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期待什麼?”蘇檀反問。
還沒來得及說什麼, 屋裡的人已經看到了他們, 蘇昶站起來招手:
“京墨,咦,蘇檀?”
現場有一些蘇檀沒見過的, 看起來都是封京墨的好友, 見了蘇檀明顯驚訝。
“這位美女是誰?”賀東宇看了蘇檀一眼, 雖然打著牌,眼睛卻沒從蘇檀身上移開過。
屋裡的男人都不著痕跡地打量蘇檀,不怪他們好奇,這還是封京墨第一次帶女人來朋友圈子裡玩,幾個人都是打小就認識,上學時經常一起玩,那時候他們就開始談女朋友, 像他們這種身價的,和女人在一起不是件難事, 隻要他們看上的女人, 花點錢總是能追到手,分手時錢給的足, 對方也不會死纏爛打, 談戀愛真的是再容易不過的事情。
封京墨是他們中條件最好的, 卻從未帶過女人。
之前他們還調侃,說封京墨是不是去了趟國外, 回來連性取向都變了。
蘇檀淡笑:“我叫蘇檀。”
“蘇神醫, 來這坐!”徐東明笑道。
對麵的裴鬆源疑惑:“怎麼著, 你認識她?”
“你也認識!”徐東明笑道:“封陵遊原配,你彆說你沒見過。”
裴鬆源一怔,滿臉愕然地盯著蘇檀,封陵遊的老婆他確實見過,可對方看起來沒什麼存在感,長的雖然漂亮,氣場卻不強,也沒什麼記憶點,倒沒想到一段時間不見,氣質變化很大,不過,封陵遊不是在鬨離婚嗎?小三欺負原配那事,全網都知道了,一度成為圈子裡的談資。
裴鬆源一臉驚訝地盯著蘇檀。
無疑,蘇檀長得十分漂亮,是那種沒有bug的臉蛋,去當明星也綽綽有餘,比那個白薇漂亮多了。
“這封陵遊哪隻眼瞎了?這麼個大美女放著不要,去要白薇那個靠陪-睡上位的?”
裴鬆源說話很不客氣,蘇昶跟著笑:
“這你就不懂了,家花沒有野花香,家花再美,那還是野花勾人!”
裴鬆源一臉興味,隻覺得封陵遊這小子有些不正常。
片刻後忽然想到什麼,掃了眼封京墨,後知後覺地意識到,封京墨竟然把侄媳婦帶來了。
其他人都偷笑,徐東明打趣:“反應過來了?叫你瞎說!”
裴鬆源一滯,一臉吃癟的表情,他哪裡想那麼多?
不過封京墨這是認真的?不然都是一個圈子裡的,要是傳出去可不好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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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始至終,蘇檀都保持微笑,儘量讓自己的表情顯得自然。
她告訴自己,被當做大猩猩一定是自己的錯覺。
裴鬆源打探道:
“蘇小姐,你跟京墨從哪來?我剛給他電話,他嚷嚷著說不來的,一轉眼又改變主意。”
蘇檀勾唇:“酒吧。”
“是嗎?”裴鬆源哼哼:“剛才還給我們說有公事,原來是和美女泡吧去了?”
封京墨沒答,蘇昶站起來給他讓座,他脫了外套坐下,帶著腕表的手熟練地在桌上洗牌。
蘇檀有些無聊,邊上還站著幾個女人,顯然是男人們的女朋友。
十分殷勤,不是給男人們喂水果,就是遞酒,搞得這幾個爺們跟清朝老大爺似的,整個一癱瘓!
蘇檀坐在那,動都不動。
邊上的女人開始聊化妝品和服裝,問蘇檀:“你一個月花多少錢買衣服?”
蘇檀想了想,如實回答:“0元吧!”
“……”這個回答顯然把所有人震到了,幾個女人都不信:“怎麼可能呢?”
