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故事——(1 / 2)

第18章

“今日了此處, 我是有一件事情要和你說。”白子畫看著花千骨, 神情嚴肅,仿佛他接下來要說的事情真的是十分嚴重的。

“師父?”花千骨心中忽然有了一種不好的預感,莫名的她有些逃避, 不想要聽白子畫接下來所講的事情。

“在你十六歲的那一年,你父親病重, 村民將你視若不詳之人,準備燒了這棟房子。”

“師父你怎麼知道?”父親在大火當中病情加重, 不久便撒手人寰, 那是她心中永遠的痛, 她可以不記恨那些放火燒屋子的村民,可是她無法忘記這一段過往。

在她出生的時候母親便去世了,據說還有百花枯萎,蜀山掌門清虛道長給她取了這個名字,就是想要壓一壓,可父親的身體還是一天不如一天, 在她十六歲的時候病重,一場大火又要了他半條命。

“當是有一俠士來到你家中, 你應該也還記得吧。”白子畫緩緩開口說道。

花千骨愣愣的點頭,她當然記著, “是墨大哥。”

但是不知道為什麼,墨大哥的模樣她卻怎麼樣也想不起來了。

雲夢在一旁看著,倒是看出了些意思來,白子畫不會就是那什麼墨冰吧, 看來花千骨和白子畫之間的緣分早就注定了啊。

“墨大哥他幫著我照顧我爹,在我爹去世之後他又幫著我給我爹辦完後事,墨大哥他還教我舞劍,但是他隻在我家呆了一天,他就不辭而彆了,我本來是想要去蜀山修仙,但是蜀山彆滅門了,我便去了長留,做了師父的弟子,跟著師父一起修煉,隻是不知道為什麼,我竟然不記得墨大哥的容貌了,一點兒都想不起來了,我真是對不起墨大哥。”

花千骨寥寥數語,但語氣當中滿是思念,隻聽白子畫說道,“對不起。”

“師父你道歉做什麼?”花千骨不明所以。

雲夢也屏住呼吸,等著白子畫接下來的話,“我便是墨冰,那個不不辭而彆的墨冰,那是我在城外長留掌門之前下山的一次曆練。”

“原來師父就是墨大哥,原來我和師父這麼早就見麵了。”花千骨笑著說道,心中很高興,但是白子畫的下一句讓她臉上的笑容僵住了,元讓雲夢有些意外。

“那次我下山曆練,師父囑咐過,隻可降妖,不可過多參與人間之事,所以在那些村民放火燒屋的時候我沒有阻攔,讓你父親病情家中,最後不治而終,是我對不起你。”

白子畫竟然會見死不救?雲夢愕然,倒不是她對白子畫進行道德綁架,隻是萬萬沒想到,他一直以拯救蒼生為己任,竟然也有見死不救的時候,這著實是顛覆了她對白子畫的認知。

“小骨……”

“師父……”花千骨看著白子畫,淚如雨下,心中情緒複雜,轉身衝進了房間裡,關上房門。

雲夢眨眨眼睛,“師父,小骨她……”

“她如果不原諒我,那也是她的選擇。”白子畫立於院子當中,遠處夕陽落下來,照在他白色衣袍之上,將他整個人都鍍上了一層金光。

“師父,你為什麼要和小骨說這些啊?”剛剛花千骨也說了,她都不記得墨冰的樣貌了,讓她將墨冰當成生命當中的一個過客不好嗎?有必要一定要說明白嗎?

“因為我不想要欺騙她,她心中對墨冰一直帶有執念,而修仙之人心中帶有執念,是要不得的。”白子畫緩緩開口說道,這段時間他看得出來,花千骨心中一直都有執念,對墨冰的執念。

雲夢不置可否,有執念不一定是壞事兒,堅持修煉對於修仙之人來說不也是執念嗎?有些執念是可以起到一個激勵的作用。

“小骨她全心全意的信任我,我也不想有事情騙她。”白子畫語氣一頓,繼續說道,“不管她是否會原諒我,我都要告訴她。”

果然啊,有時候真相就是傷害人的,讓人難以接受的。雲夢心中不僅腹誹。

一直到天黑,白子畫一直都在院中站著,雲夢已經將院中的桌子收拾了一下,靠在桌上,看著天空當中的一輪彎月,就像是白子畫說過的,花千骨原諒他與否都看她自己的意思,任何人都無權乾涉,她也不能去勸解的。

