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2、也謝謝你(1 / 2)

“師妹要是不想的話就算了。”

也許是玄朱周身的氣息越來越強硬,可能還帶有一些攻擊性的行為,比如背後的劍不斷抖動。

所有劍修都知道,這是主人身上戰意澎拜的原因,影響了劍,劍躍躍欲試。

她現在的修為多強,能戰化神巔峰,威壓僅泄露一絲便足夠眾人曉得實力。

怕是自知弄不過,後退了一步。

玄朱身後的長空劍終於不動了,緊繃的身子也慢慢鬆懈。

一隻手在沒人瞧見的地方、披風下揉了揉他的腦袋,動作比任何時候都要輕柔,指尖還在輕顫,似乎尚沒有緩過來。

亦或者說後怕。

很擔心他沒了。

過了許久那手才托著他的下巴,和往常一樣屈起一根指頭撓他頸部,熟練又自然,沒了那股子小心翼翼。

闕玉感覺身上的布條鬆了鬆,玄朱的背也僵的沒那麼厲害。

徹底放鬆了。

她的這些小變化他能察覺到,外麵的人自然也是。

雖然瞧不見,但能明顯感覺和玄朱麵對麵站著的一行人悄悄地鬆了一口氣,“師妹一路趕來累了吧?愚兄們早就給師妹準備好了房間。”

闕玉注意到披風縫隙間擋在前頭的光影沒了,那個自稱愚兄的人像是朝一邊讓了讓。

“請。”

玄朱不知道在思考,還是如何,站在原地大概一兩個呼吸才輕輕地、試探性地邁開腿。

大概在琢磨他會不會阻止。平時也是這樣,要是乾什麼他不願意,拉一拉她的衣袖她就知道,尊重他,從來不勉強他。

往日裡是逛街的小事,這事可大了,一船人都看他不爽,玄朱會遵從他的意見很正常,剛剛靜立的那會兒便是在等他回應吧?

他沒有叫停她方跟著其他人走。一直在往上,踩了樓梯,他聽到木梯咯吱響的動靜,很快有推門聲。

“師妹看看,這個房間滿意嗎?”

闕玉也很好奇,爪爪挑開披風的縫隙朝外看。入目是一間很大的屋子,角落有一張床,地上鋪了席子,席子上擱了團蒲,中間是台高山流水的茶幾。

一旁擺放了些書籍和煉丹的爐子,有一麵的小櫃子,上麵寫滿了小字,都是藥材,知道她會煉丹,方便她開爐?

床,茶幾,團蒲,煉丹爐,還有一麵落地的門,推開外麵是個延伸出去的涼亭,在上麵一邊感受優美的風景,一邊修煉,待遇真不是一般的好。

玄朱這個雲顛天才份量很重啊。

闕玉拉了拉玄朱左側的衣襟,左邊是同意,右邊是拒絕,玄朱猶豫片刻,點了頭,“就這間吧。”

她滿意,其他人自然沒有話說,隻道:“那師妹好生歇息著,愚兄們不打擾了。”

那些亂七八糟的人走了,屋裡隻剩下倆人,闕玉感覺玄朱周身光芒大閃,用了法術,他撥開披風瞅去,在下結界,不想讓人進來和打擾。

禁製將整個屋內包裹,他身上縛的布條才整個散下。闕玉得了自由,落地後伸了個懶腰,開始巡查新地方。

他最感興趣的就是屋裡窗旁的那扇門,推開後頭是個很大的庭,一麵鏤空,另外兩麵包著。

一角亦放了茶幾和團蒲,方便修煉和冥想,真不錯。

闕玉前腳坐下,後腳另一個團蒲便被人霸占,屋裡隻有兩個人,不是他就是玄朱。

闕玉扭頭朝那邊看去,玄朱就坐在他不遠處,一絲不苟的盤著膝蓋,雙手掐訣,閉著眼打坐。

這個死板的,沒事之後又開始了,除了打坐眼裡沒有其它的。

這多好的風景不看。

這處也被設了結界,他能瞧見外麵,但是外麵看不到他。似乎在最頂層,一勾頭就能望見甲板。

還留了許多穿著白衣裳的弟子七嘴八舌討論,說什麼師叔剛剛好可怕,我差點以為要打起來,怎麼回事?哪裡出了問題等等的話。

方才被玄朱薄了麵子的幾個自稱愚兄的同門臉色也不好看。

他們不得勁,他就舒坦。

闕玉從紫府空間拿出自己的禦用席子,鋪在地上後朝後一倒,摔在席子上翹著二郎腿,姿勢很是悠哉。

邊自己暗爽,邊還不忘觀一觀玄朱。

總算知道當年他娘為什麼選擇他爹,還非他爹不可。

玄朱和他爹一樣不善言語,彆人說十句她這邊憋不出一個字來,但是她用行動證明了自己在乎他,很愛很愛他。

我可真厲害,把她迷的神魂顛倒,非我不可。

闕玉忽而便躺不下去,撐起身子站起來,邁開四肢朝玄朱那邊走去,到地方後一屁股坐在她腿上。

往後一揚,不出意外倒在她手心裡,怕他摔著,即便在修煉也隨時注意他這邊的情況,及時護住他。

闕玉感覺自己被人朝後拉了拉,直到腦袋枕著東西才停下。

他也不動,就這麼仰躺著,看還閉著眼的玄朱,已經收了手,又變回了原來的樣子,如高高懸掛在天上的明月,世間萬物,春暖花開,葉落冬寒與她無關,徹底的置身事外的感覺。

在彆人眼裡,她就是這樣的吧?

隻有我看到的是不一樣的。

不僅有她清冷的一麵,還有她在床上霸道的模樣,沉默地戴上可笑的兔子圍裙,一絲不苟的洗手做飯。

玄朱真是個神奇的人。

感受到了當年他母親的快樂。

什麼樣的師父就有什麼樣的徒弟。他們師徒二人太像了,所以他也逐漸的能明白為什麼當年母親敢那麼一往無前的陪著父親來修真界。

要知道她可是隻妖,還是妖界的妖尊,被那麼多人忌憚著。搞不好也有一群人怕她傷害人,要給她戴上枷鎖,但是父親一言不發的默默站她這邊,護住了她。

於是她得以跟著去太清宗,禍害小崽崽們。

闕玉越想越篤定,母親絕對經曆過和他差不多的事,才會對自己的伴侶那麼放心。

就像他現在一樣,明明前路茫茫,會發生什麼?出什麼事完全不知道,有可能被送往鎮妖塔,也有可能被太清宗的人半路乾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