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第二十八章(1 / 2)

病懨懨的團寵 葉煜子 15969 字 3個月前

是有很多妖能夠很好的隱匿在人間生活,不過也不排除有認識的妖通借人類的手給他下套,反正不管是哪種結果現在也不重要了,今天都是他太過自大將那杯加了料的酒喝了下去。

竟然忘記了塗年或許也會因為自己的血液受到影響,好在今天的藥不是什麼致命的……想到這裡他背後已經起了冷汗,塗年和他不一樣,對他來說沒什麼問題的藥或許到了塗年那甚至會威脅到他的生命,若是因為他的疏忽讓塗年……

塗年的呼吸聲越發的粗重,他現在的感覺好像是一條在大海中漂流的魚,被浪一次又一次的拍打在岸上,之後又重重落回海中,眼角都含著淚水。

連說話的聲音都帶了一絲哭腔,“燭酒我有點難受。”

兩人坐在沙發上,燭酒緊握著拳頭,他臉上的表情看起來雖然沒有什麼很特殊的變化,但身體的變化讓他無法再保持正常的思維。最關鍵的是自己心心念念的那個人就坐在自己的身邊……

燭酒不敢觸碰他,害怕自己會做出什麼事來,清冷的聲音中摻了一絲沙啞變得無比性感,“年年,等我一下,我帶你去找你二哥。”

他現在甚至不敢看塗年,害怕自己引以為傲的自控力會因為一眼而完全崩塌,他徑直走到浴室,腳步還算穩健,不至於太過狼狽。

走到花灑底下,他將水開到最大,冷水將他全身澆透,這才微微找回了一點理智。其實他很想乾脆就這麼放任自己,但是他更害怕之後塗年對他的態度,一想到或許他再不會理會他,他就受不了。他好不容易才走到這步啊,就算他什麼都不做能這麼陪著塗年一輩子就好,隻是沒人知道塗年的一輩子到底有多長,但是不管如何他都不會讓塗年離開自己,就算是生死也不行,畢竟他可是神。

是啊,他是神。

燭酒勾了勾唇角,頗帶了幾分自嘲,可是神也有做不到的事情。自己可能真的有點膽小了,這份心情這麼多年了竟然從來沒在他麵前提過一句,任由他一點一點將自己排除在外,甚至有幾年的時間他隻敢在背地裡偷偷地觀望。他什麼都好,隻是不喜歡自己而已……

冷水將他平日裡打理的一絲不苟的黑發弄得無比淩亂,碎發擋在他的眼前,將他眼中濃重的情感遮擋住,完美精致的臉上隱隱出現幾分裂痕,周圍的水慢慢凍結成冰。

過了大概五分鐘,他才帶著一身水汽出了浴室。

塗年聽到浴室的門響了之後,立馬望了過來,腳步淩亂跌跌撞撞地朝他走過來,“燭酒……”

燭酒手剛要碰上他,又收了回來,“我帶你去找塗宙。”

聽到他的話塗年搖了搖頭,他現在這幅樣子去找他二哥他明天可能就要被禁足了,還有可能會把吸血的事情給牽扯出來。

他一雙發紅的眼緊緊盯住燭酒的臉,牽扯出了一些他說不清道不明的情愫,雖然現在他很難受,但是他的腦子還算保留了一點點的清明,就一點點而已。不過不知道是不是因為藥的影響,他覺得燭酒真的是太帥了!

他一直都很喜歡燭酒的顏,隻不過他不服氣不願意承認而已,畢竟他事事都比自己拔尖,有種自己怎麼追都追不上的感覺,借著這股勁塗年手慢慢摸上他的臉,指尖細細描摹著他的長相,“你長得真好看,好想和你換一張臉啊。”

溫熱的觸感讓燭酒身子微僵,塗年遲鈍得發現了自己做了什麼,趕緊把手收了回來,臉色通紅。

他拍了拍自己慢慢變得渾沌的腦子想讓它清醒一點,臉上滿是懊惱,“抱歉……我可能有點不太好用了。”

但是手好舒服,燭酒的身上冷冰冰的,像是能把他心口上灼著的那一把火給澆熄一般。

晃了晃腦袋,塗年趕緊將這種危險的想法給晃了出去,這會他呼出的氣都變得無比灼熱:“你、你浴室也借我用一下吧。”

