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秀珍看了看劉連長的媳婦,一張刻薄的臉,她實在是懶得搭理,“腦子瓦特了。”
話音一落,提著手裡的包就出了軍區大門。
她有正經的工作,每天都要來回通勤,這冰天雪地裡的本就困難,哪有那閒工夫搭理一幫說閒話的人呀。
“呸,看那扭搭扭搭的樣子,知道的是成了家,不知道的還以為黃花大閨女呢,一天天地扭給誰看呀。”劉連長的媳婦看人一走,更是從話題從張青青陳訓,轉移到了孫秀珍的身上。
王隊長媳婦可不敢插話,孫秀珍的男人是副連長,比她家男人的職位高,她也就敢背後說說閒話,真要是傳到前麵去,她家男人得打死她。
安以南對外麵的一切都不知道,最近國家編譯局那邊送過來一大批文件,足足有三十多本書,需要完全翻譯。
她除了固定的吃飯和睡覺,其他的時間都耗在了書桌上。
直到半個月後,她將最後一筆落下,整個人好像散了骨頭一樣,軟軟地趴在書桌上。
“終於完了。”這一大批的資料是加急資料,項目部需要加急使用,誰都沒辦法保證翻譯時間,方紅不得已聯係上了安以南。
安以南大概估算了時間,認為來得及,這才接下了任務。
“哐哐哐。”敲門聲響起,安以南趕緊披了一件棉襖,然後出去打開了門。
“領導,我來取資料。”雲墨拎著三個密碼箱,站在大門外。
安以南擺了擺手,示意雲墨進來吧,她現在連說話的力氣都沒有了。
“喏,都在這邊了,按照順序裝就行。”安以南坐在椅子上,看著雲墨裝資料,整個人好像有一種大病初愈的無力感。
“編譯局那邊的意思是,你應該是能充分休息一個星期了。”雲墨小聲的說道。
安以南擺了擺手,“隻要沒有這種要命的加急任務就行。”
活,還是能活過去的。
而且她來到東北營地後,除了前幾天還有休息時間,後來就進入了半個月的任務,整個人每天睡覺隻有四五個小時,吃飯都是陳訓帶回來,有時候陳訓忙著訓練,就讓雲書給送回來。
雲墨將所有的文檔都裝好後,然後離開了小院,不過那離開的時候,卻被劉連長的媳婦看到了。
這邊本就是東北軍區,雲墨也沒當回事兒。
安以南更不當回事兒了,還對劉連長的媳婦點了點頭,算是打招呼呢。
中午陳訓結束訓練後,立刻去食堂打了飯。
“營長啊,嫂子來了,怎麼你看上去更忙了。”
“就是,這一天三頓飯的送呀。”
“這媳婦可不能太慣著了。”
大家有的打趣,有的卻說著心裡話,陳訓充耳不聞。
張謙一聽,怒罵道,“你們家裡的媳婦和營長家嫂子一樣嗎?趕緊滾去吃飯。”
“你最近咋回事?”張謙罵走了一幫人,將手搭在陳訓的肩膀上,看著有些精神恍惚的陳訓。
陳訓看了看張謙,“我一直以為軍人辛苦,自從南南來到營地後,她每天睡眠時間不足五個小時,整天都圍在書桌前,儘量少吃飯少喝水,我才知道她的日常狀態。”
他看著忙碌的安以南,心中前所未有的心疼。
張謙拍了拍陳訓的肩膀,“咱們一出任務不也是十天半拉月的不睡覺?這人結了婚,怎麼還矯情上了呢?”
陳訓把他的手一拍,“我給我媳婦送飯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