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京墨眼眸瑟縮,“我會。”
蘇檀聳聳肩,本來和他就沒什麼共同話題,當下道:“我去醫院了。”
封京墨沒做聲,目視著她離開,表情莫名,也不知在想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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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檀拎著醫藥箱來到兒科病房,安安依舊住在之前的房間裡,她進去,隻見安安的媽媽激動地撲過來,喜道:
“蘇醫生,您來了!我真要給您打電話!您真是太神了,安安吃了您的藥之後已經能走了,且陳主任給他檢查過,說他病情得到控製,並有了明顯的好轉!肌肉一日比一日有力,簡直就是奇跡!”
蘇檀笑笑,孩子是一個家庭的中心,孩子生病,做父母的都很難過,見孩子好,他們比誰都開心。
見到父母們展露笑顏,蘇檀也為他們高興。
“那就好,我先檢查一下,看需不需要調整用藥。”
蘇檀說完,跟安安打招呼:“還好嗎?”
“女俠姐姐,你來了!”安安高興得坐起來,因為動作幅度太大,他沒坐穩,差點掉下床,可從他這個動作,蘇檀就看得出,他肌肉無力的情況已經有了很大改善。
下床來給姐姐看,姐姐要觀察一下,看安安適不適合繼續練武了。”
“好呀好呀!”安安說著,扶著病床把手滑下床。
他的胯部和腿部肌肉不算特彆有力量,卻明顯感覺到比之前好。
“姐姐你看我哦!我現在進步很大,就是因為修煉了你的神功。”
說完,安安一步一步,認真地往前走,開始時他有些害怕跌倒,可看著蘇檀鼓勵的眼神,他咬著牙,不用任何人攙扶,一個腳步接著一個腳步,竟不知不覺走了七八步。
來到蘇檀麵前時,他有些急,腳步不穩,還好蘇檀接住了他。
蘇檀摸著他的頭笑道:
“安安你真的很棒!沒想到你的武功這麼厲害了,幾日不見,你進步明顯。”
“真的嗎?我真的沒有練錯嗎?我真的有天賦嗎?”
“當然,你是最棒的!”
吳簡和其他人都趕來了,陳立斌也跟在後麵,幾人見了蘇檀,滿臉都是掩飾不住的笑意。
吳簡道:“陳主任給安安檢查過,說他病情得到控製,有好轉的跡象,肌肉也有力了。”
“我已經看到了,不用擔心,他已經沒什麼大問題,藥再接著服用,丸方也需要吃,補充一下營養。”
“好!”吳簡激動得不知如何是好。
陳立斌看了蘇檀一眼,忽而笑笑:
“蘇醫生,您也是醫生,醫生都該有無私奉獻的精神,不如您把這藥方貢獻出來,也幫我們醫院裡其他小兒麻痹症的病人,讓大家都能得到治療。”
陳立斌的算盤打得很響,如果他能拿下蘇檀的藥方,勢必能讓醫院在這一塊發展迅猛,試想,花了幾十萬幾百萬都治不好的小兒麻痹症,吃個一兩千塊錢中藥和補藥就能除根,這多讓人震驚!如果試驗後真的有效果,諾貝爾都該給這藥頒個獎,畢竟這藥解決了世紀難題!
而他也能因為要來了藥方,得到吳簡的青睞。
他正在籌劃升大主任,這是個很好的機會。
蘇檀的笑容很淡,淡到有點冷。
“陳主任,醫生確實應該有無私奉獻的精神,可這不代表,你有權利要求我把藥方奉獻給你!”
陳立斌何曾被一個小丫頭如此教訓過?當下臉色一冷。
“你什麼意思?彆以為治好個小兒麻痹症,就覺得自己很厲害!”
蘇檀笑著搖頭:“治好小兒麻痹症還不算厲害,那麼治不好小兒麻痹症的你厲害嗎?”
陳立斌聞言,氣得臉色一白,眼神陰冷的可怕。
一旁的吳簡,連忙打圓場:
“哎呦,都是醫生,彆鬨得那麼僵,以後見麵的機會多的去了。”
蘇檀沒做聲,臉色很淡地吩咐他們明天去給安安拿藥,便拎著醫藥箱要走。
誰知陳立斌竟然跟了出來,他冷笑一聲道:
“蘇醫生,如果你願意讓出藥方,我們醫院可以給你個表彰機會。”
蘇檀回頭,麵色很淡。“你認為我在意一個區區的表彰?”