燭酒抿著唇讓開了去浴室的路,聽到浴室傳來的水聲他捂了捂眼,簡直要瘋了。藥力肯定不能因為一個冷水澡就過去,塗年在這他也不好意思做什麼,於是給助理打了個電話,讓他把解藥拿過來。

那邊塗年也覺得快要瘋了,沒吃過豬肉也見過豬跑啊,他在狗血劇本的耳濡目染之下也明白了一些東西,這明顯就是中了損招的情況啊。而且他這個藥似乎有點猛,就這麼一會他都快站不住了,才將噴頭打開就支撐不住跌坐在地上了,呼吸聲越來越重。

手想扯著把手站起來,卻不小心手滑掛到旁邊的掛鉤上,立刻就破了皮滲出一點血來,突如其來的刺痛讓塗年哼了一聲。

外頭的燭酒聽到悶哼聲皺了皺眉,走到浴室門口,這才聞到裡頭細微的血腥味,他臉色一沉,敲了敲門,“塗年?怎麼了?”

這會塗年的意識是真的快要被吞噬了,全身都泛著紅色,眼中像窩著一潭春水一般,手撐著地呼吸聲粗重,想要說話也說不出來。

沒有聽到回答聲燭酒有些著急,直接踹開了門,一眼就看見趴坐在地上塗年,冷水將他淋得**的,衣服貼在身子上,本來就是夏天,這導致他的原本強勢的他現在看起來倒是有幾分可憐的感覺。

塗年轉頭眨了眨眼睛,才看清來人,他顧不上受傷的手指又扶上了那個把手,用了好大的力氣才晃晃悠悠地站起了身,嘴張著大口大口地呼吸著,像是快要乾涸的魚一般,聲音裡帶著點委屈的感覺,“燭酒,我難受。”

“……好難受。”

塗年說著就往燭酒的懷裡靠,燭酒愣了愣,原本壓製住的藥力這會像瘋了一般地往外衝,臉上閃現著紅色的鱗片,瞳孔的外圈也變成了赤紅色,隱約帶了幾分瘋狂。

他先將花灑關了,這才將人抱到床上。

燭酒看著他的眼睛,低聲在他耳邊問道:“塗年我是誰?”

“燭、燭酒。”

“嗯。”聽到他的回答燭酒勾了勾唇角。

塗年轉了個位置,成為主導的那一方,“燭酒……”

但是位置還沒坐熱就重新被壓了下去,燭酒不由分說地吻上了他的唇,溫熱的唇軟軟的觸感,直到塗年呼吸不過來了,他才放開他,“喜歡嗎?”

不知道塗年意識是不是清明,他躲著燭酒的眼神,瞥向一邊,眼裡帶著幾分羞意,乖得不可思議的點了點頭。

燭酒:“要繼續嗎?”

“嗯。”又是低不可聞的一聲。

燭酒輕笑一聲,捂上他的眼睛,在他唇上輕輕咬了一口,見他這幅樣子忍不住輕聲喊了一句:“年哥?”

……

送解藥來的助理站在門外等了好久,又不敢敲門,直到聽到了些聲音他才帶著解藥回去了,大人應該是不需要這個藥了。

過了脖子以下不可描寫的一夜,燭酒幾乎一夜沒睡,塗年倒是沒堅持多久就昏睡過去了,他就那樣擁著看了他一夜,總覺得像是做夢一般,美好得有點不真實。

塗年醒來的時候還有點懵逼,隻覺得身子沉重的不像是他自己的,特彆是腰簡直要斷了。

隨著記憶慢慢回籠他的表情變得異常的精彩,青一塊白一塊。

咬著後槽牙狠狠道,“畜生!”

其實剛開始他是有意識的,那種情況下發生了這種事他也沒啥好說的,畢竟都是大老爺們也不會少塊肉,而且還挺……舒服的。但是他要做的是上麵那個!怎麼到了最後成了下麵的了。

就在這時燭酒從門外走了進來,手裡還端著一碗粥,見到坐在床上打扮清涼的塗年他挑了挑眉,“醒了?”

接受到他的目光塗年臉色瞬間通紅,連忙拉起被子將自己包裹得嚴嚴實實的隻露出一雙眼睛,聲音微微有些沙啞,怒道:“……你、你還有本事出現在我麵前?!”

燭酒將粥遞給他,“昨天是你一直纏著我不是嗎?”

昨天那些不堪入目的記憶又重新在他的腦中溜達了一圈,塗年臉熱得簡直要爆炸了,把被子圍得更緊了一點,的確像他說的那樣,昨天好像是自己一直纏著他……

但是那還不是他害的!他昨天本來都是好好的,就因為他的血!全都是他的錯!

