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在他的氣海更是一片晦暗混亂。
毒藥氣息、靈力、無數魔獸的氣息交雜在一起，這些力量本不相容，卻又偏偏因為他這具被改造過的身體，詭異的交融。
在那一片混亂的力量之中，楚然甚至感覺到了一絲極其熟悉，卻又若有似無的魔氣！
“都成這樣了，居然還能活下來，真是一個奇跡。”
驚歎聲冷不防響起。
楚然沒動，仍專心檢查著阿南的情況。
對方一進門她就已經發現了，隻是他沒有惡意，她便未曾理會。
見她不說話，藥衡玉也不失望，反而興致勃勃的研究起這個怪物來。
“他的根骨不算出眾，變成怪物前，修為應該不高。按理說，這麼多的毒藥早就應該摧毀他的身體，可他居然撐過來了。他是怎麼做到的？”
他碎碎念著。
“還有他氣海裡的那道灰色力量，又陌生又危險，本少主還從來沒有見過，師傅，你認識嗎？”
楚然眼皮猛地一跳，睜開眼，神色頗有些古怪，“誰是你師傅？我可不記得自己收過這麼大一個徒弟。”
藥衡玉舔著臉，又把之前的說辭對她說了一遍。
“不管你同不同意，本少主都認定你了！”說著，他眼中精芒閃爍，利落的往下一跪。
可惜膝蓋還沒觸地，就被一股靈力托住。
楚然挑眉一笑：“我這裡可不興強買強賣這一套。”
眸光清明，含著戲謔的笑意，仿佛已經看穿了他那些小算盤。
“你要的不就是這個？”楚然隨手拿出一個瓷瓶。
霎時間，什麼怪物，什麼拜師，全都被藥衡玉拋到九霄雲外。
他一把拿過來，迫不及待地打開。
又是沒有見過的藥！
一雙眼亮晶晶的。
“多謝師傅，我這就去研究它的成分和功效。”
這個師他拜得簡直是太值了！
說罷，藥衡玉風一般衝出去。
楚然：“……”怎麼又成師傅了！她明明隻是想感謝他這次的出手而已！
突然，門外有鈍響傳來。
緊接著，一道滿含殺意的聲音驀地響起。
“藥衡玉！！！”
楚然起身出門，其他人也被這聲響驚動，紛紛走出屋子。
但他們看見的，卻是蒼萬燕麵頰爆紅，追著某人暴揍的場景。
而那在荒山中以救命恩人自稱的少年，這次不僅沒有還手，甚至連嘴也閉上了，隻是一味地躲避。
“這什麼情況？”周玉雪滿臉茫然，下意識看向楚然，向她求解釋。
楚然迅速掃視過兩人。
蒼萬燕的衣服已經更換過，在胸前的衣襟附近，明顯有不正常的褶皺痕跡。
聯想到剛才那聲鈍響，再一看兩人一個麵紅耳赤，一個打不還手更不還口。
楚然突然間猜到了什麼。
藥衡玉這家夥衝出門以後，該不會不小心和萬燕撞在一起了吧？
而且那褶皺的地方如此敏感…
若真是如此，也難怪萬燕會生氣。
楚然笑笑，說：“他們的事，就讓他們自己解決吧。”
周玉雪更懵了，想不想還是有些不明白，索性便放棄了，站在邊上，不停為蒼萬燕搖旗呐喊，加油鼓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