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婆沒了(2 / 2)

滾燙熱烈的情緒在黑曜石一般的眼睛裡逐漸冷卻,我掰開他的手指,戀戀不舍地多瞧了幾眼那張漂亮的臉,但轉身的動作卻毫不遲疑。

到底還是愛過,就算決定欣賞就好,殺向boss前我還是停了下腳步,單手在身前結印,留下了保護類的結界。

“由暗而生,暗中至暗,汙濁殘穢,皆儘祓除。”

泛著藍色光芒的結界升起,逐漸隔絕了少女的背影,那道堅不可摧的結界也好像砸落在了他們之間。

伏黑惠眼睫微顫,垂在身邊的手忍不住想要伸出挽留,但最終也僅是死死地握成了拳頭。

咒術界是個很奇怪的地方,大多數咒術師們自持力量,看不起普通人,但咒術界的規則卻偏向普通人,對咒術師有著極大的限製,禦三家中就算是將非術師視為非人的禪院家也不會如此隨意地殺了普通人,會這麼做的,隻有……詛咒師。

現在想來,我掩飾得實在敷衍,隻是之前的他不願意去深思罷了。

伏黑惠沒有什麼術師一定要保護非術師的大義,也並不認為所有詛咒師都是壞人。但就算他再怎麼自我催眠,也無法忽視掉我行動與話語中對生命的漠視與踐踏,而這……顯然已經超出了他的底線。

緊繃的氣氛隨著少女奔赴戰場而緩和了下來,殘喘了兩分鐘的中年男人也咽下了最後一口氣,人沒救回來,還接受了堪稱爆炸的信息量,順帶旁觀了一場朋友決裂的

工藤新一沮喪地垂下了眼睛,不知道該說什麼。

他是個敏銳又聰明的偵探,他不會不知道玩家話中潛藏的含義,而得意於他絕佳的觀察能力,他也知道玩家並沒有說謊。

不管地上死去的男人是否無辜,但罪惡應由法律審判,更彆說玩家根本不是基於審判罪惡的心情殺人,而僅僅是因為對方的冒犯,他無法認同我的做法,但無論是法律還是道德,都沒有讓孩子上舍命在瘋狂的怪物屠殺下保護人們的道理,他沒資格也沒臉請求玩家保護他們。

年輕稚嫩的高中生還有著孩童的羞恥心,但已經在社會和黑衣組織摸爬滾打了很多年的降穀零和褚伏景光臉皮都厚實了很多,

儘管心緒複雜,可攸關這麼多人的生命,對著眼前年幼的專業人士,兩位臥底先生沒辦法自欺欺人地說一切交給警察,甚至都沒有時間給少年整理糟糕的心情。

他們隻能走上前,朝這位心情糟糕的唯一知情人開口詢問。

“惠君,打擾了,非常感謝你救了我們,可以請問一下,這個怪物究竟是怎麼回事嗎?”

“有什麼我們可以幫上忙的地方,也請儘管吩咐。”

心情糟糕透頂的伏黑惠掃了眼他們手裡精密沉重,泛著金屬冷光的槍,握緊了手中銘刻著符文的咒具,語氣同樣冷靜。

“你們不如先解釋一下為什麼會帶著AK上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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