瞎了眼了(1 / 2)

闕玉拉開衣襟,胸口和脖頸上儘是玄朱留下的痕跡,很多很多,多到他又開始忍不住懷疑。

我肯定很美味。

比小雞還好吃。

尤其是頸部,玄朱可以停留很久,他脖子酸疼,受不了她才會挪位置。

這塊肉絕對很好啃。

闕玉仰著秀頸,對著一旁的鏡子瞧了瞧。這個地方他自己上不了口,不過彆處還是可以的。

闕玉擼起袖子,登時露出手腕和臂膀上的青紫來,有些是玄朱捏出來的,有些是咬的。

他為了事後留著指責她,從來沒自愈過,倒是方便了這會兒。

闕玉很容易在腕脖處找到一個明顯的牙印,沿著邊緣一口咬上去。

……

什麼感覺都沒有,昨兒玄朱說的香嫩他也沒嘗出來。

昨天夜裡他不信玄朱真的吃過小雞,問她小雞什麼味的?她說又香又嫩。他問自己和小雞誰更香嫩,她一口回答說‘他’。

也就是說他比小雞香嫩,為什麼完全品不出來?倒是比對出了他與玄朱的牙印區彆。

玄朱的中規中矩,他的兩側有兩顆小小的犬牙,將肉刺出血,一股子甜腥味蔓延,這樣依舊沒嘗出自己有什麼特殊之處,果然是玄朱不懂得小雞的美味。

還是小雞更好吃。

闕玉重新躺下來,對自己已然沒了興趣,不想吃了。

他也不想起床,還套著玄朱臨走前給他裹的褻衣褻褲,中衣和外衣也不穿,就這麼披著被子縮在被窩裡,百無聊賴的摸自己的小肚子。

玄朱一走,都沒人緊著他的‘二胎’了。

他隱藏的好,自從那天大戰極寒之主化身掉了‘孩子’之後,一直以狐型示人,玄朱不探他體內,所以不知道孩子已經沒了。

昨天和前天雖然顯了人形,但是在他的領域內。眾所周知,在領域內主人就是神,想怎樣就怎樣,想讓它天黑,玄朱什麼都瞧不見,她就看不見。

隻能靠摸的,他故意挺著肚子,玄朱撫了幾圈也沒發現異常,早上給他擦身時亦在黑暗裡。

對他太了解,哪是哪根本不用看就知道。

身上剛收拾好,穿好裡衣他便一直躺著,裹著厚實的被子,邊角掖好,不給她檢查的機會,是以到現在她還以為肚裡有‘小孩’。

臨走前叮囑他對小孩好一點。

嗬嗬,眼裡隻有後代的女人。

闕玉拍了拍肚子。

我虐待你的子孫你都不知道。

他不僅要虐待,他還能這樣……

闕玉側過身,背朝上,頭朝下,將肚子壓在下麵。

小寶寶被他摁扁了。

待會兒他還要大吃大喝,撐死‘它’,可勁的折騰它。

玄朱一直希望是龍鳳胎,一男一女,男的像他,女孩子也像他。

說是像他好看。

她放心吧,一根毛都不會有的。

闕玉趴在枕頭上,揪了揪上麵的麥穗,不知道為什麼,突然便覺得無聊,渾身沒勁,提不起精神來。

怎麼回事?

平時也是這樣啊,自己跟自己玩,玄朱就是個透明人,很少理會他,隻在他需要的時候會出現。一天裡最多不超過七八次,吃飯三次,剩下都是當枕頭,當靠墊,次次皆是背景,沒什麼存在感。

沒道理她去閉關後一個人居然這麼難熬。

所以現在和以前到底有什麼區彆?

有靠墊和沒有?

‘靠墊’原來這麼重要的嗎?

闕玉實在乏味,無趣的緊,隻好從陣法裡掏出玄朱臨走前給他準備的小雞,又另外拿出一碗切好的果子,兌上羊奶,一口小雞一口摻了果子的羊奶,完美。

吃完才想起來,臨走前吃過飯,這個是給他中午食用的,現在吃完中午就沒得享用了。

不過他很快想到,也許玄朱能提前出來,用不了幾十天,十幾天就搞定的話,豈不是說他一天可以吃二三十隻?一頓十來隻?

那我還能再來兩份。

於是兩份又兩份,無聊的時候想起小雞,睡醒了小雞,睡前小雞,開心了要吃小雞,下了場雨這氣氛不吃小雞不行。

玄朱給他準備了四五十天的小雞,叫他十幾天乾完,果子和羊奶也吃完喝完,什麼都不剩了。

闕玉再一次檢查了一遍陣法,裡頭真的什麼都沒有,空蕩蕩的他才不甘心的作罷。

吃的太快了,沒有小雞了,也沒有羊奶和果子了。

接下來的日子隻能靠一身正氣熬過去了。

又是三天後……

學海無涯舟的頂樓,最大的房間裡,一個瞧著十幾二十歲處在青年和少年之間的男子天天啥事不乾,日日頹廢的躺在床上,枯燥的等著。

玄朱怎麼還沒出來?

會不會出了什麼事?

她怎麼一點都不想我?

我都展開圖瞧了她好幾次。

她就不擔心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