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謝誇讚!”
封京墨不知在想什麼,吃了片麵包,拎著公文包站了起來。
當下,一群人踹門進去,封啟明和蔣蓉芳進屋,原以為自己會看到滿屋子的血,誰知道進去一看,屋裡乾乾淨淨,而他們口中的被害人封陵遊正躺在床上好眠,還不停打呼。
如此,一群人傻眼了。
這就尷尬了……
老爺子最先明白過來,盯著蔣蓉芳冷聲道:
“一驚一乍的!沒有任何證據就說孩子被殺了!看看你乾的好事!”
蔣蓉芳一愣,嚇道:“爸,我真的以為陵遊被蘇檀給殺了,我……”
“荒謬!”老夫人對她十分不喜,臉上的厭惡顯而易見:“殺什麼殺!你看你這個當媽的做的什麼事!孩子離個婚,到現在都沒辦好,蘇檀就是再不好,也萬萬不可能殺人,你到底怎麼搞的!”
被他們斥責,蔣蓉芳一句話不敢說,一旁的封啟明也沒好氣地對著她。
“我……”
其他人都不耐,轉頭下了樓,老爺子知道他們的舉動很不好,當下笑道:
“蘇檀,你手上哪來這麼多血?”
蘇檀眯眼笑了:“哦,您說我手上?早上殺雞,想熬個雞湯給爺爺奶奶補補,誰知道這雞太不聽話,滿屋子亂跑,這不,我雖然是醫生,可殺雞真的是外行,就弄得滿身是血。”
聞言,老爺子和老夫人麵色緩和不少。
“你這丫頭,怎麼想起來給我們熬雞湯?”老夫人笑道。
蘇檀和封陵遊在鬨離婚,封家對她也十分苛責,難得蘇檀竟然還有這份心。
蘇檀也笑:“我看你們臉色,想著你們應該是睡眠不好,就想在雞湯裡加點中藥,給你們做點藥膳,不出意外,這會廚房應該已經做好了,如果早上嫌膩,可以中午和晚上吃。”
正說著,廚房的小倩端了碗湯進來。
“少奶奶,你燉的雞湯好了。”
蘇檀笑笑,告了個彆,就先走了。
飯桌上的老爺子和老夫人尷尬又自責,對蔣蓉芳更是不喜,到早飯結束都沒什麼好臉色。
封陵遊睡到中午才起床,他起來後臉色很不好,任蔣蓉芳怎麼問都不說。
他怎麼有臉告訴彆人,他昨晚被蘇檀的針給紮癱了,之後蘇檀不知搞了個什麼中藥給他吃,吃完他就開始沒性/欲,並且發現自己的家夥怎麼都舉不起來。
如此就罷了,今早蘇檀殺雞,還他媽的把雞拿進屋子裡。
當著他麵一樣一樣,從雞嘴裡把雞所有的內臟都拿了出來,到最後,雞死了,身體還好好的,沒有一點破壞,而後蘇檀涼涼地看了他一眼,問:
“你覺得殺人麻煩,還是殺雞麻煩?”
當時他動都動不了,被蘇檀這話一說,嚇得渾身毛孔炸開!生怕會死在她手裡。
這人是神經病!
他有了這樣的認知!
“陵遊,媽問你話呢,你跟蘇檀到底發沒發生關係?”
封陵遊煩得很。“媽!你彆問了!我煩著呢!”說完,轉身就走了。
一時間,家裡誰都不願意理她,蔣蓉芳頗不是滋味,她是為了誰?不也是為了這個家嗎?怎麼沒人領她的情?
-
“封總?”
商陸又叫喚了一聲。
也不知怎的,今天封京墨竟然走神了,這在往常,是從未有過的事。
從前的封京墨專注力極強,一般的事根本無法影響他!
尤其是當他工作的時候。
可他現在,不知怎的,竟然出神很久,一直盯著窗外看,不知在想什麼。
一旁的喬楚給了他一個顏色,商陸皺眉示意她彆亂說。
封京墨終於回神,冷聲問:“你說什麼?”
“封總,我是說姚蓓拉的事不能拖了,您到底是怎麼想的?”
喬楚冷哼:“這種臭娘們既然會汙蔑彆人,乾脆就找人把她強了算了,讓她天天嘰嘰歪歪,汙蔑這汙蔑那的!”
商陸咽了口口水。
封京墨也皺眉:“記住,我們是守法商人,做事要低調!”
