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錦抿嘴輕笑,這些瓜果可不全是他途經之地所產,自從聽譚先生說,懷孕期間多吃瓜果好,各地的鏢隊怕是都被他派了任務,各種瓜果源源不斷送進府,除了府裡日常吃用,又給母親她們送一些,剩下的都被她送去了聞香街,單獨辟出一間鋪麵售賣瓜果,小半個月就打出了名氣。當然,價錢很不便宜就是了。
崔氏驚訝過後,已經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好了。難怪老太太說,浪子回頭金不換。世子早前是有些不太省心,但婚後對明錦卻也是真的沒得挑剔。
將來一定會越來越好的。
崔氏看著女兒笑意舒展的臉,信心倍增。
“世子惦記你,你自己也要懂得節製,像是龍眼西瓜之類容易上火和寒性比較大的,吃一點解解饞可以,切不可貪嘴……”
聽著母親碎碎念,明錦耐心地應著。實際上,從吃的到用的,她都被房裡近身伺候的幾個牢牢盯著,譚先生更是隔天就要請一次平安脈,今兒是看在她娘的臉麵上把盤子裡的瓜果擺滿了,否則每次給她上水果都是嚴格定量的,最愛吃的西瓜隻有可憐兮兮的一小塊兒!
而這些都是江既白出門前給田媽媽和大管家他們的特權,為的就是盯緊她的嘴。
“阿嚏!阿嚏!阿嚏!阿嚏!”江既白翻身下馬,狠狠打了一串噴嚏。
滇南王江言昭慢他一步也下了馬,見狀取笑他:“一想二罵三念叨,你一連串打了四個,這是有人罵了你兩遍呀,該不會是弟妹吧?”
江既白揉了揉鼻子,聞言沒好氣地瞪了他一眼,“怎麼就不能是想了我四遍!”
好好一個上馬能打仗下馬能治國的人,偏偏長了一張嘴!
緊隨著他們倆下馬的裴韞早習慣了他們倆的鬥嘴,揮手讓校尉將人犯壓去大牢,耐不住饑腸轆轆,催著江言昭趕緊進府開飯。從渝州南部深山一直追擊到滇南境內,才終於將冒充欽差的這幫人犯捉到,他是又累又餓,難為這倆人還有精力和體力打嘴仗。
難得見到裴韞這般狼狽,就連江既白也明顯麵露倦色,可以想象這場長途奔襲追擊多麼艱苦。如果碰上的不是他們,這夥人犯恐怕早就逃脫了。
江言昭早讓人備好了吃食,江既白和裴韞也不跟他客氣,吃飽喝足又痛快地洗了個澡,就鑽進房裡呼呼大睡,帶來的下屬和捉到的人犯通通甩給了江言昭。
“主子,丁翼長求見。”一親衛走進議事廳,來到近前低聲稟道。
明嵐?
江言昭看了眼身上還沾有血跡的軟甲,道:“請她去花廳稍候片刻。”
親衛領命退下,江言昭三言兩語將餘下的事情交辦好,扔下議事廳的人抬腿就走。
“王爺這是真上心了呀!”
“可不是!頭一次見王爺這麼待見一個人。”
“那也是人家確實值得另眼相看!如果不是丁翼長帶著輜重營從旁策應,咱們這場仗啊,恐怕是要餓著肚子打嘍!”
“不愧是丁老將軍家的姑娘,巾幗不讓須眉。”
“咱們王爺要是真能把人給留下,那也是一樁美事啊,是吧?”
一幫老兵痞們哈哈大笑著附和,心裡確是都讚同。有個出身將門又能帶兵的王妃,對滇南王府來說的確是件大好事。
“可是北隴宣慰使不是有意將女兒嫁給咱們王爺聯姻嗎?”一副將插言提醒道。
滇南部族構成複雜,宣慰使司有著格外重要的作用,宣慰使多為當地最有權勢的部族族長,像是北隴宣慰使,就是滇北最大部族岬侗族的族長,如果能達成聯姻,對王府也有著莫大的助力。
議事廳上頓時一靜,少頃,副將曹牧遠大咧咧笑道:“有咱們這些老兄弟們在,怎麼也淪落不到把王爺推出去和親的地步吧!更何況咱們王爺可不是吃素的,你們呀,就少操這些沒用的閒心,先把王爺交代的差事辦好了吧!”
想想也是,自從王爺建牙開府,上門來說親的土官們就沒斷過。
江言昭全然不知下屬們為他的婚事操碎了心,換了身錦袍後就直奔花廳。
“參見王爺。”明嵐見他進來,忙起身抱拳見禮。
江言昭臉上掛著最隨和的笑,抬了抬示意她免禮,“坐。”
明嵐道了聲謝,複又落座,開門見山表明來意:“王爺,敢問世子爺可是到了府上?”
“嗯,這會兒應該剛睡下。為了緝捕這夥假冒欽差的人犯,他們從渝州一路追到這裡,也差不多耗到身體極限了。”江言昭問道:“你是有急事要見他?”
明嵐當即搖了搖頭,道:“也不是很急,就是想向世子打聽一下家裡的情況。既然這樣,那我等明天見過世子再走,還請王爺幫我跟世子打個招呼,我明早再來叨擾。”
江言昭微微蹙眉,“你要走?”
作者有話要說:柿子:累死累活逮逃犯不說,還要被喂狗糧Σ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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