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謠言。(2 / 2)

希拉爾從來都沒有感覺自己這麼憤怒過,竟然有一天,格蘭登會因為他而惹火燒身,希拉爾下意識就要去摸自己的光腦,上去跟那群蟲理論一番。

曾經希拉爾被媒體罵德不配位根本就不配進入軍隊的時候,希拉爾都沒有如此憤怒過。

可是鬱拂然卻拽住了他的手腕。

希拉爾側過頭,紅發熠熠生輝,金瞳獵獵。

鬱拂然看著麵前氣的眼睛都開始發亮的希拉爾,突然間想起了在法庭的初見,那一雙對著他燃燒著仇恨的怒火的眼睛,而現在,這雙漂亮的金瞳裡麵流露的是對他的在意。

鬱拂然說:“你要去做什麼?”

希拉爾被鬱拂然拽住的地方好像是被火燒了一般,滾燙的灼熱,希拉爾言語不詳道:“我去繼續,繼續訓練。”

“剛剛走得急,我把範多夫丟下了,我現在去找範多夫。”

鬱拂然挽起眼睛,他碧綠色的眼睛溫溫柔柔的,卻直接戳破了希拉爾的謊言。

“不是去訓練,也不是去找範多夫,是為了去給我找場子,是嗎?”

希拉爾一下子就變成了鋸嘴葫蘆,他頓了好一會兒,到底還是沒有找出什麼更好的理由,他低垂下眼眸說:“你是為了我,才被卷進這個爛攤子的,我去給你找場子,不對嗎?”

希拉爾越說越順:“很對吧,我應該這麼做的,所有雌蟲都是這麼做的……”

雌蟲為了雄蟲解決掉一切,而不是跟他一樣,自結婚以來,從來都是格蘭登為他解決事情。

“可是,如果我一定要你回到軍隊的話,現在這個消息不爆發出去,之後可能會需要更久的時間去處理,但是機甲大賽,可是在開學以後,就直接舉辦了。”

格蘭登的話打斷了他的話,希拉爾也不是笨蛋,他看著格蘭登的眼睛,啞然失聲。

“你,是故意的?”

“是我故意的。”

鬱拂然微微笑了一下,用手拍了下身邊的沙發。

希拉爾躊躇了一下,還是走到了他的身邊坐了下來,不解的看著他,不明白鬱拂然這是為了什麼。

鬱拂然見他這麼乖,眼眸挽了下,溫聲對他解釋道:“畢竟有隱患的事情提前解決,才不容易被抓到把柄。”

他說的這個道理,希拉爾是懂得。

可是這跟鬱拂然有什麼關係呢,要回到軍隊的蟲是希拉爾,這些是希拉爾要考慮的事情。

竟然是為了他考慮,竟然是在為他籌謀,從來都是自己一隻蟲閉著眼睛往前走的希拉爾感覺自己的心臟都麻了一下,酥酥癢癢的:“可是……”

可是他們鬨得太凶了,希拉爾還是不願意,格蘭登因為他而受辱。

鬱拂然像是提早預料到了希拉爾要說的話,微笑著反問道:“你是不相信我嗎?”

“我應該看起來並不像是那樣已經預測好了危險要來臨,卻笨得眼睜睜看著,連挽救的計策都沒有做好的蟲吧?”

格蘭登看起來當然不像是那樣的蟲,希拉爾甚至都覺得格蘭登看起來有點太過於聰明了,先前他隻能使用暴力以對的梅拉夫,在格蘭登的麵前丟了錢丟了麵子還得對著格蘭登賠笑。

隻是,希拉爾解釋道:“我隻是,希望能夠做點什麼。”

而不是眼睜睜的看著格蘭登一隻蟲為了他謀劃。

希拉爾低垂下眼眸,他生氣的時候,金瞳獵獵的就好像是一團火,熾熱的要灼燒人的眼瞳,當他溫順的低垂下眼眸時,卻又好似蝴蝶暫停的翅膀一樣脆弱,他重複道:“……哪怕一點也好。”

鬱拂然眼眸裡麵的笑意頓了一下。

說實話,鬱拂然從來都習慣了一個人掌握一切,現在發生的一切當他親臨角鬥場被人圍觀的時候,鬱拂然就已經想到了,甚至對於後麵輿論會發酵成什麼樣,他都大致的有勾勒過。

這一切的謀劃裡麵,自然是沒有希拉爾的,如今希拉爾還帶病,鬱拂然想要將他養成最鋒利的刀,自然不可能在這個時候使用它,再好用的刀,在它受傷的時候使用它,它也是有機會碎裂的。

鬱拂然在這之前準備了一百種說辭來說服希拉爾,卻沒有想到,希拉爾給了他這個回答。

卻又,並不讓鬱拂然覺得奇怪。

畢竟,希拉爾就是這麼投桃報李的蟲。

他隻是看著淩冽,看著威風十足的讓蟲不敢靠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