“真的,我不太喜歡買衣服,也不喜歡逛街,更不想這些亂七八糟的東西占據我家裡的空間,買了我也要扔,還不如不買。”
“……”
大家對視一眼,顯然覺得蘇檀是個奇葩。
其實蘇檀真不喜歡逛街,或許是因為前世學醫太苦,所有時間都用來研究醫術,加上病患多,很多稀奇古怪的病她聽都沒聽過,不得不多花時間來研究病情,不停調整用藥和治療方案,哪還有時間逛街?後來,年輕人流行斷舍離,她忽然發覺自己也是這種人,不買東西,對物品沒有占有欲,翻來覆去都那幾樣東西,可又追求品質,每一樣都是極好的。
現在習慣了,覺得也沒什麼不好的。
反正T恤和短褲,隻這種搭配就可以穿幾十年也不過時。
其他女人又問:“那你平時去哪做保養?”
“不保養啊。”
“不可能!你皮膚這麼好,又白又細,還很健康!”
總之,連她們都覺得蘇檀這姑娘不一樣,身姿挺拔,身材凹凸有致,皮膚白皙泛著健康的光澤,跟外麵那種天天減肥的姑娘,看起來就是不一樣。
蘇檀笑笑,很認真地說:
“我是學中醫的,所以注重養生,告訴你們哦,要好好愛自己的身體,按時睡覺,適當運動,讓體內血液動起來,比什麼保養品都好。”
不小心說了個大實話!
幾個姑娘都一臉見了鬼的表情。
她們還第一次見到這麼年輕的姑娘,張口閉口說養生的,怎麼可能有人做到呢?她們都是養生茶喝幾天就忘,熬夜熬到下半夜,然後買一堆高檔護膚品,一套護膚品都要幾萬,皮膚狀態卻比蘇檀差多了。
“不可能!你晚上幾點睡?”
“最近睡得遲點,11點左右吧,沒事的時候我一般9點半就睡了。”
“那你幾點起?”
蘇檀沉吟:“六點左右,我起床時間一般順應時節,等天地間有陽氣時,我再起床。”
“……”
幾人有了共同的認知,這個叫蘇檀的是個養生奇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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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邊,封京墨掃了蘇檀一眼,語氣很淡:
“過來!”
他起身,讓蘇檀坐到椅子上。
蘇檀看了眼牌局,道:“還是你打吧!我這水平旁觀就行。”
“來試試!”
蘇檀隻得坐下來,她早就觀察到,這幾個男人都是老手,打牌的技術都很好,隻是比封京墨低了一些,沒多久就被封京墨通殺,眼下見封京墨讓給她來,都鬆了口氣。
徐東明笑道:“蘇醫生,你會打牌嗎?”
蘇檀笑笑:“很少打。”
“那就好!”三人笑得很奸,“不要有壓力,反正我們封總有錢,輸多少他都輸得起!”
蘇檀笑眯眯地坐下,她抓拍的速度很慢,樣子像足了新手。
其他人都在那偷笑,擺明了要讓封京墨大出血。
蘇檀抓好牌,看了一眼,慢悠悠出牌,其他人笑嘻嘻問:“蘇醫生,你是學中醫的?”
“是!”
“看不出來啊,不過中醫治點慢性病還是不錯的。”賀東宇道。
言外之意,治急性病是不行的。
這話徐東明不愛聽,他現在是蘇檀的迷妹,蘇檀就是他祖宗,他容不得彆人說蘇檀說中醫一點不好!
“誰說的!你要說這話,證明你沒見過真正有本事的中醫,咱們蘇醫生可是神醫,這不,吃了一個月的藥就讓小喬懷上了。”
圈子裡都知道他和小喬不孕不育的事,算是公開的秘密,他自己說話也沒遮攔。
賀東宇這才明顯驚訝地盯著蘇檀:“是蘇醫生治好的?”
徐東明和戴小喬看了很多年都沒看好,大家私下議論,說徐家和戴家這家業隻怕是沒人繼承了。
誰料,前幾天徐東明忽然發了朋友圈,說老婆懷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