麼脫個衣服毛毛躁躁的!”

單崇挑眉。

他這輩子第一次被人用“毛毛躁躁”這四個字形容,還挺新鮮。

瞥了她一眼也沒揭穿她,做了六組熱身後,拿出彈力帶,掛在隨便一個大型器械上,然後彈力帶的另外一邊掛在自己的大腿肌肉上,向後坐。

深蹲。

每次他往後坐,已經在熱身中活動開來的大腿群肌都會因為發力而緊繃,衛枝蹲在旁邊看,時不時耳邊還有他微微加重的呼吸聲。

又一次下蹲,她原本老老實實蹲在他的側麵,猶豫了下乾了一件上次她被裝在手機視頻裡想乾又沒辦法乾的事,她挪了挪腳步,換到了男人的正麵。

他今天穿的褲子也不完全是緊身褲。

不得不說其實某個地方她也是親眼見過(雖然光線昏暗)也曾親手那什麼……測量,但是不得不說,光天化日之下,在隔著一層布料的情況下猛地一掃——

還是很有直覺衝擊力。

衛枝抬起手壓了壓鼻梁,有點兒走神,伴隨著男人的一個下蹲眼角不小心瞥到褲子因為動作產生的形變而突出的某個……

個人形狀。

衛枝覺得今晚的吃點好的補補身體。

就在這時,單崇直接站了起來。

衛枝:“?”

衛枝:“你可以繼續的,彆管我。”

試圖扯開話題。

衛枝:“這個動作是在練什麼?”

“核心。”男人嗓音帶著運動過後的低磁,“你之前不是鬨著要學刻滑?過來教你?”

衛枝是想學那個,這會兒聽他提起未免有些心動,保持著蹲著的姿勢往他那邊挪了挪,剛湊近,就被他身上散發的味道熏得差點栽個跟頭——

人類在運動之後,身上的氣息會變得濃烈……那味道肯定不是古龍水那種純粹的香,而是人身上自帶的,汗水夾雜著他本身擁有的味道,那味道是未知熟悉的,無數次在他身上嗅到的。

他伸手把她從地上拎起來,那熱浪撲麵而來,她順勢抱著他的手,一頭栽他懷裡。

心跳砰砰的。

不管擁抱多少次,每一個擁抱對她來說依然稀罕得很。

抱著他的腰,手臂收緊,她鼻尖埋在他的胸口猛地吸了一口氣:“上次在視頻裡就想這麼乾了。”

一邊說著,她抬頭,踮起腳親親他的下巴。

單崇很有素質地抬頭看了看周圍,健身房還是隻有他們兩個人,於是眼神兒跟著變得懶散了些,他用有些粗糙的指腹刮了刮她的臉蛋:“撒什麼嬌?”

男人嗓音沙啞。

性感的要死。

衛枝就在這稀裡糊塗裡被他塞進彈力帶,感覺到大腿上的支撐力,男人的手在後麵撐著她的背。

“往後坐,我扶著你摔不了,往後坐,再坐,膝蓋彆往前跪,感受到大腿和小腹的發力,核心繃緊……刻滑也是一樣的道理,折疊,核心,核心散了就什麼都沒了。”

他說話的時候,人就貼在她的身後。

手握著她的腰,掌心灼熱滾燙。

他說話時呼出的溫熱濕潤氣息就在她的耳廓,她甚至能感覺到他的胸腔震動。

“彆走神。”他說,“想想你在雪道上看到的那些人是怎麼滑的,回去可以自己練,彈力帶隻是一個輔助——”

男人說著讓開了。

她自己摸索著琢磨核心在哪,做了幾個。

有點兒走神正在想雪道上那些個大佬的折疊是怎麼回事,突然聽見旁邊傳來窸窸窣窣的聲音,她條件反射轉頭看了一眼,就看見單崇坐在旁邊,慢吞吞扒開一塊昨天給他的奶糖塞進嘴巴裡。

衛枝看著那顆糖消失在他的唇瓣。

在咬進去的時候,男人舌尖還卷了下,唇齒間隱約見到他的舌尖。

衛枝站起來,大腦空白了兩秒,從彈力帶裡跳出來,走到他麵前。

眼前的光亮被小姑娘投下的陰影遮住,坐在那的男人抬起頭對視上她發亮的眼,他停頓了下,問:“看什麼,你也要?”

衛枝含糊地點點頭。

男人“哦”了一聲,也沒說不給。

抬起手,一把抓住她身上衛衣帽衫的帽子抽繩,她順勢俯下身去。

男人帶著奶糖甜嗖嗖的氣息噴灑在她圓翹的鼻尖,衛枝微微瞪大眼,杏狀瞳眸有著迷茫,直到下一秒,唇瓣被他含住。

本就沒怎麼閉合的牙關被輕而易舉地撬開,在男人那被咬得完全釋放了甜香又有點兒發硬的糖順著他的舌尖推進了她的口中——

但他沒急著放開她。

拉住她衣繩的大手甚至用了點力,男人的舌尖勾了勾她的,將糖平穩遞入她牙關,仿佛舍不得一般又逗留了一會兒……

那迫使她彎腰的力道消失。

在衛枝懵逼中,她看見男人彎著眼衝她微笑著,淡道:“最後一顆,給你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