花千骨和父親從小相依為命的長大,對於父親的情感可以說是非常濃烈的,白子畫原本是有能夠救她父親的能力,但是卻因為種種原因沒有出手相救,導致她失去了父親。

重新回到家中,想起以往和父親生活在一起的種種,她心中是悲傷的……

天蒙蒙亮的時候,白子畫收到了一封信,把信給雲夢,讓她先去蜀國,他隨後就到。

雲夢大致看了一下信的內容,蜀國先帝去世之後孟玄朗登基為帝,但是孟玄聰一直想看做皇帝,打死宣揚孟玄朗的政形不妥,謀權篡位。孟玄朗已經逃到了宮外,孟玄聰手中有一柄劍,是十方神器之一的憫生劍。

憫生劍,以殺止殺,代表“死”與“離彆”,憫生劍其實是最殘忍之劍,見血必亡,無不可殺。它的憫隻是在於,死在劍下的人不會有絲毫痛苦。

白子畫也不要雲夢幫著孟玄朗重新奪回帝位,畢竟修仙之人不可過多的參與凡間之事,更不可參與到朝政當中去,白子畫隻是讓雲夢看著憫生劍,不要讓其出鞘,一旦憫生劍出鞘,遇到鮮血殺|戮,隻會造成更多的殺|戮,威力十分巨大。

雲夢趕往蜀國,找到了憫生劍,將其和一把形似的劍掉了個包,放在她空間當中,這回便沒有機會讓憫生劍出鞘了,更不會以殺止殺,造成過多的殺|戮。

“等一下。”剛剛趕出了皇宮,就有人叫住了她,聲音耳熟,雲夢回頭看過去,赫然便是前不久還不醒人事的東方彧卿,此時已經生龍活虎,揚著一張笑臉對著雲夢走過來。

“有事兒嗎?”

“這話應該是我問你的吧,長留掌門的首徒,為何會出現在這個地方?此處距離長留的距離可不近。”東方彧卿依舊是一張笑臉,溫潤和煦,仿佛他沒有生氣的時候一般。

雲夢抱胸,左右看看沒有人,“我來這兒乾什麼你當然知道了,無外乎就是奉使命前來守護著憫生劍不要出鞘,避免造成更多的殺|戮,不然還能有什麼事兒呢。”

東方彧卿點點頭,換了一個話題,“骨頭她沒有和你一起來嗎?”

雲夢卻沒時間和他在這兒閒聊,“她和師父現在在花蓮村呢,可能要玩幾天才能來,如果你想要見她就去花蓮村找她吧,不過我看你一個凡夫俗子,恐怕從這兒走到花蓮村的時候都已經是一年以後了吧。”

“嗬嗬,憑著我的腳力不需要一年,半年足矣。”東方彧卿也跟著自嘲,眼見雲夢轉身就要走,連忙跑過去攔住她,“欸不要這麼著急走啊,我還想再問問你關於骨頭的事情,尊上怎麼會帶著骨頭去花蓮村啊?那不是骨頭的家鄉嗎?”

“這你應該去問我師父,他的想法兒我哪兒知道?”

回去告訴花千骨真相,兩個人坦誠相待,更多的白子畫也沒說,她也不知道,她也沒有必要知道。

東方彧卿總覺得事情有些不對勁兒,憫生劍是十方神器之一,可白子畫卻隻讓雲夢來了自己不親自來,他莫不是也喜歡上了花千骨?到了現在這個絲毫不顧憫生劍會致天下蒼生於水火?

可這也不符合白子畫一貫的作風啊,如若真的喜歡上花千骨了,他也不會這麼快的就陷進去吧,莫不是還有什麼東西是他漏掉的?

“那尊上和骨頭有沒有說什麼時候來?”

“不知道。”雲夢拿出她的長劍,往空中一拋,踏劍而去。

霓漫天?霓千丈的女兒。

近幾代蓬萊掌門是一代不如一代,到了霓千丈這兒他有管理領導蓬萊的能力,但是說道修為,在眾多修仙門派當中可真的不算是多麼好,現在他女兒反而如此厲害了,難道這就是否極泰來?

可是他之前夜觀星象,並未發現關於蓬萊有崛起的樣子,這到底是為什麼?難道是他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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