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對——(1 / 2)

第7章

“文女士, 我這個人做任何的事情都喜歡直來直去的, 你從進來開始到現在, 一直都在說你沒有想要害我父親的意思, 你隻不過是想要報複那個曾經傷害過你的男人, 而我父親隻不過是成了你們報複梁隆的火包灰而已,你對此也是深表歉意,可是你不覺得這話特彆的虛假嗎?”

文淩低著頭, 看不到她的表情, 雲夢嘴角露出一抹冷笑,眼睛緊緊的盯著文淩,“你說你想要報複梁隆, 可是為什麼在那四年多快到五年的時間裡麵你們沒有對梁隆做任何的事情?讓他坐在了梁氏總裁的位置上五年,享受著榮華富貴, 這種種舉動看上去可不像是要報複他反倒是在幫助他, 幫助他得到那些他原本遙不可及的東西。”

雲夢看了一眼在她麵前揮動著手臂的藍寶,藍寶見她看過去了, 彈出來一個光屏, 上麵是一張化驗報告,白血病?

看向姓名的那一欄, 梁簡?

他得了白血病?

目光看向文淩, 被雲夢說的臉色蒼白, 但是在看過這張單子之後,雲夢可以肯定文淩臉色蒼白並不是因為被她說的羞愧而臉色蒼白,而是意識到她不好糊弄, 無法給梁簡治病了。

“梁小姐,我也是想要找到梁隆犯罪的證據,才能夠將他一舉拿下,我絕對沒有要放過梁隆的意思。”

又是漏洞百出的一句話,文淩現在是說多錯多。

“如果真的是需要證據才能夠讓梁隆受到應有的懲罰,那我父親豈不是死的很冤枉,讓一個人死的神不知鬼不覺,這不是你們最擅長的事情嗎?”雲夢長舒了一口氣,“文女士還是不要在我身上浪費時間了,梁簡既然已經得了白血病,那就好好的找到合適的骨髓,依著文女士現在的錢權勢力,應該不難找到,即便器官買賣那條線被警方給端了,但光明正大的骨髓移植相信還是會有很多人願意的。”

“你怎麼知道的?”梁簡是被關在香港的監獄裡麵,她在知道之後就立馬來聶迪了,根本沒有更多的人知道。

她來之前也調查過,自從雲夢上次回到內地之後就一直都沒有去過香港,難不成她在香港還有眼線,可她怎麼沒有發現?她在香港蟄伏多年,怎麼說也算是一條地頭蛇了。

梁氏的主要發展還是在內地,她一個小姑娘,能有多快的培養自己的勢力?還是她都沒有發現的地步。

“文女士,有些事情是瞞不住的,對於你們所做的事情我都知道,但是我之所以現在還什麼都不做,就好像是你說的,不過是沒有證據而已,當我找到了這些事過有任何關於你或者是關於梁簡的時候,我一定不會姑息的,我父親的死,可不能白死了。”

雲夢聲音冷冽,即便是跟在田舉鵬身邊見慣了各界大佬的文淩一時間也不由得為她的氣勢所折服。

關於梁升的事情文淩一點兒都不擔心,畢竟在這其中,她和梁簡的手自始至終都是乾淨的,沒有沾到一滴血,所有的事情都是田舉鵬和梁隆所為。

她現在最擔心的就是雲夢在神不知鬼不覺的時候給他們下套,讓他們在毫無防備的情況下就掉進了她的陷阱當中。

Moon,這個名字在歐洲金融街如雷貫耳,投資天才,多少人都爭搶著要呢,這樣一來她手中的資源可是數不清的,人脈資源就是在這個時候使用的。

田舉鵬早年就是靠著在法律上走擦邊球發家致富的,後來法律越來越全麵,他慢慢的收手一些,但在巨大的利益麵前,那些法律又能算得了什麼呢,以至於現在田家的產業還有四分之一是行走在黑暗地帶的。

現在田舉鵬死了,他的財產全都是由她來繼承的,如果這些東西被查出來,她一定難辭其咎。

這麼想著文淩也慌了,來不及和雲夢多說就走了。

“你為什麼要提醒她?讓她直接去坐牢豈不是更好?”藍寶不解,雲夢把她的恨意赤|裸裸的表現出來,這不是明擺著打草驚蛇的嘛。

“你放心好了,她跑不了的。”田家的那些黑色地帶的產業她都看過了,田家也就隻是投資而已,根本不占多大的比例,就算是真的東窗事發了,田家也不過是賠些錢而已,按照香港的法律,坐牢也不會超過一年,她又何必多此一舉。

