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3章 第七十三章(1 / 2)

病懨懨的團寵 葉煜子 9468 字 3個月前

或許是因為花戲語的朋友有事先交代過,所以兩人被帶到了一個包間裡頭,說是包間但是有一麵是透明的,看舞台上的表演能看的很清楚。

哄鬨的音樂聲讓兩人有些懵逼,麵麵相覷中塗年抓到了話語中的紕漏,他小聲問道,“為什麼酒吧裡頭保密性要好?”

清吧又不是什麼不能去的地方,就算真被發現也沒什麼關係。

花戲語用力搖著頭,生怕搖的幅度小一點都會和這件事牽扯上,一臉都是“我不知道、彆問我。”

兩人這邊才剛落座,喧鬨甚至有些刺耳的音樂聲戛然而止,也沒所謂的主持人來暖場,但是下頭的觀眾已經開始起哄了,尖叫聲一浪接著一浪,驚的這兩沒有見過是世麵的孩子眼睛越睜越大。

偏偏旁邊還站了個服務生,為了那僅存的麵子兩人還要裝作很淡定,這都是小場麵的、爺什麼經常來什麼沒見過的樣子。

這個酒吧看來也常有公眾人物來,服務員看見兩人一點都沒有吃驚,一路上都保持著露八顆牙的笑容,問道:“請問兩位要喝些什麼?”

花戲語看了看酒水單,隨手點了一杯名字比較好聽的。

來酒吧喝酒肯定是少不了的,但是塗年這是特殊情況,假意翻了一下酒水單眼睛飛速掃過,之後說道:“給我來一杯牛奶吧,奶粉多放一點,濃一點,全糖。”

服務員:“……”

塗年:“最近沒有工作,要破產了,喝不起酒。”

服務員的表情隱隱有些崩裂,轉身離開的時候聽到後頭塗年又加了一個條件,“要熱的!”

第一次有人在他們的酒吧裡頭點牛奶,秉著顧客至上的信念才沒把他給趕出去。

花戲語笑得在沙發卡座上打滾,酒和牛奶還沒有上,酒吧的音樂已經換了一曲了,音樂聲粘膩到了骨子裡,恨不得將你身體裡所有的欲.望都給勾出來,曖昧的燈光中這個名字無比文藝的酒吧中央升起了一根圓柱。

一個長相英俊中帶點妖豔的男孩子從樓梯上慢慢走了下來,像是在油鍋裡灑下了一滴水,氣氛瞬間就熱了起來,尖叫聲嘶吼聲摻雜其中。

金色的頭發在燈光中熠熠發光,他伸出手指輕輕抵在唇上,“噓。”

場上瞬間安靜了下來,隻有幾個人還在喊著那人的名字,一個很繞口的英文名。

花戲語眨了眨眼,道:“這個控場能力可以啊,我要學著點,下次開演唱會的時候也這樣。”

塗年笑了笑,“到時候沒人理你多尷尬,乖,聽哥的你先在微博上和你家粉絲溝通一下。”

“去你的。”

音樂還在繼續,舞台上的燈光轉著撩人心神,台上那年輕人隨著音樂聲慢慢開始擺動腰肢,軟得像條蛇,稍不注意他就纏上了你。

在音樂的**中他脫下了外套,眼神像個小勾子讓人移不開眼,本來那人穿得就單薄,外套一脫他上身也就剩下了一件半透明的白襯衫,襯衫的扣子堪堪扣到胸處。

看慣了白襯衫都是扣在最上頭那一枚扣子的塗年,乍一看覺得還有些新鮮。

就在這個時候舞台上空突然出現了幾道小水柱,水柱被燈光染了顏色,徑直朝舞台上那年輕人的身上撒去,原本就半透明的襯衫這會變成了全透明。

花戲語抬頭看了眼,說道:“這個舞台效果還不錯哈。”

兩人對視一眼,都從對方眼中看到了一絲絲的窘迫,想塗年從小因為身體的原因連酒吧都沒踏進去過,沒想到第一次來就來看這麼勁爆的東西,實在有那麼一點點承受不住。

舞台上那人上身已經結束了,沒想到手又搭到了褲子的皮帶上。

塗年愣了一下,轉身看向臉色通紅的花戲語,忙用手捂住他的眼睛,“非禮勿視、非禮勿視。”

