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4 章 擦頭發。(2 / 2)

空氣突然沉默了一瞬間,希拉爾突然間想起來這種“治療方式”好像確實不是一次性的,按照他的損害程度,可能確實要多進行那麼一二三四五六七**次。

——尤其是,希拉爾在跟鬱拂然進行過精神治療以後,明顯的發現在他精神**以後就時時刻刻都會抽痛的腦子,竟然現在感受到了清明。

疼痛就好像是徹底遠離他了,這次精神治療的效果看起來不是一般的好。

說出去的話就好像是潑出去的水,希拉爾又閉了閉眼,儘數應了下來:“……嗯,會的吧。”

說完後,他實在是忍不住了,這樣的他坐在鬱拂然的懷中,實在是有點坐立難安,在清醒後,希拉爾甚至就連坐都不敢坐實,希拉爾低聲說:“我先,站起來了。”

他的尾音低低的,就好像是貓尾巴拂過鬱拂然的耳廓,莫名的有點癢。

鬱拂然點了下頭,問他:“怎麼起?要我抱你嗎?”

在克蘭恩的記錄上麵有說過,蟲紋是雌蟲最敏\感的部位,被觸碰到會伴隨四肢酸軟,手腳無力等等問題,雌蟲會非常的不便,這個時候鬱拂然需要多用心一點。

…不要用這樣隨意的口吻問他這樣的問題,希拉爾又想閉眼了。

要是換做平常的希拉爾,彆說是坐在鬱拂然的腿上了,就算是坐在最難操控的機甲上,希拉爾都可以麵不改色的以最帥氣的姿勢起立給鬱拂然打兩套拳看看。

而現在,被入\侵蟲紋的希拉爾發現自己就連站起來的力氣都沒有,渾身軟綿綿的根本就動彈不了,手跟腳都好像是變成了棉花一樣。

希拉爾恥辱的把頭低得更低了:“不用,您,坐著就可以了。”

鬱拂然輕輕的嗯了一聲。

希拉爾把手抵住了鬱拂然的肩膀,隻是輕輕的一下,鬱拂然還隻是感受到希拉爾散落的紅色長發拂過了他的臉頰,柔軟的發絲在他的臉上一觸即分,希拉爾就已經撐著他的肩膀很倔強的站了起來。

隻不過,實在是太過搖搖晃晃了。

這樣的希拉爾看得鬱拂然很新奇,下意識的伸手要去扶他一下。

被希拉爾眼疾手快的避開了。

避開後,希拉爾似乎是害怕鬱拂然誤會,畫蛇添足一般的解釋了一句。

“……抱歉,我現在碰不了你。”

進入過蟲紋的關係實在是太親密了,哪怕現在已經分離了,希拉爾的身體也與鬱拂然的太過契合,現在的希拉爾實在是不適合跟鬱拂然接觸了,哪怕隻是輕微的觸碰。

都會感受到——他從未體會過的快感。

鬱拂然:……

話語在他唇齒邊饒了一圈,儘數被他吞下了,他輕輕的嗯了一聲:“你去洗澡吧,衣服,我會叫小a放在門口的。”

說完後,他又頓了一下:“……我身上也不是太整潔,我去另外一個房間洗澡。”

希拉爾微微側過頭,獵獵的紅發遮住了他的眼睛,他輕聲道。

“……嗯。”

·

希拉爾在鬱拂然的麵前還可以強撐,在進入浴室裡麵以後,直接扶住了牆。

這種從精神上所帶來的歡愉太過於露骨,導致他的四肢都有點不太聽勸的結果希拉爾還是第一次體會,導致他一時間竟然有點不太適應。

不過緩了一會兒以後,希拉爾就逐漸的恢複了一點力氣。

身上亂七八糟的衣服被他扔在地上,希拉爾打開了淋浴器的頂上噴\頭,熱水從上麵淋下來,直接就把他的臉連帶著他的身體給淋濕了。

希拉爾仰起頭,任由水漬從臉上一點點落下來,衝刷著他渾身的疲憊。

——他從很小的時候開始就喜歡這麼做。

小的時候是要時刻保持清醒,冷水是最便捷的方式,後來,是他逐漸的適應了被水淋濕的感覺,那會讓他感受到自己真正的活著。

他曾經無數次刀口舔血,從死亡的邊緣拖著身軀強迫自己回到這個世界,任由水衝刷他滿是傷口的身體,卻沒有一次是這樣。

希拉爾側頭摸上自己的後頸,被水打濕的紅色長發黏在他的身上,就好像是一道更古不變的詛咒,將他

整隻蟲環繞在詛咒內。

那裡有一枚咬痕。

是屬於格蘭登的咬痕(),這是希拉爾的身上?()?[(),第一道他竟然會覺得欣喜的傷口。

在精神識海中九歲的那段記憶又一次在希拉爾的心口翻湧,他想,如果那是真的就好了,如果在他九歲的時候,他就已經認識格蘭登就好了——

算了,希拉爾輕嘲笑了一下。

還是現在認識好才最好,他現在還能為了格蘭登做點什麼,那個時候認識格蘭登,估計隻是一個累贅而已。

估計,還是那個時候的格蘭登掏錢給他買冰淇淋……

等等,希拉爾的微笑頓了一下,他突然間想起了什麼。

希拉爾微怔。

是啊,那個時候他應該是還不認識格蘭登的,格蘭登怎麼會知道,年少的時候他的願望是離家三百步遠的冰淇淋呢?

·

格蘭登的臥室旁邊常年備著一間房,裡麵的各種設備都非常齊全。

鬱拂然在裡麵洗完了澡回來的時候,希拉爾還沒有從浴室裡麵出來,小a已經勤勤懇懇的把希拉爾的睡衣放在浴室門口了,不是鬱拂然那件黑色的,是鬱拂然特意跟設計師設計的新款,那位設計師拍著胸口跟鬱拂然打包票說,這一次的衣服絕對會讓鬱拂然跟希拉爾都滿意,不過因為他上次做的事情,鬱拂然對他的信譽值並不是那麼看好,收到以後就叫人收到了衣櫃裡麵,誰知道被小a給掏出來了。

對上主君的視線,小a倔強的仰起頭。

他們費奧多爾家族可是大名鼎鼎的有錢蟲家族!怎麼可以讓雌君穿一樣的衣服呢!身為大家族的雌君,必須要每天換不同的睡衣穿。

鬱拂然無奈的笑了一下,伸手摸了下小a的頭,笑眯眯道。

“沒生你氣。”

“不過你態度怎麼改的這麼快?我可記得,你第一次看見他的時候,氣的都快要衝上去跟他決鬥了?”

小a被主君摸頭了,整個機器人的顯示屏上麵都出現了一個大大的表情包:(????)

小a說:“……小a沒有討厭雌君,小a隻是不開心那個時候雌君對主君動手。”

鬱拂然彎起眼睛:“那現在?”

小a:“因為主君喜歡雌君,所以,小a也喜歡雌君。”

機器人是沒有任何獨立的思想的,他是為了主人而被創造出來的,他的喜怒就全部都束縛在主人的身上,主人喜歡誰,他就會喜歡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