文淩在回到香港之後,沒有立即去給梁簡聯係醫院找合適的骨髓,而是聯係了慈善機構和媒體,把田舉鵬所有投資公司裡麵的股份進行轉賣,轉賣之後所有的錢全部捐出去,一分錢不留。

田舉鵬可是香港數一數二的富豪,光是他明麵上的財產都是十二位數以上的,這件事情被媒體報道了好幾天,最終捐贈的數字也被報道了,足有三千億,數額巨大,不止止是香港媒體,各國媒體爭相報道,但是文淩卻是一家媒體的采訪都沒有接受,頗有一種深藏功與名的意思。

藍寶看著不管是網絡上還是報紙雜誌上對這件事情的報道,震驚的看著雲夢,“你早就知道她會把所有的錢全都捐出去?”

“不知道。”她又不是文淩肚子裡麵的蛔蟲,怎麼會知道她要怎麼做,她隻知道文淩會把這些燙手的山芋全都甩出去,沒想到竟然會用這樣的方式。

不得不說文淩這個女人還是很有氣魄的,當斷不斷反受其亂。

生命,錢財,尊嚴,良知。

這幾樣東西在每個人心中都會有一個排序的,每個人不同時期不同年齡的順序都不定。

對於文淩來說,她的生命是最重要的,錢財次之,尊嚴對於她來說反倒是不那麼重要了,至於良知,她把她僅剩的一點兒良知全部都用在了她兒子的身上。

如果她不把尊嚴看的比金錢重要的話,她也就不會在那五年一直都不對梁隆下手了,那時候梁升已經死了,梁隆又欠田舉鵬一大筆的錢,她想要收拾梁隆輕而易舉,但她沒有動手,而是一直從梁隆手裡要錢。

金錢對於她來說太重要了,重要到可以買到她被侮辱之後的羞恥感,她以為她從梁隆手裡要了大量的金錢,就可以抵消梁隆對她的傷害。

現在田家的那些黑色地帶可能要被查了,她果斷的將那些都給拋出去,因為她的命和錢財比起來還是生命比較重要。

而且文淩在田舉鵬身邊這麼多年了,也是不可能一點兒的私人資產都沒有的,她把田舉鵬的錢財全部都捐出去,既得到了一個好名聲,她便宜出售的那些股份,也讓她結下了很多的人緣,隻要她接下來稍微有些商業頭腦,她手裡的牌都能夠出的很好。

“我還有一個問題不明白,文淩她有那麼多錢,為什麼偏偏要來找你,去正規的渠道找骨髓不行嗎?梁簡他也不是什麼特殊血型啊。”

雲夢看著麵前的合同。“也許,她是一葉障目了吧。”

藍寶一知半解的點點頭,他是精靈,一切都是以他所能夠得到或者是分析出來的數據為準,所以雲夢一直都說他不懂人類的感情,明知不可為而為之,在他看來就是傻子,可這世界上偏偏有人想要做個傻子。

在人類當中,這樣的情況還有另一個詞語叫做‘執拗’。

當然了,文淩可不是屬於執拗那一類裡的,她是知道梁簡現在的腎是梁悅身上的,所有在梁簡得了白血病的時候,第一時間想到的就是繼續從雲夢身上榨取梁簡所需要的東西。

“梁簡怎麼會得白血病?是因為那根金針嗎?”隻用了半根金針就已經有這樣的效果了,如果他沒有把金針弄斷而是全部放了進去,那梁簡現在豈不是已經一命嗚呼了?

“得白血病的因素有很多,是不是那根金針的作用我也不知道。”是因為那根金針的幾率不大,那根金針裡麵的藥物她都經過反複試驗的,而且她都已經用了好久了,完全沒問題,如果真的是因為金針的緣故,那也就隻能說梁簡是自己倒黴了。

梁簡得了白血病,被允許去醫院治病,可是一年的時間還沒有到,雲夢便讓藍寶帶著解藥去監獄把那些人身上的藥效提前解除掉。

“我馬上就要去找你了,開不開心?”

