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希拉爾被他耳語的心臟更不舒服了。
看著格蘭登近在咫尺的俊秀麵容,他的心臟就好像是被一隻無形的手給握住了,不輕不重的,卻讓他有點喘不過氣來。
希拉爾反反複複的想,為什麼呢?格蘭登為什麼對他這麼好呢?他們之間明明什麼都沒有!這樣的好若是帶著惡意的好,他希望格蘭登儘早不要再偽裝了,儘早捅他一刀,讓他真正的死心——
如果是真的對他好,那從貧民窟爬出來的希拉爾就更不明白了。
這個世界上,對他來說,從來都沒有什麼莫名其妙的好意。
他眼神晦澀不明,但是到底還是低下了高傲的頭顱,任由鬱拂然溫熱的手又拉住了他的手,帶著他在眾目睽睽之下走下了飛船,又在費奧多爾家族的家衛的維護下,朝著鬱拂然旗下的珠寶店走過去。
他手下的珠寶店雖然不是最賺錢的企業,卻也是王都內比較出名的奢侈品店。
隻有貴族才會進去消費。
導致在外麵的那群雌蟲隻能眼巴巴的看著格蘭登跟希拉爾的背影,他們自然是不知道這家店是鬱拂然手下的產業,隻知道這家店裡麵售賣的珠寶格外的昂貴。
“……格蘭登冕下,竟然真的是為了出來給希拉爾長麵子的。”
“我好痛苦啊!我怎麼會在格蘭登冕下迎娶了雌君以後,才知道這個世界上還有格蘭登冕下這麼出眾的雄蟲啊!他這麼溫柔又長得這麼漂亮!早知道我就果斷出手了!”
“你簡直就是蟲不要殼,你以為你主動出手了,格蘭登冕下會看得上你嗎?真是的,雖然希拉爾真的很幸運就是了,該死啊!我也想要好好努力工作給我的主君買禮物啊!”
“格蘭登冕下都已經對希拉爾這麼好了,他不給格蘭登冕下買店裡麵最貴的珠寶,簡直就是不像話!”
……
不像話的希拉爾渾身僵硬的跟鬱拂然一起走了進去。
他從前也來過商業街,但是逛的最多的都是機甲店,這種店基本上希拉爾進都沒有進來過。
乃至於第一次進來,掃了一眼,希拉爾就發現這裡哪怕是一個普通的珠寶,都比他的存款要多。
在飛船上的設想成真了,哪怕鬱拂然想要給他撐點場麵,他可能也買不起。
希拉爾陷入了沉默,第一次因為自己的貧窮而沉默。
鬱拂然全然沒有在意希拉爾的沉默,一位店裡穿著黑色燕尾服的亞雌店員笑眯眯的湊上來對鬱拂然說:“冕下,請問您有什麼中意的珠寶嗎?”
鬱拂然淡淡道:“把新上的款帶給我看看吧。”
新上的那些款可都是千萬起步的!
亞雌店員唇角的笑容更燦爛了,直接就把鬱拂然往vip貴賓室內帶。
店裡的裝潢原本就已經非常奢華了,vip貴賓室裡更是奢靡至極,哪怕是鋪在地板上的白玉,希拉爾掃了一眼,都是價值上萬的貨色。
在彆的地方是傳家寶,在這裡,隻是鋪地的瓷磚。
店員很快就拿來了一本厚厚的冊子。
鬱拂然看都沒有看一眼,就遞給了希拉爾:“你看看有沒有喜歡的?”
希拉爾被他這句話問的有點奇怪,他不解道:“我,喜歡的?”
鬱拂然應了一聲:“嗯,你喜歡的。”
希拉爾眼神複雜:“……所以,來這裡,是為了,給我買東西嗎?”
這句話希拉爾說的卡頓又緩慢,生怕自己說錯了。
說出這句話,卻又害怕鬱拂然說是對的,因為這會讓希拉爾更不知所措。
因為雄蟲願意在新婚的第一天讓雌蟲為了他買東西打下印記就已經是很新奇的事情了,更不要說雄蟲在新婚的第一天要為雌蟲買東西——
這簡直就是聞所未聞的事情。
但是這件事情對鬱拂然卻好似稀疏平常,他好像是在說晚上要吃火鍋般輕鬆對希拉爾說:“嗯,是為了你買的。”
“雖然說你是我從法庭上截下來的,當場就確定了婚約,卻也不能夠讓你這麼委屈,婚禮還在策劃當中,你挑個自己喜歡的戒指。”
婚禮,戒指,給你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