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他把衣服穿上。”大隊長冷冷地一喊。
可是現在天熱了,誰還有多餘的衣服給二狗子穿呀,尤其是那一身的豬屎,誰也不想沾邊。
最後還是那個喂豬的嬸子,從小草棚裡掏了個破蓑衣,也彆管紮不紮了,先套上再說吧。
大隊長把村裡的人攆走,把二狗子直接按進了剛剛的草棚子裡。
二狗子現在失魂落魄,整個人就和失了魂一樣,“是安以南,絕對是她。”
隻有這一句話反反複複。
盧嬸子直接站起身,“就是安知青這個殺千刀的,必須給我家二狗子負責。”
大隊長冷冷一哼,看了看記分員。
“安知青中午中暑了,現在正在屋裡歇著呢,剛剛我讓謝知青過去看了。”記分員剛剛就查了所有缺工的人,明顯二狗子神誌不清醒,這要是沒人陷害都不可能。
他就快速篩查了沒上工的人,安以南那邊不光有謝知青的查看,更有雲書的貼身保護。
“現在還有誰不知去處?”大隊長問道。
“孫知青和趙知青不知道去哪裡了。”記分員老實地問。
“咦?趙知青中午好像去後山了,說是要在外圍撿撿柴,我們還打過招呼的。”一個村裡的小夥子說道。
“去找。”大隊長說道。
很快,孫小琴和趙江就被找到了,兩個人打得火熱,被找到的時候嚇了一跳,因為藥效已經過得差不多了,孫小琴的神誌並沒有混亂,看到大家的眼神,她害怕地藏在趙江的身後。
趙江看了看大家,臉色紅成豬肝。
兩個人穿好衣服後,和眾人去了小草棚,才知道發生的事兒。
經過二狗子的口供,來龍去脈大家也都清楚了。
原來兩個人想要陷害安以南,卻沒想到安以南沒中招,二狗子卻中招了,不管原因種種,最終自食惡果。
安以南這個時候來到了草棚,畢竟她也是當事人,雖然從未露過麵。
“大隊長找我?”安以南揉了揉惺忪的眼睛,好像被吵醒了美夢。
大隊長臉色漆黑,對安以南的時候卻臉色緩了緩,其實他心中大概也猜出了什麼。
大隊長將事情經過說了一遍,“你可知道這件事?”
安以南嚇得哆嗦,整個人如鵪鶉一般,畏畏縮縮地靠在雲書懷中,“怎麼會這樣?我自認來到泉水村,一直在為村裡人爭取福利,從未對村裡敗壞半分,為何會有如此惡毒的人?竟要陷害我於水火之中,這要不是有彆人看不過去,我今天就算是一死,也洗不乾淨了。”
“這件事必須報警,我不會同意彆的辦法,隻有報警。”安以南擲地有聲,在那柔弱如小白花一般的樣貌裡,卻有一個堅定的眼神。
這次,二狗子和孫小琴都完了,雖然帶了趙江,不過也終究沒有太壞。
大隊長看了看安以南,確認她已經處理乾淨了,點了點頭,“那就報警。”
盧嬸子原本還想讓大隊長做主,把安以南嫁過來,這件事也就一了百了,隨著時間,慢慢也就沒有了彆的聲音。
卻沒想到這個死丫頭上來就要報警,而大隊長也不怕出醜,竟然同意了。
“不行,不能報警,報警了我家二狗子怎麼活?”盧嬸子一口拒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