“你放假了?”雲夢看著屏幕上金發碧眼的Sun,將近一年的時間沒有見到了,他還是一如既往的陽光,笑容燦爛,仿佛沒有什麼能夠讓他至於黑暗當中,也沒有什麼能夠把他的燦爛笑容擊敗。

Sun點頭,“剛剛給我的新歌做了宣傳,有一個星期的假期,我們也好久都沒見了,我想要去找你玩兒。”

“我這兒可沒什麼好玩兒的,而且人還多,你也不方便出門。”不光是在歐美,在國內Sun也是很有名氣的,本來外國人在國內就是非常顯眼的,他被認出來的可能性就更高了。

“沒關係,我隻要和你在一起就好了,我不用出門。”

“那可不行,來我這兒我怎麼樣也要讓你玩個夠才行。“想了一下,雲夢把島嶼的地址給他,兩個人約定在島嶼見麵,就是之前遇到甘誌峰的那座島嶼。

在她來到這個世界之後她偽造了一個英國身份,裝作是從精神病院掏出來被英國老夫妻收養,國籍也成了英國國籍,在國籍上沒有什麼不方便的,在回國之前她便買下了那麼一座島嶼,想著時不時的去度假。

和Sun約定了時間地點,雲夢也立即前往,因為島嶼是在亞洲的緣故,她倒是比Sun先到的。

看了下時間,在她上飛機之前和Sun通過電話,告訴他馬上就要上飛機了,並且知道他的航班消息,這時候Sun應該是在飛機上,故而隻是給他發了條消息過去告訴她到了,也就沒有再聯係他。

睡了一覺醒來已經是第二天早晨了,剛拉開窗簾,這時候手機響了一聲,拿過來一看是Sun發過來的一條視頻。

本以為是Sun的mv之類的東西,沒想到畫麵裡麵竟然是一間漆黑的屋子,隻有上麵吊著一盞昏黃的小燈泡,在燈泡下麵有一個人綁在椅子上,那個人耷拉著腦袋,看不到臉,但是看身形,是個一米八以上的男人,偏瘦。

當她看到引起短袖而裸露的胳膊上的時候也是一怔,將畫麵放大,能夠清楚的看到在手臂上有三個字母的紋身——Sun。

發件人就是Sun的手機,追蹤一下定位發現被設置了防跟蹤,讓藍寶快速的去查一下這裡到底是什麼地方。

是誰綁架了Sun?

Sun出現在大眾的視野當中不過斷斷幾年的時間,卻能夠在段時間內躥紅,雖然有實力的加持,但不得不說他的運氣還是不錯的,而也就是因為他的爆紅,讓很多人看不順眼了。

可這也不過就是事業上的競爭而已,進行綁架就是一件愚蠢的事情了,一旦東窗事發凶手也得不到好處,所有可能是其他競爭對手的可能性不大。

說是仇家也更不可能了,Sun從前就隻是一個孤兒,這幾年一直都在唱歌,見到誰都是一副笑容,給人一種非常和善的感覺,除了競爭對手還哪裡來的仇人?

不到十分鐘,藍寶那裡的調查結果也出來了,地址就是在機場附近的一家酒店裡麵,雲夢連忙坐船出島。

雲夢來到酒店附近,正想著怎麼進去呢,忽然看到一抹熟悉的身影。

何珊?

她怎麼會在這兒?聽說甘誌峰在去治病之後她也跟著去了,她來這兒乾什麼?看她神色匆匆的打電話,恐怕不是來度假的吧。

正想著呢,包裡手機響了,是一個陌生號碼。

接起沒有說話,對麵傳來焦急的女聲,“梁小姐嗎?我是何珊。”

“何小姐有事兒嗎?”原來是在給她打電話啊。

“梁小姐是這樣的,你有沒有看到誌峰?他昨天從英國跑出來不見了,我們大家都在找他,很著急。”

“甘誌峰?我沒有看到他。”雲夢忽然有一種感覺,“他是什麼時候不見的?”

“我查了銀行賬戶,他買了昨天中午從倫敦飛往小島的航班,所以我才想著你有沒有見到他。”

甘誌峰來小島了,昨天中午的航班,Sun也是昨天中午的航班,看來兩個人很有坑是在同一次航班上了。

之前她在和甘誌峰交往的時候,甘誌峰和Sun兩個人見過麵,現在很有可能是甘誌峰綁架了Sun,就算甘誌峰的第二人格不認識Sun,但Sun認識甘誌峰,以Sun熱情的性子,如果他見到甘誌峰一定會打招呼的。

“梁小姐梁小姐你在聽嗎?”電話那頭傳來何珊焦急的詢問。

“我在聽。”雲夢回過神來,“這樣吧何小姐,你先去機場附近的那家咖啡廳等我,我就在附近,五分鐘之後就到。”

何珊一怔,雲夢怎麼會知道她在這裡的?但還是應下了。

雲夢一直都跟在何珊後麵,看到她進去了之後也跟著進去。

“你怎麼知道我在這兒?”何珊見到雲夢直接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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