燭酒見他一直在變化的眼神,忍不住輕笑一聲,“餓了沒?要不要吃點東西?”

運動了這麼久,不得不說的確是有點餓了,但是他現在可以說連抬手的力氣都沒有了,肌肉酸痛伴隨著腦子都有些脹脹的。

叫燭酒喂他那他寧願餓死!

塗年抬眸看了一眼燭酒,他還是那麼精神就連衣服上連個皺都沒有,太不公平了。

塗年:“昨天那個是意外,我們就、就當沒發生過就好了。”反正燭酒又沒吃什麼虧,吃虧的是他。

燭酒用湯匙攪了攪碗中的粥,讓它涼的快一點,一邊漫不經心道:“可那是我的第一次,你得負責。”

塗年:“……無恥!”

人怎麼可以無恥到這個地步!!!不,他本來就不是人……

燭酒:“事實就是這樣,還是說你吃乾抹淨就想跑了?”

塗年:“你……我才是下麵那個我負什麼責啊!”

燭酒:“哦,看來你是想當上麵那個,那下次我們換過來好了。”

“……”塗年,“誰和你還有下次啊!這次是意外、意外!”

被氣的說不出話的塗年重重地躺回床上,將自己窩在被子裡,被子裡全是燭酒身上乾淨的草木香氣,他偷偷吸了一口氣,彆說還挺香的。他身上也很乾爽沒有一點粘膩的感覺,燭酒應該給他做過清潔了,想到這塗年臉又有點熱,將臉埋得更深了。

燭酒在床邊站定,看著被窩裡的鵪鶉忍不住揚了唇角,以前怎麼沒有發現他這麼容易害羞,明明以前對他都是一幅拽到不行的模樣。

燭酒本來還想將他從床上拉起來吃點東西再讓他睡,可是手才碰到他就被他身上的溫度給嚇了一跳。

燭酒這才忙將人挖出來,手摸了摸他的額頭,臉色有幾分難看,“你發燒了。”

他昨天已經很小心了,沒想到還是讓人發燒了……

塗年後知後覺,“我就說有點不對勁。”

看到燭酒的臉色,他微微愣了下,好像明白他心中所想說道:“這不關你的事,你也知道我身體一直都不太好……”

說著說著總覺得有點奇怪,怎麼變成他反過來安慰他了。都是大老爺們不就一夜**嘛!很正常!或許……

燭酒揉了揉他的頭發,心中一片柔軟,聲音都輕了不少,“還吃的下東西嗎?吃一點,然後我去叫家庭醫生過來。”

實在受不了燭酒那自責的眼神,塗年還是就著他的手吃了兩口,雖然他很想自己吃,但是身體實在有點不支持。

喝了一點粥之後,塗年困意就上來了,畢竟昨天一個晚上也沒睡什麼覺。好在他平日裡也一直到處跑,經常沒有回家過夜,不然他哥哥們怕是要找上來了。

他睡著之後家庭醫生來過一趟,說是沒什麼大問題開了點藥就走了,燭酒這才稍微鬆了一口氣,將睡得迷迷糊糊的塗年喊了起來,哄著他吃了藥這才讓他繼續睡。

他則把公務全搬到這個房間裡,好隨時觀察他的情況。

然而還沒過多久,塗年的手機叮叮當當的響個不停,燭酒看了一眼上頭的名字是他經紀人的,於是便接了起來。

手機那頭傳來林安著急的聲音,“年哥,不好了,你快看微博!”

燭酒:“是我。”

林安:“……燭、燭總?”

“嗯。”

林安愣了愣,咽了咽口水忍著害怕問道:“年哥在旁邊?我找他有點事。”

燭酒:“他現在還在睡覺,有事和我說也一樣。”

“??!!!”

睡覺!?艸!是他想的那個樣子嗎?!!

見手機那邊許久沒有聲音傳來,燭酒皺了皺眉,“嗯?”

腦補到就差沒有石化的林安差點連忙回過神來,說道:“就是微博上現在又一大批的人在黑年哥,關鍵是他們所有的黑料都有實錘,所以現在微博上已經不能看了。”

燭酒將電話掛斷之後想到昨天他在林安身上感受到的妖氣,思索片刻還是吩咐了手下去調查一下他,塗年上幾次出事都太過蹊蹺了,很像是身邊人所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