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訓揉了揉她的臉頰,“秦昊不是說過了嗎?好好休息,你昏迷太久了,這才導致的身體無力,以後會慢慢恢複的。”
“他雖然腦子不好,但是醫術還是不錯的。”陳訓想了想,又接了一句。
安以南“噗嗤”一聲笑了出來,想到剛剛的情形,其實她也是睡太久,大腦短路了。
陳訓看到笑出來的安以南,他低聲的再次說道,“南南,對不起。”
安以南看向他,“為什麼?”
陳訓閉了閉眼睛,他害怕看到她眼中的失望和失落。
“在你進去的時候,我明明應該去拉住你,或者陪著你……”
“可我選擇了帶著鄉親和將士離開。”
陳訓將臉埋在掌心,他現在想到那一刻,心依舊劇烈地疼痛。
安以南現在沒有力氣,不然她想擁住這個男人。
在和他在一起的時候,她就知道,這個男人的心中放著國家大義。
她願意守住他的大義!
明知道他任務的時候總是衝在最前麵,她沒有勸阻過。
明知道他每次帶傷回來,先去軍區醫院清理好傷口後,再回來見自己,就是害怕自己擔心,她沒有挑破過。
因為他的心中,裝著波瀾壯闊的山河啊!
她喜歡他的地方,不就是他心中那片山河嗎?
“陳訓。”安以南喝了粥後,嗓子好受了很多,聲音沒有那麼沙啞了,帶著幾分嚴肅。
陳訓抬起頭,站起身,敬了一個軍禮,“到。”
安以南笑著,臉上帶著美好,巴掌大的瓜子臉上,柔軟到了極致。
可她的性子卻和長相完全不同,她驕傲、她自強。
“我想,等我們老了以後,你可以驕傲地為我描繪屬於你的藍圖。”安以南很冷靜,感性和理性之間,她總是最先找到理性。
理性分析事情的利弊,理性分析可能性。
陳訓,那個一身傲骨,無懼風沙的男人。
“是,保證完成任務!”
窗外,雪花飄飄落落,隨風起起伏伏,幾經翻轉,卻不知歸路。
安以南醒來的消息,隻用了半天的時間,就傳遍了整個東北軍區,甚至去了該去的地方……
京都:
“南南醒了?好,太好了!”雲棋高興得滿臉通紅,一掃之前的陰鬱。
“終於醒了,終於醒了。”柳西彩和柳舅母兩個人掉著眼淚,雙手合十,也不知道在祈禱什麼。
泉水村:
“劉梅同誌,你說的是真的?安知青醒了?”大隊長再次確認道。
劉梅堅定地點了點頭,“醒了,昨天下午醒了。”
“真好。”大隊長將這個消息帶回了泉水村。
新年沒有任何歡騰氣氛的村子,突然之間孩子們的玩耍聲、鄉親們鄰裡之間串門說話聲,還有家家戶戶做飯的聲音,一時之間,仿若過了遲來的新年。
“南南,猜猜誰來了?”孫春花拿著飯盒,從外麵走了進來,滿臉的喜色。
自從安以南醒來後,身體機能逐漸恢複,孫春花的笑臉就沒落下去過。
安以南眨了眨眼,“誰來了?”
最近來看她的人很多,有部隊的同誌們,有鄉親們。
隻是怎麼也沒想到,是他……
“姐姐。”一個男孩兒的聲音,不過聲音熟悉中帶著陌生,有些公鴨嗓?