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綜藝都是為了效果錄製的,綜藝的導演一看就跟柳意不對付,是劉誌偉那邊的人,不然最後怎麼光曝柳意的黑料沒有劉誌偉的?”
威廉姆斯工作室的外線陷入了癱瘓。這幾天送來的威脅信堆滿了郵箱,而許庭和劉誌偉的手機也幾乎被打爆了。
劉誌偉沒想到剛回國就迎頭送來這麼個大錘,一錘把他錘蒙了,可他第一個擔心的卻不是自己,而是剛剛失去了一個孩子的珊娜。
網絡對她的描述不堪入目並充滿惡意,他們將導致柳意自殺的直接原因推到了陸易和珊娜身上,可珊娜卻曾為了挽救柳意的生命而失去了一個自己的孩子。
“彆擔心,”喬恩說,“她不是那麼脆弱的人。”
劉誌偉看著自己的的手機,眉頭深深地皺了起來。
“你還記得我曾經告訴過你她為了讓球隊獲得勝利,能夠穿一身幾乎無法遮住任何東西的比基尼站在球場上。”
劉誌偉看向了喬恩,不知道他為什麼在這個時候說這個。
“為了達到她的目的,她敢於做任何事——她從來沒有考慮過世俗的眼光。”喬恩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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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已經深了,陸易被一個噩夢驚醒,伸手一摸身旁——珊娜不在。
陸易猛地坐了起來,隻看到房間靠窗的角落裡,珊娜抱著一條腿坐在一張高高的單人沙發上,望著外麵的月色。
陸易從床上下來,走向了珊娜,跪在她的麵前看著她說道:“你還好嗎?”
珊娜的臉上沒有什麼表情。
“嗨,聽我說,babe,”陸易捧住了她的臉,“我們以後還會有更多的孩子,現在更重要的是,你和我都安全而相愛。”
珊娜閉上眼睛,額頭頂著陸易的額頭。
“有很多人很容易受到蒙蔽和煽動,他們應當針對我而不是你。”陸易抱住了珊娜,“我不希望你因此而受到傷害。”
珊娜感受了一會兒陸易的擁抱,說道:“謝謝。”
她沉默了一會兒,說道:“但是你知道,彆人對我的偏見對我來說毫無意義。我隻是覺得,有些現狀必須被改變了。”
陸易有些茫然地看向了珊娜。珊娜脫離他的懷抱站起來,就像她和陸易在一起以前那樣獨立而自我。她拿起玄關的外套打開了房門。
陸易立刻衝了出來:“嘿!你要去哪兒?!”
“清理一下大腦。”珊娜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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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柳意之死事件發酵後的第五日,柳意的屍體被搜救隊在遙遠的江水下遊打撈了上來。
人從三倍身高處跳水已有百分之五十的幾率死亡,彆說從幾十米高的大橋上。柳意被撈出來的時候已經看不出原來那俊秀的五官,四肢麵部泡得浮腫,就連新聞的圖片都必須為他打上厚碼才使得畫麵看上去不那麼觸目驚心。
一個活生生的人就這麼死了。
抱有一絲希望的粉絲們一瞬間全炸了開來,柳意死亡的確認席卷了整個網絡媒體,那些慘不忍睹的帶有馬賽克的照片遍布全網。
他死後依舊被當做娛樂新聞上了熱門頭條。所有人獵奇、好奇、八卦地搜尋他的現場打撈照片,搜索他的屍體□□照。他自己選擇了結束這一切,可他身後的最後一絲尊嚴也被打上了標簽貼在各大網站上吸引眼球,被榨取得一無所有。
柳意的屍體撈起的當天,蔣修傑坐在家中的電腦麵前,編寫完了辭呈的最後一個字。他粘膩的手放在鼠標上,始終無法點下發送的按鈕。
他在星耀工作了那麼多年,所有的榮譽、成績、機會成本,都會瞬間灰飛煙滅。可他現在更擔心的卻是另一些他完全預料不到的後果。
蔣修傑用紙巾擦了一把手,用力抹了一把臉。他再度打開網絡,病態地瘋狂查看網上關於柳意的消息。
那些圖片像是一種震懾,又像是一種恐懼的放大。
他在段時間內不可控製地不斷刷新,一直到一條最新的完全不同的消息跳入了他的屏幕。
【事發當時:“那位女士是來阻止柳意自殺的。”現場另一位直接目擊者口述事實經過。】
報道裡的人是被打了馬賽克的老江。蔣修傑認得出來。
他反複地看著這篇報道,幾乎將每個字眼都摳了出來。然後他帶著布滿鼻尖的汗,返回到辭呈的界麵,用發白的手指在持續猶豫了又二十分鐘之後,閉上眼睛摁下了“發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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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此同時,珊娜將一箱足有她半個人身高的書重重地放在了陸易的——現在也是她的書桌上。
剛回到家的陸易看到的瞬間嚇了一跳。
“那是什麼?”
“中文教材。”珊娜拍了拍手掌,“三個月內我會說一口流利的中文,賭每周兩次遛狗時間。”
陸易的嘴變成了“o”形,他不假思索地說:“我賭你無法成功,賭任何你想要的。”,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