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張嘴就罵了出來,當擦乾淨眼前的水後,她才看到安以南,瞬間臉色發白。
她想起來上次,她根本打不過她。
此刻立刻坐在了地上,雙手拍地,兩腳踢著,“我不活了!”
“還知識分子呢!就這麼欺負我啊!”
“劉鐵柱你快回來看看吧,有人仗著男人職位高欺負我了!”
“欺負我帶著兩個孩子的女人啊!誰來為我做主呀。”
“黑心肝的東西啊,不讓人活了啊,大家快來看看啊。”
安以南冷笑一聲,就這麼看著她。
她都不嫌丟人,自己又怕什麼呢?
潑婦嘛,她見過!
如此臟的潑婦,她也見過。
但如此臟還不自知的潑婦,她真想在今天開開眼。
“那個,陳營長媳婦兒,我們啥都沒說,我們這就走。”
“對,我們什麼都沒說。”
剛剛坐在王二花對麵的幾個人,趕緊站起身來,想要離開這裡。
陳營長媳婦一看就不是好相與的人,她們小門小戶,真的惹不起。
安以南冷笑一下,如果她沒記錯的話,這其中的兩個人,上次就有她們吧?
還真是挺巧的哈!
安以南冷冷地笑了笑,一雙眸子微微眯起,“嗬~”
“都聊半天了,我一來就走,嫂子們是瞧不上我啊!”
“不知道我是哪裡惹到幾位了呢?讓嫂子躲我如瘟疫?”
最冷的樣子,說著最狠的話!
讓幾個人走也不是,留也不是!
尤其是其中的一個人,眼睛飄了很久,看自己一眼後,眼神就會有躲閃。
這人啊!有時候太過仁慈了,好像也會後患無窮。
她本想著,都是陳訓的戰友媳婦兒,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處理了領頭的人也就罷了。
可誰知道呢,有的人就如下水道裡的老鼠,心思歪歪曲曲。
“不,嫂子你誤會了,我們就是聚在一起聊聊天,沒有彆的意思。”其中的一個人開口說道。
上一次她並不在這兒,可那件事在軍區鬨得很大,甚至於她家男人特意囑咐過,千萬不能招惹陳訓媳婦。
她年紀大,她男人年紀也大,可她依舊叫安以南嫂子,裡麵更是含有示弱的成分。
安以南走到一塊石頭旁邊,用手拂了拂石頭上的雪後,直接坐了下來。
“哦?聚在一起聊聊天?讓我也聽聽唄。”
“話說我來這東北營地太忙了,還沒有和各位嫂子們聊過天呢,今天正好就著這事兒,大家好好聊聊。”
安以南笑了笑,擺弄了一下自己嫩白的手指。
“正好也讓各位嫂子,清楚我的性子和為人。”這句話她說得很慢,更是不自覺地勾了勾唇角,白皙的皮膚在雪的映射下晶瑩剔透,閃著微微的熒光,可是那話中的意思,卻讓大家的後背一緊。
一時之間,場麵寂靜下來。
沒有人敢說話,大家看著安以南的樣子,一個也不敢走,更不敢提離開了。
“怎麼?”安以南掃視一圈,唯獨無視了坐在地上撒潑的王二花。
“各位嫂子是瞧不起我?連聊天都不願意帶著我嗎?”安以南看著沉默的幾個人,臉上慘兮兮,內心笑嘻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