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不是太任性了?肆意的朝著雄蟲提出要求,卻甚至不能給他一個回複。
就算是這隻雄蟲對他說,是從未來來找他的,他也不應該這麼過分才對,雖然希拉爾沒有上過學,但是在日常看見的場景裡麵,他也是知道,當雄蟲跟雌蟲在一起的時候,應該並不是雄蟲縱容雌蟲,而是雌蟲無條件的服從雄蟲的。
希拉爾想說,要不然我們還是留在這裡吧。
卻聽見雄蟲說:“唔,那聽我的怎麼樣?”
希拉爾詫異的抬起頭:“……你有可以去的地方?”
鬱拂然說:“嗯,不算是什麼特彆好的地方,但是大概,可以讓你毫無負擔的吃冰淇淋。”
“你再顧著跟我說話,你的冰淇淋,也要化了。”
希拉爾耳朵尖倏然一紅,快速的低下頭,發現真的跟雄蟲說的一樣,他的冰淇淋已經開始融化了,他立馬咬了尖尖一口。
柔軟而又絲滑的冰淇淋入口即化。
希拉爾的眼睛忍不住的彎了一下,這個冰淇淋,真的跟他想象的一樣好吃啊。
鬱拂然看著希拉爾彎起來的眼睛,垂眸想了片刻。
原來小時候的希拉爾,隻是吃到自己喜歡的東西,竟然就會開心的彎起眼睛的啊?他認識的那個希拉爾,乖雖然乖,但是卻再也不愛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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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錢能使鬼推磨,哪怕是在夢境中也是一樣。
鬱拂然直接帶著希拉爾包下了荒星上唯一的三星級酒店裡麵最好的套房,這樣的大主顧可不多見,就連星級酒店的經理都出麵迎接鬱拂然了。
經理之前的態度就已經很鄭重了,在看見鬱拂然的那一瞬間,把腰低得更低了一點,聲音幾乎都是在顫抖:“……見過冕下。”
任經理怎麼想,也想不到在這個荒廢的星球,竟然還會有一位冕下蒞臨,那可是隻在王都那邊才會存在的a級雄蟲啊。
鬱拂然平淡道:“不需要這麼多禮,直接帶我去我
() 訂好的房間就可以了。”()
經理把頭低的更低: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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服務員將迎接的路站的很長,希拉爾跟在鬱拂然的身邊,他身上穿著的衣服破破爛爛,往常就算是路過酒店的門口都是要挨罵的,可是現在,就算是希拉爾在他們的麵前走過,他們也一句話都不敢說,甚至都不敢抬頭多看希拉爾一眼。
而這一切,全部都是他身邊的雄蟲帶來的。
希拉爾沒有被這樣的權貴迷了眼,他隻是覺得茫然,無限的茫然,希拉爾越來越想不明白了,彆說是跟這位雄蟲結成親密的關係了,現在的他甚至都想不清楚,在未來他究竟做了什麼事情,才能夠讓他從這荒蕪的星球一步步的能夠走到這隻雄蟲的麵前,能夠可以跟他說得上話。
酒店最頂尖的套房在頂層,推開門就已經看見巨大的落地窗,按照鬱拂然之前的吩咐,在他們來之前,酒店的蟲就已經準備好了一大桌豐富的大餐,林林總總的擺了一桌。
鬱拂然領著希拉爾在餐桌旁邊坐下,低聲囑咐道:“你長得這麼瘦弱,隻是吃一個冰淇淋可不足以提供你成長的營養,要多吃一點有營養的東西,才會長高。”
“……好。”
希拉爾乖順的在餐桌旁邊坐下,拿起了碗筷。
鬱拂然看得竟然有點欣慰,在若乾年之後的希拉爾,倒是不如現在的希拉爾乖巧聽話,現在的希拉爾起碼還會在鬱拂然說了以後就乖乖的吃飯,若乾年以後的就不一定了。
要是真的野起來,他甚至都會忘記了回家的時間。
克蘭恩不是說在人的精神識海裡麵產生的都是絕望而又極端的情緒嗎?在他的麵前這個希拉爾可不能說更乖順了,難道是還存在著其他的因素——
在鬱拂然隨意的構思時,突然間一道稚嫩的聲音打破了此刻的安靜。
“……你,為什麼要對我這麼好?”
鬱拂然側過頭,看見了紅發小孩倔強的金色瞳孔。
那一瞬間,時空好像重疊,鬱拂然仿佛回到了王都的那個夜晚,平白消受了他的溫柔的希拉爾,也是這樣看著他,拽著他的手,一定要問他,得到一個原因。
鬱拂然忍不住失笑了一下:“我不是說過了嗎?我是受未來的你的委托來的,未來的你叫我好好的照顧你,這還不夠達成我對你好的理由嗎?”
希拉爾低聲的說:“……我原本也想要騙騙我自己的,告訴我自己,你是未來的我,送給我的天使大人,要帶著我脫離出苦海,但是,我太了解我自己了。”
不過是九歲的小孩,他的臉上展現出了超乎鬱拂然預料的成熟,他的聲音越來越低:“我不會那麼善待我自己的,我至今仍然耿耿於懷,是因為,後來發生了不好的事情,對嗎?”
“在原來既定的故事裡麵,我是不會遇見你的,沒有遇見你的我,在那個時候,除了殺死那隻雄蟲我沒有任何的其他的選擇,所以,我殺**他,對嗎?”
到了最後,希拉爾的聲音幾乎都在顫抖了,可是他仍然
() 眼神那麼熱烈的看著鬱拂然,一定要鬱拂然給他一個回答。
鬱拂然頓了半響,笑了下:“嗯,你說的對,你殺了他。”
剛剛還那麼斬釘截鐵的說出那個判斷的希拉爾,在被鬱拂然肯定了以後,手上的刀叉卻一下子就掉了下去。
希拉爾就好像是迷途的困獸一樣看著鬱拂然,仿佛要找出一個答案:“那你,不害怕我嗎?”
身為一隻雄蟲,鬱拂然難道不害怕一隻會殺死雄蟲的雌蟲嗎?
鬱拂然想,應該沒有一隻蟲會害怕,一隻雙眼泛著紅暈,說話都已經在顫抖的貓咪。
鬱拂然說:“我為什麼要害怕你呢?你又不是什麼壞孩子,你殺死他的原因是因為他做了錯事,哪怕你不殺死他,我也對他動手了,你看見了,對嗎?那你,害怕我嗎?”
希拉爾幾乎是下意識的就搖了下頭:“我怎麼會害怕你……”
鬱拂然反問道:“既然你跟我做了同樣的是,你不害怕我,我又怎麼會害怕你?”
這句話讓希拉爾咬住了嘴唇。
他此時是真的有點難過的有點落淚了,明明他從前哪怕是受到了再嚴重的責罰,也絕對不會有這樣悲傷春秋的時候,可是當此時,被這隻雄蟲安慰的時候,他卻有點委屈的想要落淚了。
希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