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6章 太陽從未隕落(1 / 2)

噓,國王在冬眠 青浼 11173 字 3個月前

淋浴間裡光線稍暗,那種強烈的羞恥感就沒那麼令人窒息,她也膽子大了一些。

做好準備了的。

那就選選項五吧,她就是想要他——

要他隻看著她。

要他的眼睛裡隻有她。

要他從今往後再也懶得看彆的路邊風景一眼。

可能單崇也不知道吧,她的占有欲那麼強,在這一刻擁擠的浴室裡達到了巔峰,鼻尖靠在他的頸窩,鼻子裡滿滿都是他的氣味,熟悉又摻雜了陌生。

陌生是因為今晚他散發的濃烈荷爾蒙,有讓人心臟驟停的力量。

當他抬手解開她上身最後那一點兒小布料,她配合地貼了過去,柔軟的指尖原本盤著他的肩膀,然後下滑。

指尖拂過他後腰上的疤痕。

以前也沒仔細摸過,看過兩眼,今日黑暗中摸索了下,發現那處也是有一點兒疤痕增生,摸上去凹凸不平的,很長一條的刀口。

“怎麼了?”

他被她蹭的癢,所以低頭問,沒想到剛低頭懷中的人就顯得有點兒迫不及待地抬起頭,先是親親他的下巴,然後探索著找到了她的唇瓣——

舌尖主動送入他的唇中,本來就是理論知識豐富,就是實操動作有點兒笨拙。

他攬著她的腰,任由她踮著腳索吻,耐心地讓她咬著他的下唇,問他:“那你現在還會不會疼?”

手術是不能完全把一個人恢複到自然狀態的。

多數骨折的人術後都會伴隨著發麻、增生、或者在陰冷的天氣複發陣痛等後遺症。

她小心翼翼地發問,但是下一秒就直接被他抱起來,低呼的驚叫聲中,她背抵著淋浴間的牆壁,整個人折疊起來,相當於坐在他的腰上。

而昏暗的光線裡,她看見他深色瞳眸明亮,衝她笑了笑,反問:“那你覺得?”

這提問就有點兒危險。

她這不是關心他麼,又想到什麼危險的聯想去了?

於是不再問,她原本懸空在半空的一隻腳在空中蕩了下,忽然往回一勾勾住了他的腰,最開始是腳跟踩在他的背脊凹處。

然後越發地變得過分,腳指頭玩鬨似的挑開他腰間的腰帶……

當然,這一切他什麼也看不見。

然而閉上眼,身後的一舉一動都很有畫麵感。

一隻手扶著她,騰出一隻手警告性地拍了拍她亂動的那邊腿的大腿,最近也不知道是不是練滑行練的太努力,她身上的肉都變得沒以前那麼軟了,拍上去清脆作響。

小姑娘嘟囔著抱著他的脖子,蹭在他的耳邊,在男人問她想做什麼的時候,咬著他的耳垂問:“你不脫麼?”

是真誠的在發問,好像還有點兒不服氣。

雖然不知道這種東西有什麼好拿來較勁的。

抬起手擰開淋浴間的水,熱氣蒸騰而起,本就光線不足的狹小空間迅速變得更加令人窒息的擁擠。

男人深不可測的黑眸微闔,睫毛輕顫,沙啞而慵懶的聲音:“聽你的。”

他一邊說著,一邊扯過她的手放在他腰上。

“你來。”

他言簡意賅。

意思很清楚,不是要公平嗎,可以,剛才我脫了你的,現在換你來好了。

衛枝也沒跟他客氣,哪怕這會兒所有的勇氣都用來爭取“公平”,哪怕這會兒全身的力氣都用在克製自己的指尖不要瞎抖……

衛枝的腦中理論知識是豐富的。

雖然過去那麼多年她好像連男人的手都沒來得及牽過,但是不妨礙她在自己的漫畫裡把男主玩弄於股掌之間,花樣百出,最後才能吃到那一口。

然而理論知識放在實踐的結果並不樂觀。

掐指一算,前麵幾次的畫風頗為微妙,仔細想想好像雖然她和單崇有來有回地做著鬥爭,但是好像哪次不是她被扒光,就是他衣衫不整,另一個人身上總是穿戴整齊的好像能下一秒出席個宴會——