陳立斌不悅道:“你可彆太自視清高!你好歹還是醫院的實習生,若是得罪了醫院,導致你口碑不好,影響你畢業,那可就不好了!”
蘇檀當即一哂,她嗤笑一聲,反問:“陳主任,從前你也是這樣威脅那些實習醫生的?”
“什麼?”他愕然。
“你知道嗎?你威脅人的樣子可真讓人惡心,用實習和畢業來要挾我?你儘管試試看!我還就告訴你了,要是我順利畢業也就罷了,要是出了什麼差錯,我都會算在你頭上!”
被一個實習生威脅,陳立斌氣得臉色鐵青。
“你彆敬酒不吃吃罰酒!”
蘇檀聳肩,笑得歡愉:
“我怎樣,就不勞煩陳主任為我擔心了,你還是擔心一下你自己,好好提高自己的業務水平,可彆連肺炎還是機器老化造成的陰影都分不清。”
陳立斌聞言,惱羞成怒,眼神陰鷙。
蘇檀說的是剛才病房鬨出的一樁小事,病人帶了片子來醫院,陳立斌看完後見肺部有陰影便認定是肺炎,讓孩子住了很久的院,可孩子掛水治療了七八天,病情沒一點改善,那孩子的家屬來找他,想問個說法,蘇檀正巧路過,便就手看了眼那片子,當即便笑:
“這孩子根本沒有肺炎,這片子的陰影是機器老化造成的,趕緊帶孩子出院吧!”
這事鬨得家長去主任辦公室找他要說法。
陳立斌被鬨得沒了威信,當即認定是蘇檀故意挑事,對她十分不喜。
“你一個中醫,會看什麼片子!”
蘇檀笑笑,她雖然是中醫,可前世她的國家,中醫從業前,必須中西醫都學,她對什麼都擅長,解剖也不在話下,看個片子算什麼?還能難得倒她?
“陳主任,你要相信。”蘇檀笑著擺擺手:“看個肺部的片子,真的就是個連實習生都能搞定的水平呀!”
陳立斌氣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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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檀一走,吳簡就被老婆叫了出去。
“現在你想怎麼辦?”
吳簡一愣:“你是說……”
“是,我是說房子的事,這事連王老都知道,你說治好就送蘇檀一套房子,可現在,孩子病情好轉,不出意外,很快就能走路了!”
吳簡也是心煩,當初他說送房子也是有點真心,隻是為了刺激蘇檀去治安安。
“我哪知道她治個小兒麻痹症那麼容易?要是知道她隨便治治就把這病治好了,我哪裡會給她那種承諾?”
吳簡老婆氣壞了。“都怪你!那房子可是值五百萬啊!當初買來也花了百來萬!現在你說怎麼辦?難不成還真送啊?再說了,她那麼輕易就把孩子治好了,可見這病根本不難治,治個麻痹症而已,根本不值這麼多錢!”
被她一說,吳簡也深覺如此,當下皺眉:
“你說得對,房子當然不能送,她實習資料還在我單位,我一個院長叫她一個實習生來給我孫子治病,實在是抬舉她,再說她也不是用我孫子做實驗,來試試自己的新配方嗎?我根本不欠她的。”
“就是!死都不能送房子!”
夫妻倆一商量,統一了戰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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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檀難得空閒來醫院,便去找了柏文靜幾人,自從上次酒吧一彆,幾人就沒再見麵。
她們今天不去門診,正在病房寫病曆,見了她,大家都有些驚訝。
柏文靜走上來,雖然在笑,卻一副欲言又止的表情。
蘇檀敏感地察覺到不對,她看了眼婁琪,婁琪的臉色有些不好,不像從前,老遠就撲上來嘰嘰喳喳地和她說話。
從蘇檀進屋到現在,她一直低著頭表情很不熱絡。
“怎麼了?”
柏文靜低聲道:“那個,婁琪的男朋友唐笠說你勾引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