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檀一滯,沉吟道:“京墨,是書寫材料,也是一種藥材,我國從唐代起,就有以墨入藥的習慣,從中醫角度上來說,帶‘墨’的藥,一般是止血用的!”
蘇昶聽得眼珠瞪大,直豎大拇指:“高!實在是高!這都知道?不愧是中醫!那你再說說,這藥材有那些用途?”
蘇檀笑笑:“如我所說,止血!吐血、流鼻血、產後血崩什麼的。”
“哈哈!確實是!所以我們讀書時老拿這個笑他。”
正說著,封京墨走了出來,蘇昶連忙噤聲,封京墨皺眉問:“說我什麼了?”
“沒……我們哪敢說你!”蘇昶偷笑著繼續做飯。
蘇檀吃著盤子中的菜,卻不覺想起幼時背過的中藥性味。
京墨,味辛,性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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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頓飯吃得很開心,蘇菲很快隻得蘇檀和封京墨獨自吃飯的事,微信上八卦了很久,倒顯得他們有什麼奸情一般。
臨走時,蘇昶打包了一份蛋糕給蘇檀。“心情不好的時候,吃點蛋糕!”
蘇檀笑著謝了他。
“去哪?”
“回封家,我自己打車回去就行。”
“上車!”封京墨從車內探出頭。
蘇檀歎了口氣,認命地上了車。
這裡離封家並不遠,封京墨下了車,先去了書房,蘇檀有意遲點進去,怕引起他們的關注,她換好鞋剛要進去,卻見打掃衛生的李嫂忽而怪笑道:
“蘇小姐,這地我剛拖過,你不能進去。”
蘇檀掃了眼地,蹙眉道:“地已經乾了!”
再說封京墨剛上去,一點腳印沒留,這人什麼意思?故意刁難她?
李嫂笑得有些諷刺:“地是乾了,可這地就是不能穿鞋進去!”
“哦?這是誰定的規矩?”
“我定的!你有意見?”李嫂一臉小人得誌的模樣,看得蘇檀倒胃口。
蘇檀盯著她,麵無表情脫了鞋。
李嫂盯著她的絲襪,笑了笑:
“也不能穿襪子進去!要麼蘇小姐把襪子脫了,可彆弄臟了地麵!”
蘇檀已經肯定對方在故意刁難自己,這個李嫂是蔣蓉芳老家帶來的,跟蔣蓉芳一個鼻孔出氣,平日她對蘇檀一直很冷漠,卻從沒這樣撕破臉,看樣子是知道自己要離婚了,恨不得馬上騎到她頭上。
蘇檀今天穿了件紅色T恤,黑色短裙,為防走光,穿了條絲襪,她盯著李嫂看了片刻,冷笑著脫了絲襪,她將絲襪卷好,扔進一旁的垃圾桶,笑道:
“那就麻煩李嫂把我的襪子扔了!”
李嫂一滯,恨得牙癢癢:“得意什麼呀!你還以為自己是封家少奶奶?馬上都要被攆出去了,我看你還能猖狂幾天!”
蘇檀盯著她,破覺得她這副嘴臉真讓人倒胃口。
可戲還是要演的。
“李嫂,還真當自己是條狗?行了,本姑娘已經聽到你的狗叫,該滾哪滾哪,不然要是等我出了手,後果可就沒這麼樂觀了。”
說完,頭也不回地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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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一早,蘇檀早早去中醫館開門。
夏天的早晨,山上的空氣很好,一眼看去,都是綠色的茶田,呼吸之間,茶香撲鼻,讓人心情舒暢。
蘇檀踏著石板進門,誰知門剛打開,就見幾個人撲過來。
為首的老太太抓著她,差點跪下了。
“小蘇醫生!你可得救救我兒媳婦!救救我那沒出世的孫子!”
蘇檀皺眉,原來是周海霞的婆婆。“你起來說話,出什麼事了?”
“大事不好了!海霞去醫院檢查,原本想保胎的,可醫生拍了B超,說胎兒發育緩慢,這胎很難保住,讓她做有心理準備,實在不行就刮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