徹底的這樣坦誠,這是頭一回。

所以她不爭氣地紅了臉。

熱乎乎的熱水中,兩個人都被淋濕了,濕漉漉的。

水溫早就超過了人體溫度,然而這種情況下,她碰到他哪兒都覺得要被燙的彈飛起來。

在兩條布料抖可憐兮兮地落在淋浴間地上後……

此時此刻,她背對著男人。

全靠自己雙手支撐,她閉著眼,額頭頂在淋浴間玻璃上,也不知道自己在想什麼。

在嘩嘩水聲中,仔細辨彆,聽到他不急不慢擠壓沐浴液發出的細微聲響——

而後他重新靠了過來。

幫她洗什麼的,他可真是個言出必行的人。

大手貼上來的一瞬間,衛枝又有了點兒魂飛魄散的感覺,“我我我還是自己——”

想要轉身阻止,然而男人卻沉默地壓著她的肩膀將她摁了回去,一條長腿直接頂了上來,將她架在自己的胸膛與淋浴隔間之間。

衛枝的聲音戛然而止。

身高差最恐怖的地方才不是什麼他要吻她的時候還要彎腰……而是當他靠上來時,大腿肌肉最緊實的肌肉,能硌到她平日自己都不太觸碰的嬌弱地方。

衛枝的指尖無聲地在充滿了霧氣的隔間玻璃上撓了兩下。

顯然此時發現這個微妙觸碰的人不止她一個,男人原本放在她腰上的手也停了下來,喉結滾動,他也一下子不敢亂動。

兩人都因為這突如其來的接觸僵硬住。

衛枝騷的耳根都快能滴下血來,但是她好歹隻是臊……

男人就不一樣了,他的呼吸逐漸被拉長且變得沉重,他不敢動不是因為羞,而是有點害怕自己根本控製不住,身體好像已經憋到了極限,任何輕舉妄動都可能造成不可估摸的後果。

“還鬨不?”

他垂眼。

同時警告性地抬了抬腿。

頂住。

肉眼可見她渾身的肌肉立刻緊繃,驚呼了聲她踮起腳往前躲了躲,胸腔之中盈滿了的酸脹,她咬著後槽牙,說話都帶著一點兒嚶嚶的哭腔,她說,流氓。

這個時候還不忘記撒嬌呢。

真的是不怕死。

從側麵看,可以看到她剛才因為親吻變得紅潤微腫的唇瓣,這會兒因為不滿或者彆的什麼情緒微微撅起,要不是知道她真的是怕,他可能以為她是故意的——

嫌棄他動作太慢。

或者嫌棄他下手太輕。

沒有立刻將她撕碎。

……

男人的服務堪稱到位。

那雙糙得要命的手不僅給她洗得乾乾淨淨,甚至還非常貼心地打上了潔麵膏,另一隻手扳著她的臉蛋,給她象征性地揉了兩把臉。

搓的她臉皮子都要掉下來了,鼻尖通紅。

他倒是看著對自己的作品相當滿意,做完一切的服務後還湊過來親了親她的鼻尖,然後彎下曾經被她質疑還行不行的腰,將她端抱起來——

他很喜歡這麼抱她。

好像十分方便似的。

回到房間,房間裡也隻亮著一盞昏黃的燈,他們進浴室的時候外麵太陽都還沒完全落山,這會兒天色完全暗了下來。

鬼知道他們在浴室裡待了多久。

反正衛枝現在隻能用七零八落來形容自己,這是她這輩子感覺洗得最漫長的一次澡,手指尖的皮膚都被泡皺了。

他將她放床上,她濕漉漉的頭發肆無忌憚地弄濕了他的枕頭!然而卻沒人在乎這個。

酸痛的腰一碰到柔軟的床鋪,五臟六腑好像都跟著放鬆起來,她立刻感覺到放鬆後肌肉的酸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