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雄蟲格蘭登冕下。(2 / 2)

故事的最後拉菲在聯邦帝都的街頭殺死了希拉爾,希拉爾的蟲體被被流浪狗分吃了。

鬱拂然不是裡麵的主角,也不是裡麵的反派,他穿成了那個被誤傷,甚至之後還會被吊在軍艦上麵示威的雄蟲,格蘭登·費奧多爾。

作者並沒有花一點筆墨在這位不起眼的路人甲身上,鬱拂然半點也不了解他的過去,為了蒙騙過關他假口自己失憶了,成功的蒙混了過去。

騙是騙過去了,目前的問題還有希拉爾——

鬱拂然看著光屏,希拉爾傷害了元帥唯一的雄子事件之可惡已經人儘皆知,電視台為了警示其餘的軍雌絕對不可以再發生這樣的事情,自從那日後就來來回回的重播希拉爾在星際法庭的現狀。

巨大的牢籠裡麵跪著一個身影。

他四肢纖長,沒穿上半身,裸露出的後背上麵鮮血淋漓,一眼掃過去鬱拂然都不知道那上麵密密麻麻的到底有多少的傷疤,鮮血流得地上都被染紅了,可是他的脊背卻挺得筆直。

在今天五點過後,那脊背就會被打彎,他賴以為驕傲的羽翼就會被斬斷。

從今天之後,他每逢彎腰都要感覺到痛不欲生的鎮痛,甚至每個夜晚都不能入睡。

……

理智上告訴他,身為一隻已經失憶的蟲,他是不應該記得希拉爾是誰的。

但是,鬱拂然狀似有點困惑的問:“福克蘭醫生,這位光屏裡的希拉爾少校,跟我有什麼關係嗎?”

福克蘭醫生下意識的握緊了手:“……格蘭登冕下,您是記起了什麼嗎?”

鬱拂然搖頭:“並沒有,隻是想起我醒來之前,隱約有聽見有人對我說,原諒希拉爾什麼之類的話,有點好奇而已。”

福克蘭醫生斜睨了一眼那兩個護士。

那兩個人立馬就白了臉,連忙低下了頭,不敢說話。

若是從前的格蘭登,福克蘭一定毫不猶豫就否認。

畢竟哪怕是被摘除了羽翼,也比落到這位主的手裡好,起碼可以留下一條命。

可是失憶以後的格蘭登冕下的態度是這樣的溫和,溫和的好像所有的事情都可以原諒。

跟希拉爾是好友的福克蘭思索了片刻,還是決定為了希拉爾搏一搏,他難以啟齒的對著鬱拂然說。

“格蘭登冕下,希拉爾確實與您有關聯,那天在學校裡麵,希拉爾帶著他手下的軍雌大勝歸來,在下軍艦時,不小心精神暴動,誤,誤傷了您……”

說到最後,福克蘭的臉都因為說謊而發紅。

希拉爾哪裡是誤傷了鬱拂然,是因為精神暴動直接失去了神智,主動的去攻擊他的啊!

在雄蟲至上的聯邦,這絕對是不可饒恕的死罪!

福克蘭自己說出口都感覺荒謬,羞恥的低下了頭。

可是,從他的頭頂傳來的聲音卻是這樣的寬和而又溫柔。

“所以,他才會被關在那裡嗎?”

福克蘭抬起頭,對上了那雙碧綠色的雙眸。

那是多麼平靜而又包容的一雙眼眸,好似帝都彎繞不停的瑪瑙河。

碧綠色雙眸的主人問:“我有辦法救他嗎?”

衝動衝昏了頭腦,福克蘭下意識的點頭,他聲音乾澀道。

“……當然,如果您想的話。”

“偉大的冕下。”

·

星際法庭內。

足以容納五萬人的法庭裡麵坐的滿滿當當的,所有人的視線全部都落在跪在最中心的圓盤上的那隻蟲身上。

有的人唾棄他竟然膽敢冒犯偉大的雄蟲冕下,甚至讓雄蟲冕下受到生命危險!這樣的蟲就應該直接殺死!!

其他的人看著那隻蟲的眼神卻格外的悲傷,原因無他,因為在希拉爾因為精神暴動而冒犯了那隻蟲之前,他是整個帝國近一百年來最出色的軍雌。

而現在,一切都成為了泡影。

巨大的時鐘一圈一圈的轉動,在時針劃到了數字十二時,爆發出一陣尖銳的聲鳴。

17:00到了。

高座於中心高台的法官大人拿起錘子,冷酷的麵容鐵麵無私。

“罪蟲拉希爾,於十二月十四日犯下罪行,於聯邦帝國第一軍事學院中放縱自己實施精神暴動,導致雄蟲格蘭登冕下陷入生命危機,嚴重違反了聯邦律法第11987條與23458條,按照聯邦律法,廢除其一切軍功,罰七百鞭後處以剝去羽翼之邢後發配b612荒星,終身不得返回聯邦所處星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