喬楚一滯,也被噎的咽了下口水,她怎麼覺得封京墨這話說的,比她更像壞人呢。
“總裁,您讓我們去查去做的事都做好了,姚家的生意早就是一盤被下壞了的棋,不管他姚敬元怎麼挽救,這盤棋已經是死棋了!”
封京墨冷勾唇角:“姚敬元現在想融資,讓出他的股權,保姚家不倒,他也是聰明的,雖然現在姚家不值錢,可姚家有一些執照,現在不好辦,也不是沒有公司願意要,一旦姚家融資成功,部分產業還是可以做下去!哪怕他一分錢也不剩,隻要能保住一個管理者的身份,姚家看起來還是風光的,最起碼能讓他把女兒嫁出去,保她女兒一世安穩,可問題是姚蓓拉自作聰明。”
商陸不覺點頭:“封總,您說姚敬元知不知道這事?”
“哪有不懂的道理!”封京墨看向地麵的車水馬龍,沉默了許久。
忽而內線響起,喬楚接起。“封總,姚蓓拉來了,問您考慮清楚沒有。”
商陸皺眉:“她是著急了?姚家頂不下去了?”
封京墨卻絲毫不急,隻麵無表情道:“告訴她,我很忙,沒空見她。”
喬楚一想,明白她的意思,姚蓓拉自以為自己能威脅封京墨,以為自己占了上風,封京墨早該著急,應該主動去找她談判,可偏偏封京墨不急,他不動,以姚蓓拉的性子根本沉不住氣,封京墨的表現讓她驚慌,不知道封京墨到底怎麼想的,因此才主動找來。
而封京墨越是閉門不見,對方越是著急。
人一著急就自亂陣腳,要麼會提前爆發,要麼會露出馬腳。
而封京墨是個賭徒,他不怕堵!
他就是要激得姚蓓拉著急。
喬楚回了話,那邊的姚蓓拉慌道:
“沒空見我?你告訴他是我來找?不可能!他的把柄在我手上!你……”
“我們總裁說了,他沒空。”
“不可能,你把電話給他……”
“總裁在忙,姚小姐您自便!”
說完,先掛了電話。
那邊的姚蓓拉果然慌了神,封京墨是什麼意思?自己都做到這個地步了,封京墨怎麼不怕?他會怎麼做?難不成他已經有了對策,或者是他根本不怕?
怎麼可能,姚蓓拉忽然驚疑地看向四周,封京墨該不會是找人對付她吧?
想著,她一咬牙,下了決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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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喬楚走出門,和商陸對視一眼,低聲道:“封總這是怎麼了?今天總是走神?”
“一看就是為情所困。”商陸一本正經道。
“為情所困?總裁哪來的情人?你說的該不會是子琪小姐吧?”
“那是侄女兒!這關子琪什麼事!”商陸翻了個白眼,“你真會想,禁忌小黃文看多了吧?”
喬楚不服,美眸一瞪,哼道:“那你說是誰?”
“當然是蘇檀咯!你不覺得總裁跟蘇小姐關係不一般?”
“蘇檀?”喬楚雖然覺得封京墨對她不一樣,也YY過二人,可說實在的,真要走到那一步,侄兒媳婦和四叔,以封家的地位怎麼能忍的了這種事?“我希望總裁不要走出這一步,不然他一定會很辛苦,這種事在封家肯定是不被允許的。”
商陸歎了口氣,喬楚不明白,封京墨想要做什麼事,那是任何人,任何規定禮教都阻止不了的。
之所以他現在表現得流於世俗,也不過是因為沒遇到對的人罷了。
“誰知道。”
喬楚想到什麼,哼了一聲:“還說我看禁忌小黃文!你這四叔和侄兒媳婦不是禁忌?”
商陸拿起文件在她頭上砸了一下,嗤道:“禁忌你個頭!你不覺得封總這樣的男人很帥嗎?”
“帥?當然帥!封總刷卡的時候全世界最帥!”喬楚捂著頭哼了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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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蘇檀一直在給徐東明和戴小喬煎藥。
雖然在醫生看來,病人一視同仁,可她總覺得不能懷孕對這種特彆想要孩子的夫妻來說,是一種殘忍。
那種丁克就不說了,像他們在一起十幾年沒有懷上,懷孕的幾率真的很小。
因此哪怕蘇檀給他們調理了身體,也拿了她的秘方調理,可她還是認真對待,怕讓對方失望。
正好現在是戴小喬最適合吃藥的時期,最好能一擊即中,否則每個月對他們來說都是煎熬。
因此,蘇檀很認真地對待。
正想著,鄧珂打電話來,笑道:“蘇檀,晚上陪我去個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