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名變紅了，我直勾勾地看了看她們兩的頭頂，握著鐵鍬的手躍躍欲試，反正已經存檔了，那越級開個boss也沒關係的吧？
察覺到異樣的夏油傑無奈地歎了口氣，一隻手無視我的抗議，瓷實地按了按我的腦袋，另一隻胳膊攔了攔自己的養女，語重心長地開始叨叨。
“菜菜子，美美子，還記得我和你們說過的嗎？相較於泛濫的猴子，咒術師是很稀少的，在這個荒謬的世界裡，作為異類的咒術師們才是彼此的同伴，我們應該團結起來，而對同伴，你們應該怎麼做呢？”
“夏油大人，這家夥明明這麼弱，還沒有一點自知之明，竟然敢嘲笑你……”臉頰氣鼓鼓的菜菜子有些不服氣，但在看到養父皺起的眉頭後還是不甘心的消了音。
教育完自家孩子的夏油傑滿意地舒展眉頭，轉頭看向正準備撈進碗裡的我。
夏油傑頓住，夏油傑沉默，眼前的少女並沒有被他如春風一樣的態度感動，反而一臉鄙視。
被npc傳銷式塞了一堆設定的我地鐵老人看手機，就很離譜，被教育了一堆要團結友愛的小boss雖然滿臉不甘心，但紅名直接轉綠名了，而嘴裡說的比唱得還好聽的眯眯眼腦袋頂上還是黃名。
……就怎麼說呢，出身大家族，從小到大見慣這種口腹蜜劍之人的我，雖然中二期還沒過完，但上了高中以後叛逆期好歹過了，也學會了圈子裡默認的事故圓滑社交手法，但厭惡感卻從未消退，如果是在現實，可能還要顧忌一下，但這可是遊戲，玩家的喜歡和憎惡向來都足夠直白。
所以我直接翻了個白眼，雙手抱臂，好整以暇地準備觀看他怎麼演。
夏油傑沒有繼續表演，對付自以為成熟的熊孩子相當有一套的男人收起了臉上友善的表情，開門見山地指出。
“你和那群猴子關係並不好吧？你身上全都是猴子的血腥味，還有這幅消瘦的模樣和身上的疤，在術式覺醒前，你一直在被他們虐待，所以在覺醒後你殺了他們。”
聽見這話的菜菜子和美美子神情有心錯愕，兩個女孩子彆扭地抿了抿唇，過於相似的經曆讓她們不由生出了同情心，剛剛那點因為對方出言不遜而生出的不忿都消失了。
除了順序和動機有點問題，其他和設定都差不多，邏輯沒毛病。
我歪了歪頭，有點神奇地看著他，在褪掉那副油腔滑調的姿態後，boss冷靜的話語裡反而透露出了一絲真切的悲痛。
男人的眼神仿佛透過我看到了曾經的發生過的悲劇，痛苦、憤怒與悔意，他眼睛裡的情緒太過複雜。
雖然知道《螺旋》的npc智能很高，但這麼複雜的情感表達……沒有玩家不會為之震撼。
夏油傑沒管對麵小姑娘的反應，隻是語氣冷酷地下了結論。
“咒術界不會接納對普通人出手的咒術師，一旦你做了什麼被發現，等待你的隻有死刑，你能選擇的隻有我們。”
沒等震撼完後的我回應，藍色的光幕就出現在了我的麵前——
[是否加入陣營盤星教？ps:盤星教為守序邪惡陣營，加入後玩家初始善惡值將自動降低50，請玩家謹慎考慮。]
我眨了眨眼，欸，本來以為是boss，結果是轉陣營的npc嗎？至於善惡值，沒在麵板上看到的我敲了敲客服。
鮮紅的-200清晰刺目，我沉默片刻，果斷選擇了接受。
反正都紅得發黑了，邪惡陣營也挺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