這會服務員也把牛奶和酒給送了上來,原先崩壞的表情又恢複成了那幅波瀾不驚的樣子,但是看到他們這一幕臉上難免又露出點疑惑。

塗年:“沒事,我這個朋友怕長針眼,我給他捂捂。”

服務員:“……”

他不是很看得懂他們的操作,道了聲“慢用”就離開了包間。

花戲語連脖子根都是紅的,他偏頭躲過塗年的手,眼神飄忽不定。

想看又不敢看,隻敢用餘光瞥幾眼舞台上的場景。他家家教很嚴,長這麼大還沒見過這種場景,好奇心和羞恥感同時上線,就看誰打得過誰了。

塗年覺得舞台上的表演都沒有他臉色變化來的精彩,乾脆收了眼神看他了,心想要是南靖收到消息來這抓人看見花戲語這幅樣子怕是不知道要作何表現。

《幸運》結束之後,花戲語和南靖線下也迅速建立了不同尋常的友誼,兩人在一起基本上是板上釘釘的事了。

“這個人的身材還不錯,腰、腰也太軟了吧。”

花戲語磕磕巴巴的說了一句,臉色又紅了一度。

塗年抿了口熱牛奶,一點都不濃也不順滑像是在牛奶裡頭摻了水,淡出鳥來了。小少爺喝了一口就推到了一邊去,身材……燭酒的身影就這樣不打招呼的出現在了腦海中,要說身材還是他的好。

表演了一晚上淡定的小少爺這會臉上也臊得慌,將一半的臉埋進圍巾裡頭像是能給自己腦中那光著身子的小人也裹上一條圍巾,叫人窺探不得。

本來塗年是想要走的,但是想了想來都來了不如開開眼界,反正都是大老爺們,平時在衛生間還會下意識的和旁邊的人比比大小,不就是看個舞嘛,有啥大不了的。這麼一想也就沒什麼不好意思的了,這音樂燈光一開氣氛就起來了,欺騙性太大,搞得誰沒有一樣。

舞台上的男子隨著音樂聲擺動的越來越劇烈,身上的布料是越來越少了。突然間燈光全部黑了下去,音樂聲也戛然而止,剛開始觀眾還以為是酒吧的安排,屏息等了一會,燈光還是沒有亮起來,下頭就開始鬨起來了。

酒吧隻能把應急燈給打開,白赤赤的一片,什麼氣氛什麼曖昧蕩然無存。塗年的眼神直勾勾的盯著酒吧門口那個把扣子扣到最上頭的某人身上,顯得有些格格不入,這麼哄鬨的地方他像走在幽靜的青石小路上,要不是臉色難看了點,真是一幅不錯的畫。

他像是察覺到了塗年的目光,徑直望向了他。

看著舞台上那人身上的布料,塗年眼皮跳了跳,他要是說他沒有看隻是來這找靈感睡覺的也不知道他信不信。

塗年他們在二樓,他眼睜睜地看著燭酒上了樓梯,原本覺得無所謂的他現在心裡跟打鼓一樣,跳得他都覺得要去見老爹老媽了。

這種出軌的詭異感也不知道是從哪裡來的……

燭酒進門塗年一著急說道:“他、他還沒脫完呢,我沒看到!”

“……”

彆說燭酒了,就連花戲語都是一愣一愣的。

燭酒:“所以你是嫌我來得太早,你很遺憾?”

這回塗年搖頭搖得比什麼都快,他隻是想說自己什麼都沒看見,但是看現在這個樣子好像說什麼都無濟於事了,燭酒的臉都黑成什麼樣了。

在花戲語驚愕的眼神中兩人“攜手”回了家,塗年雙手放在膝頭,正經危坐,不知為何總有一種要馬上要被三堂會審的恐懼感。

燭酒:“好看嗎?”

他搖頭。

燭酒:“過來。”

兩人相對而坐,離得遠遠的,主要是塗年有點慫不敢離得太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