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五萬刀這個數字對於之前的季姩來說,不過牛毛。
然而如今她正寄人籬下、行動不便,哪怕是五百刀都難以拿出手……
季姩沉默了一會兒,最後咬牙答應:“好,十五萬就十五萬。”
至於這筆錢該找誰要……
她想冤有頭債有主,就該由simms出,是他算計人還連累自己的。
至於周勳辰這家夥該怎麼處置……
所謂君子報仇十年不晚,看simms對他也深惡痛絕的模樣,估計他留在塞浦路斯,不會有什麼好下場。
至於她自己呢,能跑趕緊就跑路。
將這些想明白了後,季姩的身心都變得愉悅了許多。
恰巧這時,遠方傳來馬蹄聲。
天際有夕陽墜下,一抹熟悉的身影縱著黑馬而來,颯影如流星,瀟灑恣意中還帶著對馬匹的強烈掌控欲,而那精瘦的身軀馳騁在馬背上,時上時下,姿態性感又狂野……
最終,對方勒馬於季姩身前,居高臨下地看著她。
季姩掛了電話,愛搭不理地踏上自己的馬,扯著韁繩準備離開。
但男人驅馬靠到秀卡的身側,與她保持對峙形式,聲音清淺道:“談談?”
“談……什麼?”季姩問。
兩人吵完架後就一直冷戰至今,現在見麵還怪尷尬的。
Simms遞出一隻盒子:“我在意大利的秀場一看到它,就想起了你。禮物不在價值,在於能不能博得你一笑。不知夫人願不願意接受我的賠禮道歉。”
季姩的目光不由得被盒子裡的璀璨珠寶給吸引。
這條項鏈她曾在自己爹地的手機裡看到過,是他要送她媽媽禮物的備選名單,光上麵的粉鑽加起來就值百萬刀。
沒想到simms道個歉的誠意還挺大。
不收下,會不會顯得自己有點不會審時度勢?可是收下了……那豈不是拿人手軟?
季姩略微有些糾結。
就在她試圖說服自己再怎麼也不要跟錢過不去時,遠處忽然傳來一道女性崩潰尖叫——
“誰能救救我的孩子!”
季姩茫然看去,隻見一輛沙地車搖搖晃晃地從遠方疾速駛來。車主是個白人男性,暢飲著啤酒,完全沒注意到自個車道前方還蹲著一個小朋友。
見此場景,季姩心頭一緊。
她沒有猶豫,立即調轉馬首方向,駕馬朝小孩奔去。
simms愣了愣,看出了她的意圖,急忙迫切地喊出一聲:“季姩!”他緊跟而上。
兩匹馬縱揚起漫天的沙土。
季姩離孩子更近些,衝到孩子身邊的時候還來得及。
她側腰下沉伸手,在夠到地上的孩子時,用力將她拽起護進了懷裡。
可不待她有時間慶幸,衝過來的車頭已經狠狠蹭了下秀卡的屁股,又歪歪扭扭地衝向無人之地。
馬兒受驚,嘶鳴著揚起前蹄,試圖將背上的季姩和孩子狠狠甩下。
危急之刻,一隻溫熱有力的手從側方伸來,將她和孩子一起拎過去抱緊。
一陣天地旋轉的失重感後,三人齊齊墜進沙地裡。
季姩預期的疼並沒有降臨,她茫然地睜眼看向在自己身下當人肉墊子的男人。
是simms護住了她和小朋友,沒讓她們受到一點疼。
這時,趕到的孩子母親從季姩懷裡抱走小朋友,對著他們兩人千恩萬謝。
季姩渾渾噩噩應了聲後,又再次慌忙地看向simms。
他似乎是受傷了,俊秀的臉幾乎沒了血色。
季姩不敢推他,焦急地問:“simms,你怎麼樣?”
“……我沒事。”
男人勉力坐起,在第一時間檢查季姩身上的傷,“你呢,摔疼了嗎?”
季姩看了看自己胳膊上的血痕,搖搖頭:“不疼,就是有點兒擦傷。”
見此,男人沉下了麵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